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先生,謝謝你和千骨小姐提供的血。十二鬼月、千骨小姐、禰豆子小姐的血,都能協助我進行研究。}


    嗚嗚咽咽的哭聲已然遠去,柔和的女音慢慢變得清晰。


    黑色的金屬筆於白皙手掌的操縱下,在信紙上落下一行行娟秀的黑色小字。


    橘黃色燈火微暖,帶來些微的溫柔。


    烏發用一枚珠簪盤在腦後,外罩一件白色的大褂,模樣秀美的女子長睫低垂,認真地書寫著。


    “是珠世啊。”雖然許久不見,但觀影的眾人還記得這位醫學天才。


    “她的研究有成果了嗎?”


    “嗨呀!”靈光一閃,洛河東猛拍腿,直唿遺憾:“可惜了!沒采到玉壺和半天狗的血!”


    打得那麽辛苦,好不容易才贏了的!


    “是喔!”他這一說,其他人也忽然醒悟了過來:“不是,真的沒采嗎?”


    那也太可惜了吧?


    不知道自己與兩個上弦的血錯過了,珠世聲線依舊平靜:{在淺草被無慘變成鬼的那名男性,如今已恢複了自我意識。}


    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中,懷抱一個紅裙小女孩,在大庭廣眾之下,黑衣男人露出鬼爪,極快地劃破了一個路人的後頸。


    “哦——”看著放出來的畫麵,妖人茈萸拉長了尾音:“原來是他啊。”


    那個倒黴蛋。


    “他居然還活著?都過去這麽久了。”


    {他能找迴自我意識,都是多虧了禰豆子小姐的血。}


    猙獰的可怕神情褪去,攬著黃衣女子的肩膀,青年眼角含淚———{他還脫離了無慘的控製。}


    {就像我們一樣,他可以不吃人,隻要少量的血就能活下去了。}


    {說起血…}


    裝著血紅色液體的玻璃管密密安放在桌麵,粗略一觀,足有十幾根。


    珠世閉著一隻眼,用一個長長筒狀的儀器仔細觀察著什麽:{千骨小姐的血液,十分有活力。分裂再生的速度是常人的幾十倍…}


    {所以她受傷之後的恢複速度,也比普通人快。}


    {而禰豆子小姐…她血液所發生的變化令我震驚。}


    拿著本紅皮的厚厚本子,看著女子認真優雅的模樣,充當助手的綠發少年站在三步之外,小臉微紅。


    不過,珠世並沒有時間去理會他,隻是專心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血液的成分在短時間內就發生了無數次的改變。}


    圓形的光斑裏頭,數不清的淺綠色圓點擠擠挨挨,又立時分裂開來,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隻轉眼的功夫,這光斑就不剩半點空隙,擠滿了綠藻一樣的圓點。


    握著筆的手頓在紙麵上。珠世悵然若失地抬首,不知望向何方,又想看見什麽。


    {我一直在思考。}


    隻走神了不到一息的時間,她複又動起手,繼續書寫了起來:{距離禰豆子小姐變成鬼已經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但她仍尚未恢複自我意識。}


