趙美娥在林魂前麵。


    林魂光從後麵來看,就知道她絕對是少婦中的極品。


    大長腿青春有力量、充滿彈性。


    翹臀更是如帶電流,任何男人看一眼都無法自拔。


    脖子後麵露出來的皮膚白皙,頭發烏黑如墨染。


    更有一對讓所有男人魂牽夢繞的圓潤雙高。


    怎麽看,趙美娥都是十八歲女人中的極品。


    大虞王朝女子結婚都早。


    十八歲的趙美娥早已出落得豐腴美豔。


    趙頭虛弱的躺在床上,左邊身子纏滿了繃帶。


    他的頭歪在床上,虛弱無力的看著眼前最掛念的三個孩子。


    “林魂,你來了。趙叔還能怎樣?反正也沒兩天好活了,你們三個孩子,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均山了。”


    “他才十二歲,我死後就要替我入鎮詭司天牢任職白卒。林魂,到時候你要多關照他。”


    趙頭的婆娘是從蠻地買來的,此刻在屋外頭暗暗哭泣插不上話。


    趙頭嫌棄她不懂禮儀,不讓她進屋,隻對著自己的兩個孩子交代後事。


    “趙叔,不要這樣說,你一定能長命百歲!”


    “嗬嗬,林魂,你也是白卒,自然知道中了屍毒最多活三天,不需要好言安慰趙叔。


    你趙叔屍毒還沒有攻入大腦,如今還算清醒。有這個閑工夫,不如聊聊均山的事。”


    趙頭之死已成定局。


    但是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畢竟,自己的孩子才十二歲還沒來得及買一房婆娘留下後人。


    自己就這麽走了,均山怎麽辦?


    “趙叔,有我林魂一天在。必保均山弟弟安全無事。”


    林魂一想起來少時他、趙美娥、趙鈞山在一起開心玩耍的場景,內心無來由的一熱。


    衝口而出這句本不應該輕易許諾的話。


    但話一出口,無法收迴。


    “哎,林魂,你這個孩子這段時間經曆了炸屍也開始慢慢懂事了。能說出這樣的話,你趙叔我死也瞑目了。”


    “可是啊,咱們白卒都是短壽種,能活到四十歲留下後人就算賺了。怎麽可能安全無事?”


    趙頭悲戚的歎息一聲。


    溺愛的看著眼前三個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孩子。


    盡管沒點燈,但是習慣了黑暗他還是能依稀看到三個孩子的身影。


    一想起來自己在林魂父親臨死前,承諾要保護好林魂這事情就如在眼前一樣。


    沒想到今時今日,輪到了他自己。


    白卒不祥。


    短命至廝。


    趙頭再次歎息,大口喘著粗氣。


    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眉頭緊鎖,在強忍住痛苦不出聲。


    這是屍毒攻心之狀。


    “爹!”


    趙鈞山還小,他哭泣著上前握住趙頭的手。


    趙頭兩眼都是疼愛,看著眼前的幼子眼睛中流下渾濁的淚水。


    欲言又止。


    一想到十二歲的兒子就要頂替自己入職白卒。


    等待他的隻有可怕的厄運。


    要怪隻能怪自己無能。


    讓自己的兒子生在白卒世家無法脫身。


    趙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此時無言勝有言。


    趙頭輕輕的摸著兒子的頭暗自歎息。


    “趙叔,有無辦法解除屍毒?”


    林魂受不了這種生離死別。


    尤其還是這世間唯一對自己好的人。


    “解除屍毒?嗬嗬,除了禁卒大人們有這本事,其餘人哪裏能解除屍毒。”


    趙頭眼睛中的光彩一閃而逝。


    滿臉灰色。


    禁卒可以解除屍毒。


    但是在禁卒眼中白卒不過就是低等的存在,怎麽可能為了區區白卒而去費心勞力。


    “趙叔,禁卒能解除您身上的屍毒?”


    林魂從趙頭欲言又止的話中聽出了意思來。


    “嗬嗬,林魂我知道你是想救你趙叔的命。但是我們白卒的命本來就下賤,死了一個白卒就如死了一個臭水溝的一條老狗。禁卒大人們不會在意、天牢不會在意、鎮詭司不會在意。”


    趙頭眉頭越皺越緊,已經快要無法控製屍毒攻心的劇痛。


    一邊的趙美娥歎了一口氣,從一邊桌子上拿起一個煙袋。


    小心的從旁邊的小碟子裏取出來一些特製的煙絲放入煙袋鍋子中。


    “刺啦……”


    火石點燃煙絲。


    煙絲燃燒,生出煙霧。


    “爹,給你。”


    趙美娥將煙袋遞給她爹。


    “咳咳……”


    極度痛苦的趙頭快要忍不住了。


    一把抓過來女兒給點的煙袋猛吸了兩口。


    “呲呲……”


    煙絲燃燒的煙進入他的肺、融入血液之後他的痛苦慢慢被麻醉。


    “蠻地毒罌。”


    林魂瞬間就聞出來趙頭抽的煙絲為何物。


    蠻地毒罌乃是一種毒草,曬幹後、切成絲點燃吸入後有麻醉的作用。


    白卒們大多都知曉這玩意。


    趙頭被屍毒攻心,劇痛不止隻好用此下策。


    趙頭在蠻地毒罌的作用下方才緩過來。


    趙美娥不忍他爹受苦,來到他的身後給他捏頭。


    趙均山則是哭著給他爹捏腿。


    “林魂,禁卒大人們修煉詭術,自然能夠解了這屍毒。可是……”


    趙頭見林魂不走,也自知時日無多。


    能多和這三個孩子多說一句就多說一句。


    “可是什麽?”


    林魂追問。


    “據說即便是禁卒們,要想解身上的屍毒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我和任何一個禁卒都無親無故,他們如何會舍得付出代價來救我。”


    “還有,禁卒視白卒為不祥,怎麽可能治白卒汙了他們的手。”


    趙頭自嘲一笑。


    歉意的看著自己的幼子趙均山。


    白卒命賤。


    竟賤至此。


    “趙叔,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林魂不屈的問道。


    “林魂,不要有任何奢望!認命吧,叔我早就認命了。”


    “苦了我的兩個娃啊。美娥出落得如此漂亮大方,卻偏偏出生在我白卒之家。


    嫁了個短命的丈夫,死的比老子還早。年紀輕輕,連個孩子都沒有就守寡。”


    “我兒均山這麽小,就要替我去幹白卒。哎,我老趙要是能多活三年就好了。均山就成人了……哎……”


    趙頭已經認命。


    用蠻地毒罌來麻痹痛苦隻為能多活兩日。


    林魂在這裏不知道該說什麽。


    “林魂早迴去吧,我還有後事要交代那婆娘。”


    趙頭擺擺手,對著林魂笑笑。


    看透生死。


    也就無懼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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