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階級不階級的…}


    隨手把倒空藥液的竹筒一扔,盯著我妻善逸仿佛出現神跡一樣迅速好轉,愈史郎無語地暗道:{我可是鬼啊,拜托。}


    【我已經讓他服下可阻斷血鬼術惡化的止鬼藥和萬用傷口的特效藥了。】


    一個由醫藥天才珠世出品,一個由潛藏的神明花千骨出品,效果自然不必多說。


    【再過一會,他應該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啪啪啪地拍打著夢遊中的善逸的額頭,他敷衍地說:【能聽見我說話嗎?能聽見嗎——?】


    【嗷——!】被拍得生疼,懵懵懂懂的我妻善逸如夢初醒,下意識抬手捂住額頭中氣十足地嚎了一聲:【好痛!】


    【啊,看吧。】愈史郎道:【好了。】


    【就是血鬼術的原因,他動作可能還有點遲緩,可能是肌肉被麻痹了。】


    【嗚哇!】從半死不活到生龍活虎隻用了幾秒鍾!村田與另外幾個少年看得人都傻了:【好厲害!】


    【雖然之前也有用過特效藥,】一個寸頭少年驚歎連連:【但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好神奇啊。】


    【就是說啊。】另一人也是附和不止。


    【誒…我…我還活著?】善逸後知後覺地把手舉到眼前,慢吞吞地說道:【剛才看見了爺爺,我還以為我死了呢…】


    【活著活著。】愈史郎抬手翻翻他的眼皮:【隻是如果沒有及時喝藥,臉上的裂痕再進一步惡化,你的眼球可就保不住了。】


    什麽鬼啊!居然說這個!村田高聲喝止:【別對重傷剛愈的人說這麽恐怖的話!】


    愈史郎懶得理他:【都不用止血劑,這還真是方便。我還擔心你會因為失血太嚴重死掉呢。】


    村田:【別再說了!!】


    【放心吧!】寸頭少年包著兩泡淚,探頭到我妻善逸旁邊:【你既然已經活下來了,後麵就絕對不會死去!!】


    【加油啊!我妻!加油!】


    【呃…】我妻善逸被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語弄得人都糊塗了:【謝謝你們…】


    【但是我真的已經好了。隻是手腳使不上力…】


    【這是當然的。】愈史郎道:【你應該用了超過身體負荷的劍技吧?】


    【剛剛與你戰鬥的上弦對自身血鬼術和能力的應用還遠遠不夠熟練。這次算你走運。】


    不知道善逸與獪嶽二人之間的關係,他涼颼颼地道:【要是再過個一、兩年再碰上他,你怕是會被他當場秒殺吧。】


    “這可不一定。”火夕現在對善逸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又不是隻有獪嶽會得到一兩年的修煉時間,再過一兩年,善逸也一定比現在更強了。 ”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對啦,雖然獪嶽…呃…但說到底是個上弦。”舞青蘿突發奇想:“那善逸是不是也能成為柱了?”


    說起來,使用雷之唿吸的柱,似乎並不是叫“雷柱”,而是叫“鳴柱”吧?


    “好像也是哦。”


    聽見這話,周圍一圈的人也覺得有道理:“畢竟成為柱的條件是殺死五十隻鬼或者殺死一隻下弦嘛。”


    即使再上不得台麵,獪嶽也還是上弦,單殺上弦說出去多風光啊。


    “現在的柱裏麵,也就無一郎和他有同樣的戰績吧?”


    【別老是說這種喪氣話好嗎!】聽不見另一個世界人們的討論,村田隻能聽見愈史郎的風言風語,他真是受不了這個家夥了:【你怎麽就會說這種話呢!】


    能不能有點朝氣!


    愈史郎:【……】


    【喂,情況怎麽樣啊?】側邊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頭拉開,短發少年———青木掃了眼歪頭,小心翼翼地探了個頭進來:【我妻怎麽樣了?】


    【……】屋中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還躺在地上的我妻善逸:關於這個問題,似乎讓本人來迴答更好一些。


    【啊…謝謝你的關心。】躺了一會,盡管還無法做出什麽大動作,但我妻善逸好歹說話是沒問題的:【雖然很痛…但是還活著。】


    【說話了!】青木大驚:剛才還半死不活呢!


