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嗎。】


    【哼——陸啊。】


    脖頸上纏繞著一條白蛇,穿著黑白條紋羽織,半張臉都被繃帶覆蓋的黑發青年陰陽怪氣道:【上弦最末位。】


    (x_x;)雛鶴閉著眼,不願多話。


    須磨細眉倒豎,滿臉不爽。(▼皿▼#)


    須磨臉上暴出井字,蹙眉瞪著麵前的人。(# ` n′ )


    而被三人包圍著、裹了一身繃帶的宇髓天元也是目露無奈:(=_=;)


    ———【雖說不過是個陸,但好歹算是幹掉了一個上弦。】


    【實在是可喜可賀啊,雖然隻是個陸。】


    白蛇嘶嘶吐信,姍姍來遲的蛇柱伊黑小芭內勉為其難道:【就誇你一句吧。】


    “都打完了他才到啊。”


    “這態度怎麽迴事啊,嘴真毒…”


    “嘛,”舞青蘿笑道:“可能他們關係比較好吧。”蛇柱看上去也隻是調侃居多。


    “不過真的好慢啊。”


    【不是,】被誇讚的宇髓天元也是無語:【被你誇也沒什麽可高興是啊…】


    須磨氣唿唿:【就是啊!】


    蒔緒不快:【來得真慢啊。】


    【慢…慢死了!】一下飛躥出去,指著蛇柱,須磨兇巴巴道:【來得太晚了吧!慢死了!】


    【嘶——!】不等伊黑小芭內說話,白蛇瞪圓猩紅色的獸瞳,張開大嘴露出兩顆尖利的獠牙對著她威脅出聲。


    【呀啊!】強撐起的膽量一下泄完,須磨迅速跳迴去,一把攬住宇髓天元的脖頸:【好可怕!】


    【喂、】被抱了個實誠,宇髓天元當下就疼得倒吸了口氣。


    【四肢俱全,五官皆在,】也不和須磨計較,伊黑小芭內屈指點點他:【看上去好像沒受什麽特別嚴重的傷。】


    【雖然和上弦之陸打了一場…看樣子你很快就能複職啊。】


    【不,】扛著個對著白蛇怒目而視,啪嗒啪嗒邊掉眼淚邊抖的須磨,宇髓天元微微一笑:【我要引退了。】


    “誒!”這句話可把眾人都鎮住了:“引退?”


    “但是,音柱好像也沒受什麽傷啊…”


    北海龍王思考片刻:“這麽一說,音柱的迴憶裏,好像有提到過,打敗一個上弦就退居二線,做個普通人。”


    “他與鬼也沒有血海深仇…做到現在,也算夠給力了。”


    卻有人皺眉道:“本來現在就隻有八個柱,他再退休,鬼殺隊不就隻剩下七個柱了?可就一個上弦陸都打得這麽吃力…”


    上弦還有五個呢!


    “七對五可不好打啊。”


    “………”前排,為首的幾個實力最強的人都沒有說話。


    與自己的師兄師弟們對視一眼,長留上仙白子畫目中閃過一抹流光:“難不成…”


    【雖然表麵上沒受什麽傷,但是上弦六的毒太過厲害,身體機能都損壞了,就算康複也沒辦法再參加高強度的戰鬥。】


    【想必主公大人也會同意我的。】


    【開什麽玩笑?】此言一出,伊黑小芭內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我可不答應。】


    【本來就有很多年輕人還沒培養好就夭折了,煉獄死後,他留下的位置還空著,哪怕隻是你這種水平的,有總比沒有好。】


    【難道你要讓那個小丫頭來繼任嗎?她可還沒有學到位。】


    【給我戰鬥到死為止。】


    眼看須磨壓到了宇髓天元的傷口,雛鶴終於忍不住出手要將她推開。


    【不。】


    迴想起之前花千骨戰鬥時的一幕幕,沒有去喝止雛鶴與須磨,宇髓天元扭頭朝後方看了一眼。


    ———遠處,黑發少女拄著塊木板,正摸索著試圖尋找自己的刀。


    他勾唇一笑:【我倒是覺得,那家夥已經做好準備了呢。】


    【年輕人已經成長起來了,毋庸置疑。】


    【就連你最討厭的那個年輕人…】


    【……】沉默少頃,終於從腦海中翻出人來,伊黑小芭內瞳孔一縮:【喂,花千骨也就罷了,難道說…】


    【他也在這場戰鬥裏,活下來了嗎?】


    騎在妹妹肩頭,赫發少年強打起精神,左右張望著搜尋未能逃出的人們———【灶門炭治郎…】


    【嘎啊——】


    長夜漫漫,群星耀耀,有著漆黑羽翼的鴉拍打著翅膀,掠過一望無際的森林,將戰場的消息帶迴。


    【這樣啊、】以往溫和的男聲帶著藏不住的激動:【他們擊敗了上弦!】


    【幹得好啊,】坐在被褥中,黑發青年臉上的紫色瘢痕現今已蔓延了半個身體,連兩隻手掌都隻剩下幾根手指還保持白皙。


    往上揚起的嘴角溢出了鮮紅的血液:【天元、千骨、炭治郎、禰豆子、善逸、伊之助…】


    話音未落,他捂住胸口,悶聲咳嗽了起來:【咳、咳——!】


    被褥前,兩隻鎹鴉不安地跳來跳去。


    醫藥閣的弟子們吵吵嚷嚷:“主公的身體怎麽了?瘢痕還會蔓延?”


