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小姐來了之後,我並沒有變得更加忙碌,反倒輕鬆了不少。}


    訓練場那邊有前木柱與前鳴柱看著,這兩個退休人員在養好傷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鬼殺隊,反而就這麽住在了蝶屋,不論刮風下雨還是冰刨大雪,每日雷打不動地去訓練場折騰隊員們。


    真·折騰。


    一天揮刀一千下是基礎,還有長途耐力跑、暗器訓練、火藥彈投擲訓練……一個星期有兩天可以休息。


    ————木青天嶼、穀口千葉淩是沒怎麽使過暗器和火藥彈,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稍微掂量幾下東西,也知道大概該怎麽使用了。


    於是隊員們就慘了。


    什麽?你火藥彈扔歪了?去,先揮個三百下刀!


    什麽?你暗器紮腿了上了?澆點特效藥,接著練!


    遇到偷懶的就更不得到了了,一刀直接劈過去!好在他們手上拿著的都是木刀,而不是真刀。


    穀口千葉淩還特意把花聞桃和伊之助、小芭內這三個小家夥拎了出來,放在隊員堆裏跟著一塊練。


    好在三個孩子年紀雖都不大,在這方麵卻都頗為上心,基本上不用人催自己也會努力訓練。


    偶爾炎柱大人忙於任務無暇時,也會把自家的兩個小孩扔過來———煉獄家世代出炎柱,煉獄杏壽郎與千壽郎基本上都是自己父親一手教導的,不過跟著大部隊一塊練幾天也沒什麽不好。


    更何況,杏壽郎已經十一歲了,再過兩年就要去參加最終選拔了,此時不多練,更待何時?


    {然後……義勇、錆兔、真菰、硯樹……反正鱗瀧先生的弟子隻要有空,也大部分都會去訓練場。}


    而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了鬼殺隊的隊員們極大的壓力。


    【我的天哪……】中分發型的少年拈花似地捏著木刀的刀柄,偷眼瞅瞅前方一絲不苟手持木刀奮力往下劈砍的金紅色頭發少年,欲哭無淚:【剛剛才揮了五百下刀,他怎麽還這麽有勁啊?】


    連歇都不歇一下……


    【我的手都快斷了……】


    【這是當然的。】近處的另一個著暗綠色羽織的少年雙手拄著刀,試圖以此讓自己站得穩一些,往下一看———那兩條長腿已經是哆哆嗦嗦、顫顫巍巍,似乎下一秒就軟下去,令他撲通倒地:【人家是炎柱的預備役,隻要不出意外就一定會成為下一代炎柱……當然努力了。】


    【想必體力也比我們更強……】


    【知道自己落後了,怎麽還在這裏扯閑話?】正聊著呢,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猛地響在耳畔:【不許偷懶!】


    【!!】二人背後一寒,迅速迴頭!


    【看什麽?】就在幾步之外,肉色頭發的少年抱著胳膊站在那裏,目光極具震懾力:【繼續練!揮刀五百下根本就不算什麽!】


    【像個男人一樣,把腰挺直了!】


    天爺啊,怎麽又是個活閻王!認出來人是誰,中分頭少年淚都要下來了,卻隻能弱弱地答一句:【是……】


    ————沒辦法,這家夥等級比他高,不聽不行啊!


    {明明還比我晚一年入隊,明明我才應該是前輩啊……}


    “那有什麽辦法?”方才還在掉金豆豆呢,現在一看他們這般淒慘,糖寶嘿嘿又笑出了聲:“誰讓村田你殺的鬼沒有錆兔多呢?”


    “錆兔還是老樣子啊,一口一個男子漢,把青木和村田都嚇了一跳。”


