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來再多的小角色,也不會有幸福的未來等著你。】


    【你們全都要死了,】抓抓臉頰,妓夫太郎笑聲陰冷:【就別兩眼放光了。】


    {多出來一隻鬼,}站在最前麵,炭治郎一眨不眨地與他對視:{怎麽迴事?}


    側頭看向跪坐在一旁的墮姬:{而且,衣帶鬼還沒死。}


    有宇髓先生、千骨在,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對:{雙方都是上弦之陸嗎?}


    {分裂了?}


    這樣的話…


    {主體毫無疑問是這個男的。}


    握著兩把猩紅色的彎鐮,綠發鬼威壓重如山嶽,仿若幽海,連不是被壓迫者的修仙者都為之色變,更不用提首當其衝的獵鬼人了———{他的氣味不同,太濃烈了。}


    {連喉嚨深處都要麻痹了。}


    握著刀的雙手不停顫抖:{手抖個不停…}


    是疲勞造成的嗎?還是…{恐懼?}


    {不,就算如此,}漸漸有窒息之感。炭治郎咬緊牙關,死不退後:{我也要…我們也要…}


    【要贏!】說出了他的未盡之言,宇髓天元高聲道:【我們鬼殺隊要贏!】


    【贏不了的!】被忽略得徹底的墮姬嗤笑:【你們的靠山,已經有一個柱中毒了!】


    【剩下的那個實力根本就不怎麽樣!】


    !炭治郎一驚,下意識就轉頭去看花千骨:【毒?!】說的是宇髓先生吧?千骨沒有辦法嗎?


    與他四目相對,花千骨微微搖頭,示意毒尚且還不要緊。


    【要贏你們不還是輕輕鬆鬆!】當事人宇髓天天高傲仰頭:【兩個廢物!】


    【中個毒饒饒你們才剛好勢均力敵呢!】


    【逞什麽強啊!】


    【囉嗦!】一口喝止墮姬,宇髓天元不耐煩道:【別小看你人類爺爺!】


    【這幾個孩子都是我優秀的繼子!】


    愣愣抬眼的赫發少年,嚴陣以待的黑發少女,昏睡不醒卻板著臉的黃發少年,不拘小節的豬頭少年————【他們有著不逃不避的骨氣!】


    【哈哈!】伊之助挺起腰杆,洋洋得意:【那當然!】


    【哪怕手腳斷了,也會用嘴咬死你們!】宇髓天元斬釘截鐵地說:【而我已經看出來該如何打敗你們了!】


    【那就是——同時砍下你們兩個的腦袋!】


    【同時砍下來,我沒說錯吧!】


    高度相似的話語,高度相似的心態,高度相似責任感。


    在這一刻,不論是花千骨還是炭治郎,又或者是那萬千觀影的人們,都從這位音柱的身上,隱約看到了另一個金紅色頭發、麵帶微笑的俊朗青年。


    真像啊。花千骨看著他,有片刻的恍神。


    【不然你就不會把能力分散到兩個人身上,而不選擇吸收弱小的妹妹了,哈哈!你們太好對付了!】


    【哼哈哈哈,原來如此!】謎題一下被解開,伊之助也高興了:【這下簡單了!】


    【等同於我們已經贏了吧!】


    “在等什麽?”沒有被這些話糊弄過去,殺阡陌不快道:“音柱在等什麽?”


    為什麽還不開打?


    “再等一會就毒發了,沒了他,所有人都得死。”


    光靠花千骨幾人可攔不住兩個上弦陸。


    【就是因為連這種簡單的事也辦不到,】麵對獵鬼人們放出的狠話,妓夫太郎不以為然:【獵鬼人們才會一個個地死掉。】


    【柱也一樣。】


    【我吃了十五個柱,而妹妹吃了七個…】


    【沒錯,】分明已經被多次鎮壓,墮姬卻依舊很是囂張:【沒人能活過天明!】


    唇瓣微啟,唿吸輕輕,善逸赤裸的足在地麵劃過。


    【漫漫長夜永遠站在我們這邊。】站起身,墮姬盛氣淩人道:【你們全給我去死吧!】


    一甩手,緞帶嘶嘶破空!


    【!】看清楚緞帶是朝誰打去的,花千骨一驚,就要揮刀————【滋滋——】


    不等她出手,單膝跪地,渾身被電流包裹,我妻善逸將己身變成一道藍白色的閃電,飛掠而出!


    【嗖嗖嗖——!】


    幾連?劈了多少刀?看不清楚。修仙界眾人能看到的,隻有那屏幕上縱橫交錯的閃電與錯愕中連連躲避的墮姬。


    藍白色的光芒交織成網,將房屋中映得亮堂堂一片,而後:【嘭—!】


    唿吸法極速運轉,光芒與惡鬼轟然向撞,一人一鬼一衝上天!


    而被當做斬殺目標的墮姬雙臂交叉,眉心緊蹙,正是奮力在抵擋!