    “毒嗎?”


    有長老細細觀察,詫異出聲:“話說,與妓夫太郎的毒造成的毒斑看上去相差不大,能讓禰豆子也燒一下嗎?”


    【耀哉大人!】趕忙攙扶住他,白發女子急聲道。


    【啊…】烏發散開,好容易止住了咳嗽,主公大人抬起頭,喃喃自語:【一百年。】


    鮮血從口中滴落。女子手中,雪白的帕子上,猩紅一片:【一百年不曾改變的局麵,現在變了。】


    【天音。】


    女子溫聲應道:【在。】


    【咳、咳咳—】過於虛弱的身體隻是咳嗽就會劇烈顫抖。主公大人卻猛地抬頭,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你明白嗎?這是征兆、唿、】


    【命運、即將發生巨變…】


    【這次變化的波紋肯定會越傳越遠…】


    榻榻米上,緩緩暈開的血泊旁,隻剩下大拇指和小拇指尚且保持皮膚顏色的手一下曲起:【會把周遭一切都卷進來,引發巨大的激蕩!】


    【最終撲向那個男人…】


    【鬼舞辻無慘…】隻是這麽一會,主公大人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可見其病得之重,但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堅定:【我們一定會在我們這一代消滅你!】


    【消滅你這…我產屋敷家族唯一的汙點!】


    【咳、咳——】方才說完,他俯下身子,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來。


    【你們幾個,】扶著主公大人,天音快言吩咐道:【快去燒熱水。】


    【還有,準備好藥和毛巾。】


    穿著深紫色衣裳的黑發女孩與白發女孩們匆匆趕到———【快點!】


    明月高懸,徐徐綻輝。


    幾道急促的唿喚聲從宏偉的宅子中傳出。


    【父親!】


    【父親…】


    【父親…!】


    屏幕中語聲嘈雜,屏幕外卻奇異地安靜,許久,軒轅朗眯起眼:“鬼舞辻和主公是同一個家族?”


    這件事怎麽說?總感覺不太…


    “主公消滅鬼舞辻的決心好大。”


    弟子們卻沒有想那麽多。雲端道:“所以主公的名字是產屋敷耀哉?”


    “那個叫天音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嗎?然後那幾個女孩是主公的女兒?”


    屏幕不會迴答問題。


    捷報傳迴,停留在戰場上的功臣們也要撤退了。


    【啊、該死的,】須磨、蒔緒幫忙支撐著身體,又有雛鶴在後方推動,宇髓天元嘶嘶痛唿:【真是疼死人了。】


    扛著他的一隻手臂,須磨金豆豆掉個不停:【不過,真是太好了,天元大人。】


    【是啊,】難得沒有生氣,蒔緒細而長的眉往下撇著,她卻綻出了欣喜的笑容:【我真開心您還活著。】


    【我們四個能整整齊齊地迴家了。】自後方出力推著宇髓天元,雛鶴抿唇一笑:而今後,她們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惡鬼雖然沒有全部消失,但他們不必再以身試險。


    【是啊,】知道她們的心思,宇髓天元打起精神,爽朗一笑:【讓我們華麗地凱旋吧!】


    【啊啊啊———!】


    另一側,黃發少年善逸扯著嗓子哭嚎起來:【太好了!】


    一手攬著伊之助,一手攬著他,將妹妹禰豆子護在身下,炭治郎也按耐不住心中激蕩的情緒了,同樣眼淚汪汪:【太好了…】


    【我們都還活著!唔啊啊——】


    【嗬…】頭套抖動了幾下,不知道有沒有哭,伊之助不停地抽氣。


    【是是是,】終於從廢墟裏挖出了自己已經變成黑漆漆的刀,花千骨展顏一笑:【太好了呢。】


    雖然很不容易,但還是完成了任務,也沒有少人,真是太好了。


    【千骨—!】而一看見她,善逸立刻就要撲上來:【你還活著啊!太好了——!】


    【你小心一些腿,】花千骨哭笑不得地扶住他的手臂:【當然,我不會那麽容易死的。】


    炭治郎抬頭與她對視,立刻又啪嗒掉下幾顆眼淚:【千骨!】


    【唔唔~】被幾人包圍的禰豆子聽取哭聲一片,銜著一段暗綠色的粗繩,她伸手挨個給予愛的摸摸:【嗯唔!】


    迴想這一夜,觀影的各門弟子也是感慨萬千:“沒有傷亡真是太好了…”


    啊,真的,太好了。看著影像,殺阡陌緩緩吐氣:終於結束了。


    藏匿的惡鬼已經被滅殺,獵鬼人們可凱旋歸去。


    “說起來…”目光逐漸放空,他抑製不住地想起綠發之鬼背著白發女孩走向火焰中的情景———為什麽我和琉夏之間沒有產生這樣的羈絆呢?