    它話音未落,屏幕中又爆出一聲厲唿:【大聲一些!你這樣還算個男人嗎?!】


    被逼無奈,村田隻得提高了音量:【是!!】


    含笑看著他們,前木柱大人眼底盡是溫和,一啟唇卻是道:【玉不琢不成器,刀不捶,不成鋼。果然,這麽訓練一番,隊員們精神都好了一些。】


    前鳴柱大人悶不吭聲地點了點頭,拐杖敲敲地麵,又朝最前方的花聞桃那伸過去,不輕不重地打了下人小腿。


    【!】相處幾個月所培養出來默契程度讓花聞桃立刻明白了師父的意思,他也不出聲,隻默默把被敲的腿往旁挪了挪。


    【那也不用每天都捶吧!?】聽聞木青天嶼的發言,一幹隊員都哀嚎了起來。


    事實上,他們大部分的人都是今天來,明天失蹤———倒不是逃跑了(或許也有一部分)而是去出任務,至於能迴來幾人,任務又能不能完成,就都是未知數了。


    不過,也有“倒黴蛋”好不容易這段時間都沒任務,隻能每天來這“挨打”,譬如“幸運兒”村田。


    慘叫聲此起彼伏,知道的說這是訓練,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麽慘案了呢。而始作俑者麵不改色,依然笑顏淡淡:【再去揮刀五百下。】


    癱倒一片“死屍”的訓練場內立時哀嚎遍野:【啊啊啊—————!不要啊——!】


    “嘶———!”這場景實在有趣,可惜,不論是哪座門派的弟子們,現在都有點笑不出來了。


    無它———師長們目光炯炯,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呢!


    “完了完了。”長留山內,火夕雙手搭在一起,托著下巴拉長了尾音:“這迴完了。”


    等花千骨迴歸,三尊他們八成也會給弟子們加大訓練量的。


    舞青蘿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有什麽好愁的?”


    火夕:“?怎麽能不愁?”他的悠閑生活可就要離他而去了啊!


    很不想承認自己和這家夥是朋友,舞青蘿友情提醒:“我們是師尊,不是弟子。”


    是負責教人的。


    Σ(?д? )! 火夕如夢初醒: “對哦!!”


    【嗯……】麵帶微笑地對他們付諸目光,落十一並不做聲:弟子要練,難道你做師長的不練嗎?到時候還被弟子們反超了,那可丟臉咯!


    有人笑,有人哭。


    雲端、輕水等人的表情已經徹底僵在臉上了————看旁人訓練是件趣事,自己去練那可就是災難了啊!!


    “也罷。”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輕水自我安慰:“總比死在妖魔手上來的強。”


    “加油!輕水!”笑得滿桌亂滾的糖寶一聽此話,豎起上半身為她助威:“我會陪你們一起的!”


    輕水:“………”我謝謝你啊。


    花千骨可不知道鬼殺隊間接還導致了修仙界的“災難”,她正領著蝴蝶忍與香奈惠趕往珠世的居住地呢!


    {至於特效藥、蝶屋的傷員什麽的,小忍、香奈惠她們已經開始著手培養其他醫師了。}


    {得了空,我們三個就會一齊去珠世小姐那邊。}


    【好厲害啊……】繁星點點的無月之夜,蝶屋內,躺在溫暖的被褥中,女孩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忽然說道。


    與她睡在同一頭的長發少女偏頭看她,輕輕出聲:【嗯?】


    【那個人。】女孩不曾移開視線:【藥理知識的儲備量遠超常人,不論在研究中遇到什麽問題都答得上來,我完全被比下去了……】


    聽見這話,少女掩著唇,已經是笑出了聲:【撲哧——】


    女孩臉頰一紅,有些氣惱:【姐姐!】


    【好好~這是當然的啊,】揉揉她的頭發,少女眉眼彎彎:【畢竟珠世小姐已經存活了那麽多年。】


    怎麽可能還比不過你一個小孩呢?


    【我知道啊!】女孩把臉縮進了被子裏,聲音悶在裏頭,變得小小的:【但是還是……】


    花千骨心音淡淡:{小忍一開始並不認可珠世小姐和愈史郎。畢竟是鬼嘛。但在我簡單給她解釋了一下珠世小姐和愈史郎現在的情況、又稍微接觸過幾日之後,她的態度也好上了一些。}


    時間似流水,在不經意間,又是幾個月過去了。


    這日,蝶屋內又添了一名成員。


    【您…您好。】站在長發女子身旁,紮著雙馬尾的藍瞳女孩揪著衣角,強裝鎮定:【我、我叫神崎葵。】


    【你好!】黑發少女巧笑嫣然,十分熱情地同她打招唿:【那我以後就叫你小葵,好嗎?】


    【嗯,可以的!您隨便稱唿……】


    {不知道小清、小菜穗、小澄她們三個是什麽時候來蝶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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