    {在這漫長而短暫的歲月裏,心智仍處於幼兒狀態的原因是什麽?}


    {我想,可能是因為,在禰豆子的心中,有著比恢複自我意識更重要、更需要優先考慮的東西。}


    書及至此,細細思索一番,認為該說明的事情都已經說明了,珠世將筆放下,迴頭喚道:【愈史郎?愈史郎?】


    【在。】推門而入,眼中不是代表鬼的豎瞳,而是像人類似的圓瞳,比起一年多以前更添幾分成熟氣息的愈史郎恭敬道:【珠世醫生,您有何吩咐?】


    珠世:【能幫我把茶茶丸叫來嗎?】


    【喵嗚。】淺淡的血霧一現即消。背著隻小皮包,胸口貼著繪了眼睛紋樣的符紙,三花貓安靜地蹲在愈史郎腳邊,靜待指令。


    【茶茶丸已經做好準備了。】


    待字跡幹透,將信紙好生折疊,放入淺棕色的信封,又把這信封轉入茶茶丸背上的小包裏,珠世慢聲細語:【麻煩你幫忙送給炭治郎先生和禰豆子小姐哦。】


    屋外是好一片明媚的春光,鮮豔的花朵開得正好,在旭日的照耀下更是美麗無比。但,這與作為鬼的珠世和愈史郎無關。


    隻將門開出一條小縫,目送著茶茶丸化霧而去,珠世神色帶著幾分憂愁:{炭治郎先生,我有一個無根無據的臆測。}


    {禰豆子小姐應該很快…}


    同一片藍天下,耀耀光輝中,抱著粉衣女孩,粉綠色頭發的少女眼含熱淚,笑容卻燦爛無比———{就能克服太陽。}


    “原來,珠世早就知道了?”火夕呆滯了幾秒:“那她怎麽不早點寫信呢?”


    “這樣炭治郎也不至於那麽難過啊,大家都能有所準備。”


    所言極是。可惜,事情的發展並不會因他人的話而改變 。


    【好,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那個先放著…】 【小心點。】


    【準備,一起抬——】


    被輝光籠罩的山穀中,嘈雜的人聲不斷傳出。


    初見時輝煌典雅的屋舍經曆了一個夜晚,已經毀無法入眼,到處都是窟窿與坑洞,比之地震也差不了多少了。


    幸存下來的村民們也不能休息。傷者需要救治,村子需要整理,東西需要清點…有許許多多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


    【那邊麻煩你了。】


    幹淨整潔的街道上堆著許許多多的木塊、瓦礫…有人推著小木車,在裏頭尋找著尚且還算完整的東西:【這邊堆了很多,我來搬。】


    【謝了。】


    【好的,我知道了。】


    好在,事情雖多,大家你扶我一下,我給你搭把手,相互配合,總不算太難。


    不過,這些事情都與即將離去的劍士們無關了。


    領著炭治郎和花千骨,小鐵和鐵穴森並肩走在前麵,他抬手招唿遠處的人:【鐵珍大人——!】


    【喔!】因著有特效藥,鐵珍———村長的傷早已好全,站在一個綠衣青年身旁,他精神很是不錯:【小鐵!】


    【炭治郎哥哥和千骨姐姐也要離開村子了,想來和您道個別。】停在幾步外,小鐵解釋道。


    【原來如此。】邁著小短腿上前幾步,鐵珍很是和藹:【說來也是,千骨小姐也該走了,總部催得很緊吧。】


    【是的。畢竟無一郎和蜜璃姐姐應該都已經快到了,就剩我一個還在外頭。】


    醫者仁心。特效藥用光了,但傷員還很多的,花千骨又無法對他們坐視不理,隻好暫且停下腳步,沒有和時透無一郎與甘露寺蜜璃搭伴走。


    她對著這個可愛的小老頭兒眯眼微笑:【大家的傷都已經恢複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總部那邊還等著開會呢。


    【謝謝您這些日子的照料。】


    【哪裏哪裏,】鐵珍咳嗽了一聲:【您才是,幫了我們很多。那些淨化好的礦石,我們會全部打造成更好的刀的。】


    說罷,他轉頭去看炭治郎:【你精神好點了嗎?】


    【是,我已經恢複了。】忽然被問話,背著箱子的炭治郎點點頭:【勞您費心,真不好意思。謝謝你們的各種幫助。】


    【該道謝的是我們,】並沒有因為眼前人衣上的銀扣而怠慢分毫,鐵珍對炭治郎的態度與花千骨是一樣的:【你和千骨小姐總是這樣客氣。】


    綠衣青年補充道:【時透先生和甘露寺小姐臨走時也一直在道謝。】


    【你們可是保護了我們村子的恩人,我們才要謝謝你們呢。】


    【一個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這話怎麽敢接?和花千骨四目相對,炭治郎定了定神,微笑道:【是因為大家的力量,以及鍛刀師們的努力,我們才能擊敗惡鬼。】