    就如妓夫太郎與梅。


    盡管沒有血緣關係,可琉夏也是他親手帶大的,盡心盡力嗬護了數十年,為什麽生出的卻是男女之情,而不是兄妹之情呢?


    又為什麽,會走到最終那個結果?如果當初他能…


    “罷了,”極輕地搖搖頭,縱橫六界的魔君殺阡陌眼中少見地流露出些許苦澀之意: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多思無益。


    【踏踏踏——】


    腳步聲輕緩,背著一個大大的棕布包,渾身遮得嚴嚴實實的隱隊員終於趕到,正在認真地尋找傷員的蹤跡。


    【哢!】忽有碎裂的聲音從下方傳出,他腳步一頓,下意識低頭———一麵暗紅色、灰撲撲的鏡子躺在地上,其鏡麵已然裂得不成樣子。


    【好慘。】看看鏡子,也環顧四周一圈,入眼隻有殘垣斷壁:【打得多激烈才會變成這樣啊。】


    不過,這也側麵說明了獵鬼人受傷可能也很重。


    必須得快點找到人才行。


    正在這時,一道流光躥上天際,將暗沉的夜幕染上鮮豔的紫色:【呯—!】


    男隱隊員立刻抬頭:【是千骨小姐的信號彈!】


    大步循著信號彈飛出的方向奔去,站在廢墟上,當看見不遠處團成一個小圈的四人時,他大喜:【找到了!】


    【大夥快過來!在這兒!】


    頭上蓋著花千骨的羽織,被四人圍在中間的禰豆子往下撇著眉,睜著圓眼,看上去委屈巴巴。


    【啊,後勤部終於到了。】將這段時間收集的靈力都輸送給了傷勢最嚴重的伊之助,花千骨滿頭虛汗:【得救了…】


    “可以休息了。”看著她身上的血跡,輕水心疼得不行:“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正高高興興地說著呢,屏幕卻於此刻陷入黑暗。


    【嗒!】


    用光滑木板鋪就的漆黑走廊中,三角形的燈籠接連亮起。


    【嗒、嗒嗒嗒——】


    似傳染一般,走廊後方,縱橫交錯的房屋中接連亮起橘紅色的燈光。眨眼間,滿目亮堂,黑暗被驅往各種狹小的角落。


    不亮還好,一亮,長留山中,嶗山掌門手抖了一下:“這是、鬼舞辻的盤踞地?”


    不會錯的,這熟悉的景色,熟悉的不祥之感…是之前在下弦會議中出現過的地方!


    “下弦一個都沒了,”綜合之前的下弦會議,摩嚴略一思考:“上弦還有五個。”


    “怎麽,現在要召集上弦召開會議麽?”


    那他們,豈不是可以一睹其他上弦的容貌?


    【嗒、嗒、嗒——】


    相疊相合,古色古香的房間數目極多,其中或上下顛倒,或左右對調…粗略一觀,不曾看到盡頭。


    鏡頭逐漸深入,從一處屋簷下往裏探,極快地掠過一處寬闊的房間,又旋轉、下沉,拐彎…幾番周折,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粉紅色的小褂、係著綠色腰帶,白色的褲子,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是條條深藍色的鬼紋,腳腕上是兩串嫣紅的珠串。


    粉色的睫毛低垂,金燦燦如落日的瞳孔中,黑色的“叁”字,展露無遺。


    站在這片扭曲的空間內,粉發之鬼慢慢抬頭。


    一看見他,修仙界中人或握緊拳頭,或沉下臉,或目光狠戾,都是咬牙切齒:“猗窩座!”


    “這家夥…”


    怎麽還不死呢!


    橘黃色的燈火如散落的星辰,障子門、平台、階梯、房間…如同被人胡亂拚湊而出般,這片空間扭曲奇異。


    {異空間,無限城。}


    不知道有一群人正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目光從上而下,猗窩座巡視了周遭一圈。穩穩地倒立在鋥光瓦亮的地麵上,他心音沉沉:{我被叫到這裏了,也就是說…}


    雙眸微微睜大———{有上弦死在獵鬼人手裏了!}


    .


    .


    .


    .


    .


    .


    ———————————


    花千骨的小說裏,琉夏不是殺阡陌的親妹妹,她隻是被殺阡陌養大,然後喜歡上了殺阡陌。因為殺阡陌想要神器流光琴,所以她潛入長留當弟子,為他偷神器(殺阡陌當時不知道這件事,他也對琉夏沒有那種心思)


    琉夏在長留時遇到了竹染(摩嚴的兒子)意外日久生情,後麵變成了幫竹染偷神器,最後在誅仙台上挨了三顆銷魂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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