    【吼——!】正欲再說什麽,外頭驟地響起一陣鬼哭狼嚎。


    【哇啊!】扭頭看了一眼,他瞬間變臉,往後一退差點沒把門撞塌:【出現了出現了!鬼出現了!】


    【嘭——!】嗅到人類的氣息,急於享用血食的惡鬼們不願再等待,有心急的一拳將牆壁轟碎,震起重重土灰。


    【我去——!】不過一晃眼的功夫,破洞處就接二連三地鑽出了十幾隻鬼,村田臉都綠了。


    青木撒腿朝他們奔去,決不讓自己落單:【總之邊退邊殺吧!】


    說的簡單!忙忙邁開腿,其餘的隊員們也是汗流浹背:【不管怎麽樣,這個數量也…】


    作為唯一並未攝入無慘血液,完全在珠世的影響下成為鬼的愈史郎對此完全沒有反應———鬼隻吃人,又不吃鬼。


    【啊…】拽著善逸的一隻手臂把人拖起來,他麵無表情地吐槽道:【肯定都是某人大喊大叫,才迎來了鬼。多好的靶子呀。】


    四五個人呢。


    村田:Σ⊙Д⊙川!!【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要不是珠世大人吩咐我換上鬼殺隊的隊服裝成新人來搶救傷員…}愈史郎唿出一口氣,感覺特別心累:{我才不來呢!}


    隻是,正是因為他是世上唯一被珠世變成鬼的人類。所以包括村田和青木在內,所有曾經和他一起行動過的隊員,盡管都覺得他言行奇葩,卻從未有過哪怕半點這人會不會是鬼之類的想法。


    第一眼看見愈史郎,隊員們都是一頭霧水,問號滿天飛,覺得陌生至極:【這誰啊!】


    【好像沒見過…】【剛通過選拔的新人嗎?】


    我妻善逸傷是好了,人卻暫時沒力氣拿刀,一幹隊員們自發地肩負起了護衛隊的任務,將他和愈史郎圍在中間,慢慢地往安全的地方挪去。


    【啊啊啊啊!!】抄起刀,村田一馬當先,主動迎上來一隻長滿犄角,恐龍一樣的鬼:【脖子好硬!!】


    【好臭!】鬼越靠越近,平頭少年捂著鼻子大唿救命。


    青木砍得手都麻了:【有完沒完啊!】


    唉,這些家夥啊…背著自己塞滿醫療用品雙肩包,愈史郎撇撇嘴:【請盡快消滅它們吧,前輩。】


    現在知道叫前輩了!正揮刀砍鬼的村田氣不打一處來 ,惡聲惡氣地喊道:【你小子給我等著!!】


    愈史郎:【……】


    【哦哦哦哦哦——!】與柱級隊員的一招秒殺不同,這些劍士在惡鬼的襲擊下顯得慌亂無比,招數齊出可能也不見得有什麽效果。


    倒是嗷嗷的叫喚聲源源不斷:【腐蝕性的口水!】


    【力氣好大!】


    【哇,這混蛋的拳頭比我頭還大啊啊啊!】


    有人奮勇往前:【吃我這一招!】


    又有人忙中指揮:【你們繞過去!】


    【……】連對付這些小角色都手忙腳亂了。看著他們,愈史郎無奈極了:{還想擊敗無慘?我看他們還得再多練個十幾年呢。}


    “………”瞅著亂成一團的隊員們,輕水並一眾弟子紛紛陷入沉默: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正想拖著善逸往另一個方向走,卻在這時,愈史郎閉起眼,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知是與此處相隔了多遠的地方,戴著符紙的鎹鴉展開長翅,飛翔在無邊無垠的鬼之城池內。


    似乎通過符紙看到了什麽,他偽裝出來的圓形瞳孔顫了一下,偽裝破開,變迴了代表鬼的豎瞳:{……不妙。}


    愈史郎蹙眉:{要遭遇了。}


    遭遇什麽?


    修仙界的人們不明所以:“把話說清楚啊!”


    “有人要遇到上弦了嗎?”


    “不是,現在還沒有出現的鬼隻剩下上弦一與鳴女了吧?”


    難道…上上飄打了個激靈:“有人遇到上弦一了嗎?!”


    事實倒並非如此。


    【嗒嗒嗒——!】


    腳步聲急切異常。


    {一個上弦都沒碰到過!}奔跑在師兄身後,赫發少年焦急不已,忍不住猜測起來原因:{是我們離無慘的藏身之處還太遠了嗎?}


    {也不知道千骨和其他人是否平安無事…}


    {忍小姐!}想起那位前輩溫柔的笑容,少年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保證:{我們…還有大家一定會贏下這場戰鬥的!}


    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付出!