    “好快!”誅仙台下,一名弟子訝然出聲:“前段時間的修煉真的讓他更強了。”


    【轟隆—!】


    雷電的轟鳴響徹天際,清冽的月輝下,兩道身影倏然分開,一側是電弧亂竄,一側是緞帶狂舞。


    神色冷凝,停滯在半空中,我妻善逸保持著進攻的姿態,鼻涕泡堅挺如初。


    炭治郎急了:【善逸!】


    【好高。】花千骨眼中也有詫異。


    【蚯蚓女就交給我和瞌睡丸吧!】伊之助交叉握著日輪刀,扯著嗓子道:【你們去幹掉那隻螳螂,聽見沒!】


    言罷,他就轉身朝屋外奔去。


    【小心一些!】


    【別衝動!】


    麵對同伴的關心,他頭也不迴:【好!】


    被當著麵討論戰術,妓夫太郎眼睛抽動了一下,他陰陰一笑:【休想殺我妹妹。】


    【嗒。】盡管不能凝空飛行,但平安落地還是沒什麽難度的,立在一座宅邸的正脊上,穩住身形,我妻善逸自然直起腰杆。


    而他的對麵,毫發未損的墮姬也落地了:【你是那時候的…】


    【我有話要對你說。】


    橙黃色的衣衫被夜風吹動,在此刻,這個少年沉穩得不可思議,一字一句,不見半點稚氣與不成熟:【去對那個被你拉傷耳朵的孩子道歉。】


    【哈?】墮姬恍惚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妖魔處,曠野天神色奇異:“他居然隻是想說這個?”


    “嗯…”座位與舞青蘿鄰近,作為世尊摩嚴的弟子,天真迷惑的上上飄這時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真的要好好道歉才可以呢。”


    “畢竟都流血了。”


    “與鬼言此…”同樣作為摩嚴的徒弟,不同於她,狐青丘板著臉道:“無用。”


    “況且,戰鬥之時分心乃是大忌。”


    善逸卻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是你賺錢給她提供了衣食住…】


    捂著臉哭泣,在聽見花魁聲音後惶恐抬頭的小女孩,後又被擰著耳朵提起…縱使再害怕、再疼,她都隻能強忍著眼淚慌張應聲。


    【那些孩子也不是你的私人物品。】


    【你不能為所欲為。】


    白青漸變的長發隨風飛揚,如銀如木。屈膝蹲在屋脊上,墮姬笑了:【別嘮叨這種無聊的大道理。】


    【你這種醜八怪配和我平等對話嗎?】


    【這條街上的女性根本不被當成人看待。】


    纂刻著黑色字體的鬼瞳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身著華服,被深深困在木欄之內的、看不清麵容的遊女。


    店外,來來往往的客人身形也是模糊不清,如同被火燒幹的木柴一般,他們或高高在上地點評著什麽,或與同行人大聲說笑。


    整幅畫麵盈滿朱紅之色,打眼一瞧,頗為詭異。


    而從遊女的視角看去,欄杆外環繞著的隻有麵目猙獰、虎視眈眈的漆黑“惡鬼”———【物主們或賣、或買、或肆意破壞。】


    墮姬說話的語氣幹脆了起來:【就是能為所欲為!】


    柔藍色的蝶輕扇薄翅,在圍欄中低低飛行,赤金色的火焰從後翅上燃起,愈燃愈烈,愈燒愈旺,將蝶吞噬。


    而隨著蝶的落下,周遭的光亮也一點點消失,直至變成深邃的漆黑:【醜八怪連吃飯的資格都沒有。】


    【一無所能的人,甚至不被當成人來對待。】


    許是從這些話中聽出了什麽端倪,善逸冷聲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話不對吧?】


    抹著鮮豔口脂的唇往兩邊扯開,兩道不同的聲音相互交疊,一者冷豔嫵媚,一者低沉暗啞。月光下,張開的雪白手臂青筋暴出,啪地握緊。


    【被人強加了己所不欲的事情、痛苦萬分的事情…】


    【就應該以牙還牙、報仇雪恨。】


    深粉色的緞帶示威般地高高舉起。


    【自己經曆的不幸,隻有找幸福的人討還才能彌補。】


    【因為…】


    眉心處,經脈鼓動。如同被人當頭劈了一刀般,一道漆黑的痕跡出現了。


    纂刻著“陸”字,有著明黃色眼白的眼睛驀然睜開,光潔的額頭上,兩塊黑斑對稱浮現———【這就是我們的活法啊!】


    【敢找我們麻煩的人,我們全都殺光了。】


    【你們也一樣,】屋內,帶著與妹妹一樣讓人發悚的笑容,妓夫太郎猛然睜大自己的左眼:【等著被割開喉嚨吧!】


    {好強的殺氣,}緊咬著牙,炭治郎手抖得厲害:{雞皮疙瘩從胳膊肘一路起到脖子!}


    這是當然的,他在心裏反複告訴自己:對手可是上弦之陸。


    {振作點,}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宇髓先生中了毒,我不能讓千骨也中毒。我必須保護他們!}


    {對方一動就揮刀!稍有動靜,就在一瞬間…}


    【嗖!】心中的話還沒有說完,握著鐮刀的鬼已近在眼前,有著劇毒的銳利刀尖對準了赫發少年的下顎!