    【所以,】麵上無一絲陰霾,花千骨笑顏如花:【是鍛刀村的大家和我們一起贏下來的。】


    【嗯、嗯。】鐵珍對此很是認同:【說得對。】


    【話說,你妹妹還好嗎?】


    【啊,她在睡覺。】迴頭看了一眼背後,炭治郎的神色一下變得柔和了起來:【這次真的累著她了。】


    不必再銜著口枷,小小的禰豆子縮成一團,在昏暗的木箱中睡得正熟。


    【是嘛,沒事真的太好了。】


    【是啊。】


    【啊,千骨小姐,您的繩鏢鏈子是不是斷了?】


    花千骨:━Σ(?Д?|||)━!


    正笑眯眯地看著一老一小對話,乍聞此言,她肩膀抖了一下,說話的音量霎時小了下去:【啊、那個…】


    【真的對不起,在戰鬥中,被鬼弄斷了…】


    【不不不,那個沒事的。】不幸中的萬幸是,鐵穴森比鋼鐵塚好相處多了。他揮揮手,渾然沒有放在心上:【我是想把這個交給您。】


    他把肩上用紅布包裹著的一個長方形包袱卸下來。打好的結解開,露出下方比手臂還長的褐色木盒。


    花千骨小心探頭:【這是…?】


    【鐵鏈。】打開蓋子,正對著臉的就是堆疊整齊的細長鐵鏈。日光下,它們不僅沒有絲毫暖意,反而泠泠折射著寒光。


    鐵穴森解釋道:【這個盒子裏麵有兩條鎖鏈,是打來給您備用的。】


    【哇!】一下子有了兩條!花千骨眼眸頓亮,歡歡喜喜地接了過來:【謝謝您,來得太及時了!】


    她還以為還要再等幾天才能打出來呢!


    【您能高興就好。】


    正說著呢,村長鐵珍忽地將目光轉至前方,盯著一處山壁後,他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代表疑問的聲音:【嗯?】


    【!】猝不及防被逮了個正著,躲在長滿青苔的山壁後頭,又裹上頭巾、戴上麵具的男子立刻縮迴了頭。


    【鐵穴森,】鐵珍明知故問:【在那邊偷偷摸摸的人是螢嗎?】


    鐵穴森沉默了一瞬:【…是的。】


    鋼鐵塚先生啊…抱著木盒,花千骨好奇地往那邊張望,入眼卻隻有綠意盎然的山壁:咦?人呢?


    雖然能認出人,但鐵珍到底年歲大了,看不清楚具體情況:【他在做什麽?】


    鐵穴森:【他似乎是想躲起來,但又不肯原諒把他沒磨完的刀拿去用的炭治郎先生。】


    【……真的對不起。】炭治郎聽得汗水直流。(?o-o?)??


    【真拿他沒辦法啊。】


    鐵珍似乎也很了解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盯著在山壁那邊探頭探腦的鋼鐵塚,他提高了音量:【螢,你給我過來。】


    【呃…】


    薑還是老的辣。村長畢竟是村長,很有威嚴。鋼鐵塚哆嗦了一下,縱使心底一萬個不情願,但也隻能一步一挪,螃蟹一樣別別扭扭地從山壁後橫著走了出來。


    見他停在那邊,不敢再走,村長說話的語氣又嚴厲了幾分:【我讓你過來!】


    【……】心知是躲不過了,垂下頭,鋼鐵塚夢遊似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歪歪扭扭飄然而至。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他好別扭。”輕水吃吃地笑:莫名地有點可愛。