    “是炭治郎和富岡,他們快碰到上弦了?”


    恰在此刻,一把閃爍著五色光芒的長刃悍然捅下,一刀連著粉紅色的小褂與下方的肉體甚至最底下的木地板都一同洞穿!


    【嗤呲——!】紅血迸濺,粉色短發的惡鬼被狠狠釘在地上,在強大的力量下,被打出大大小小無數坑洞的地板不堪重負,轟然而碎!


    【嘭——!!】


    木塊泥沙傾倒如瀑布奔騰,霎時間,滿屏灰塵。


    【這股震動是怎麽迴事?!】下方,正趕往前方的一大一小連忙止步,都是目露震驚,不約而同地抬手按刀。


    【義、義勇先生…!?】


    富岡義勇冷喝道:【先停下,保持冷靜!!】


    {有人與上弦開始戰鬥了嗎?!}炭治郎哪裏冷靜得下來?這動靜距離他們這麽近!


    平日裏思考再周全,他也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此時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不會又有人在戰鬥中犧牲了吧!}


    {不…?不對!正在向這邊接近?}不知嗅到了什麽,他的表情變了:【這股氣味是…】


    【隆——!】不等他琢磨出什麽,因為上下顛倒而變成天花板的榻榻米哢嚓哢嚓,往四周裂出幾條大縫 。


    【在上麵!】


    這傻孩子,還看!富岡義勇扯住炭治郎就往後退:【別靠太近!】


    【轟——嘭——!!】剛退後幾步,早已負擔不住的榻榻米應聲而塌,兩道糾纏在一起的人影像被人從高空扔下的石頭一樣,重重砸了下來!


    隨著【咚】的天崩似的聲音,富岡義勇腳下的地板隨之塌陷,裂出蛛網般的痕跡。


    濃煙滾滾,碎木亂飛,絮紙飄如落花,將人們的視線擋得幹幹淨淨。


    “天啊!”待到塵埃盡散,修仙界中的人們才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一看,抽氣聲就此起彼伏了。


    無它———這從上層砸下來的,竟是本該在和上弦三搏鬥的花千骨!


    袍袖碎裂,鬢發淩亂,此時,她眼含戾氣,正以全身的力氣壓住日輪刀。


    她的下方,則是有著一頭粉紅色短發的上弦鬼!躺在坑洞中,心口沒入大半刀刃,猗窩座還是在笑:【不錯嘛!】


    【但是啊…】也不管插在身體裏的刀,他直直起身,任由心髒在鋒利的刀刃中穿行,握拳砸向花千骨的頭部:【隻刺心髒可是沒用的!】


    【杏壽郎沒教過你嗎!】


    【對付鬼啊,得砍脖子才行!】


    【!!】甚至沒時間去留意周遭有沒有其他人,淩厲又霸道的拳風已至麵前,代表危險的警報在腦子響個不停,花千骨全身一寒,瘋狂調動丹田的靈力,抽刀即退!


    居然是…從震驚中迴過神,發現花千骨的險境,炭治郎再忍不住,嚇得心跳差點漏了一拍:【千骨!】


    【危險!】富岡義勇一側身攔住他:【先不要靠近!】


    【噢——】花千骨隻是沉默著衝他們投去一眼,猗窩座卻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心口的皮肉蠕動著,將駭人的傷口愈合,連淌下來的血流都吞去,不理會已在幾米外的花千骨,他緩緩直起腰:【好久不見了,你這樣的弱者也能活到現在,真是太不容易了。】


    【灶門…】


    捏起拳頭,在花千骨和富岡義勇眼皮子底下,他斂斂眉,揚起唇角,嗖地出現在炭治郎半米之內:【炭治郎!】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與花千骨當時的心情大差不差,隻愣了一下,炭治郎怒瞪迴去,張大了嘴巴:【猗窩座!!】


    此情此景,屏幕外的人們卻舒了口氣。


    “現在有兩個柱,還有炭治郎在,與猗窩座對戰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傷亡吧?”


    “小不點終於不用自己一個人打上弦三了。”魔君殺阡陌繃緊的心弦也鬆了鬆:他還真怕花千骨會像煉獄杏壽郎一樣,死在猗窩座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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