    舞青蘿無語望天:“怕是終於清醒過來,刀沒有斷了。”所以不好意思了。


    【螢。】


    盡管村長還沒有他腰高,但鋼鐵塚還是很怕他:【是這家夥不好。】


    【啪】地一指戳在炭治郎的臉上,忽略了他的叫疼聲,鋼鐵塚越發用力,一下接一下戳個不停:【呐!你說是不是?】


    【是不是?!】


    又來了又來了。花千骨哭笑不得:【別這樣嘛,鋼鐵塚先生。】


    【對不起、對不起!】炭治郎被戳得直偏頭:【好痛、好痛啊!】


    小鐵不知該如何是好:【等等、這…】


    見他一下比一下用力,鐵珍看不下去了:【螢。】


    【但是,】小鐵試圖勸架:【要是沒有那把刀,鬼早就逃走了啊。那樣的話,村子也會覆滅的。】


    【……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鋼鐵塚見好就收,放下手,抱臂扭頭冷冷地哼了一聲。


    【疼疼疼…】炭治郎趕緊摸摸自己好不容易得救的臉。


    【螢啊,】村長卻從鋼鐵塚古怪的行為中看出了一絲端倪:【特地來拜訪的炭治郎要走了,你其實是想和他道別的吧?】


    【…唔…】被一語戳中內心,背對著他,鋼鐵塚噤了聲。


    想和…我道別?


    (′??w??`)心花怒放下,炭治郎眉梢都洋溢出了喜悅之情:【鋼鐵塚先生,謝謝您一直幫我保養刀!】


    他滿懷感激地低頭行了一個禮:【我就是為了向您道謝,才到村裏來的。】


    “哈?”火夕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不是為了找鋼鐵塚鍛刀嗎?”


    【…刀…】還抱著胳膊,鋼鐵塚側身用後背對著他:【刀我會幫你重新鍛好的。】


    【你就在蝶屋乖乖等著吧!】


    “這多虧還有個麵具,”舞青蘿笑得不行:“不然他的臉該紅成什麽樣子啊!”


    炭治郎大喜過望:【您願意幫我修好嗎?】


    這小子…鋼鐵塚尾音微微上揚,似威脅:【不修也行是吧?】


    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炭治郎笑眯眯地:【謝謝您!】


    如此熱情,即使是鋼鐵塚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了,他支支吾吾:【唔…唔嗯。】


    【鋼鐵塚先生,】聽著這個大男人細如蚊蟲的迴應聲,小鐵將胳膊枕在腦袋下麵,好整以暇地說道:【你這是害羞了?】


    【……】鋼鐵塚動作頓僵。


    【小鐵!】萬萬沒想到小鐵居然會一語道破鋼鐵塚的內心,炭治郎大驚失色。


    這孩子,有話他是真說啊!鐵穴森麵色頓變:【小鐵少年!】


    【哎!】花千骨目露驚恐:別說出來啊!


    【噗呲—!】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小鐵仰頭大笑起來:【好好笑哦,哈哈哈哈——!】


    【…呃呃呃——】沉默是短暫的。還抱著胳膊,鋼鐵塚的腰一點一點地彎了下去,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麽。


    但是…


    士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


    【唔咻——!】手握成拳,他渾身氣勢大漲,猛然振作!


    【我才…沒有害羞!】


    【嗷—嗷啊——!】風水輪流轉,小鐵可笑不出來了,因為———他被鋼鐵塚抓著腳踝,正在半空中轉圈圈呢!


    【啊!額——!對不起!】


    此情此景,實在是駭人。


    鐵穴森無力扶額:【誰讓他又嘴欠。】明明知道人家臉皮薄,還故意挑明。


    【呃……】慢慢合上張大的嘴,炭治郎也是又好笑又無奈:【不過,真的謝謝大家。】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花千骨擦擦額頭的汗,不忍再看:【我們今後會繼續努力的。】


    【嗯,】沒有去管正在鬧騰的兩個熊孩子,鐵珍附和道:【好好努力吧。】


    【那麽,兩位隱,有勞你們了。】


    啊?隱?左右看了看,在發現站在旁邊、裹得密不透風的人時,炭治郎立時一驚:什麽時候出現的!


    【麻煩你們啦。】花千骨卻是通過氣息早已感知到,她莞爾一笑。


    【好的。】


    兩位隱分別對應一個人,站在一塊,他們先是對著村長和兩位劍士各鞠了一躬,才有其中一個女隱隊員開口說道:【麻煩和來時一樣,戴上蒙眼帶。】


    【對了,炭治郎先生還得加個鼻塞。】


    一迴生二迴熟,兩個孩子也不抗拒,紛紛依言行之。


    【那麽,我們走啦,各位請多保重!】


    花千骨揮揮手:【我會給你們寫信的!】


    【保重啊。】【一路小心。】兩個發生矛盾的熊孩子已經分開,一群人站在門口,與少年少女們揮手告別。


    【下次再來哦。】【再見!】


    各自背著一個人,兩位隱隊員跑了幾步,卻忽地停下了腳步,將背上的人放了下來。


    【唔?怎麽了嗎?】


    【出什麽事情了嗎?】


    迷茫中,蓋住眼睛的白色繃帶卻被人解開了。


    突如其來的光芒讓兩個孩子都不由得眯起眼。


    【炭治郎先生,千骨小姐。】


    【唔?】赫色的眸子與黑色的眼睛徹底睜開,卻在看清麵前情景時,驟然撐圓了。


    【炭治郎先生!禰豆子小姐!千骨小姐!】


    粉的、黃的、紅的…各色彩紙被人從竹笸籮中揮灑而出。


    飄飄揚揚,揮揮灑灑,落得漫天都是,仿佛下了一場五顏六色的雨。


    戴著紅色的火男麵具,或騎在山石上,或立在小坡上,或站在山道中,幾十位村民手舞足蹈,都是在喚道:【謝謝你們保護村子!】


    有人把手放在嘴邊大聲道:【刀的事情就包在我們身上了!不論多少次都給你們做!】


    有人連蹦帶跳,拚命揮手:【下次見!】


    有人雙手合十:【謝謝千骨小姐您的救治!還有你淨化的礦石,我們會好好使用的!】


    【武運昌隆啊!】


    【謝謝你們!】【保重啊!】


    一聲聲的感謝,一句句的唿喚,入到耳中,響亮無比。


    如此熱情,倒叫人有些呆愣了。


    飛舞的彩紙從兩個孩子身旁掠過,順著清風前往四麵八方。


    還站在門口,村長、鋼鐵塚、鐵穴森、小鐵…他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若是將麵具摘下來,隻怕他們臉上也有著大大的笑容。


    盤旋在高空中,鎹鴉不曾出聲催促。


    綠色眼眸的女隱隊員輕聲說道:【在離開村子前,就先摘下蒙眼帶吧。】


    【是呢,】另一個男隱隊員嗓音也帶著笑:【可不能辜負了大家的心意啊。】


    【……】愣了許久,炭治郎揚起大大的笑容:【好的!】


    曾經在瑤池見識過群仙的過人風姿、茫茫桃海,也在茅山受過位長老、弟子們以及各位來賓的參拜,更目睹過仙劍大會時各個名門正派精心培養的天才弟子。


    但此時此刻,花千骨居然覺得那些都比不上如今所見識到的“風景”。


    {原來,我這樣的人…也會有這麽多人發自內心的…}


    她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下:【唔!】


    痛的!是真的!


    看著她白淨小臉上的紅印,女隱隊員哭笑不得:【當然是真的啦。】


    【謝謝!】黑眸一閉一睜,水意頓生。花千骨吸了吸鼻子:【對了,蜜璃姐姐和無一郎弟弟、玄彌他們也有這個歡送會嗎?】


    兩位隱隊員對視了一眼:【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但是,應該也是有的。


    【當然了!】近旁的一個褐衣村民聞言叉腰道:【幫助過我們的人,我們都不會忘記的。】


    【大家都會好好感謝恩人,甘露寺小姐和時透先生、不死川先生當然也不會遺忘!】


    .


    .


    .


    .


    .


    .


    也謝謝一直支持我、一直看我的書的大家呀!非常感謝!(′??w??`)


    (但是本書距離完結還有很久哦。無限城篇並不意味著結束呢。並不會去其他動漫的世界。本文就隻涉及到鬼滅和修仙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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