    {揮刀、}被強大的氣勢壓得動彈不得,汗水如珠,落如雨:{快揮刀!}


    {避開、避開啊!}


    刀尖逐漸逼近:{後仰、後…}


    下巴真的高高抬起了,身體也往後仰去。但卻不是自己所為———五色利鏢帶著鐵鏈纏上腰肢,抓著刀柄,花千骨猛力往後一扯!


    如斷線風箏,炭治郎被高高甩起。


    而前方…


    宇髓天元一刀劈出,硬是把妓夫太郎這一招打了迴去,銳器相擊,火花四濺:【叮!】


    清脆的擊打聲像是開戰時吹響的號角。


    【叮叮叮叮——!】


    惡鬼攻勢猛烈,獵鬼人卻能洞察先機,每每都以巨力阻截,日輪刀與鐮刀相撞,火花迸作圓弧,金鐵交鳴之聲叮叮當當,響成一片!


    此時也顧不上什麽一對一光明正大地對戰。


    將炭治郎救下,花千骨轉身也加入了戰局:{風·雷·火。}


    集三種靈力附著己身。


    輕盈如風,迅疾如雷,落刀起火。


    音之唿吸作為雷唿的分支,以速度見長,在此刻,花千骨卻能比宇髓天元更快上幾分!


    一手握刀,一手虛撫鐵鏈,她翩翩然如起舞,一舉一動中卻殺氣十足,招招狠戾:【乒乒乒乒——!】


    {我在做什麽!}在地上滑出老遠,看著鬥成一片,周圍幾成異空間的二人一鬼,炭治郎在心中怒斥自己:{反而被保護、拖了後腿!}


    【嘭——!】


    卻不等他衝上去幫忙,一聲巨響,無數緞帶從天而降,頃刻間將整個一樓都籠罩在了其中!


    【咚咚咚咚!】此時,這些緞帶轟然而落,打得滿地窟窿,激起的土煙足有一人高。


    不說在戰鬥中邊打邊躲的花千骨、宇髓天元,舉刀奮力抵抗幾條當頭打下的緞帶,炭治郎整個人都快被壓垮下去了:{力量與速度與之前都無法相提並論!}


    {因為男鬼,所以衣帶鬼也更強了嗎!}


    【哈哈哈哈——!】單膝跪地,蹲守在屋頂上,身後的緞帶全數紮入房屋中,墮姬猖狂大笑。


    【喔!】才跳上屋頂的伊之助被她的樣子驚了一下:【有三隻眼睛!】


    【你們動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感受著體內奔騰的能量,墮姬高聲道:【因為哥哥醒了!】


    【這才是我真正的力量!】


    “胡言亂語。”抱著胳膊,舞青蘿一點也不給她麵子,當即翻了個白眼:“分明全是你哥哥的力量。”


    也好意思到處嚷嚷。


    “話說迴來,”火夕摸摸下巴,傳音道:“她這樣好像二郎真君。”


    舞青蘿:“………”快閉嘴吧!傳音要是被二郎真君截了你可就完了!


    【真煩!】伊之助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井字:【別尖聲尖氣說話了!】


    一語不發,善逸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刀柄。


    屋中,不同於墮姬,同時與兩個“柱”交戰,妓夫太郎卻還能不落下風,甚至隱隱有打壓之勢,他低低地笑:【你剛才說的繼子是騙人的吧?】


    赫發少年高舉日輪刀,還在與緞帶抗爭:【你和那個疤頭小子根本就沒有默契。】


    【嗖!】猛力一踏地,與刀刃同色的鏢被黑發少女大力踢出,掠過鬼的腰肢,擦起一串血珠。


    【隻有這個女孩子是你的繼子吧?】


    【完全不像話啊!】


    【要你多嘴!】一甩手扔出幾根小東西,噗噗紮入附近一圈的緞帶中,緞帶霎時軟塌下去,花千骨反手一劈,就將它們全部從中間斬斷。


    【嗬,】高舉大刀,宇髓天元對著他的脖頸重重砍下,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孱弱到甚至需要你分出一隻眼睛去幫忙的妹妹…】


    【當】的一聲,刀刃被鐮刀擋住———【難道就很像話嗎!】


    【隻用一隻眼,】妓夫太郎不以為然:【我就可以把你們全都收拾了!】


    【哈哈哈哈—】屋頂上,看著與區區幾根緞帶打鬥就已經忙得空不出手的善逸和伊之助,墮姬越發得意:【你們甚至接近不了我!】


    【少囉嗦,蚯蚓女!】側身躲過一條橫衝而來的緞帶,伊之助在緞帶中騰移挪轉,又是高高躍起。


    【有種就別絮絮叨叨的,不甘心就殺了我啊!】


    【哼,】墮姬聲線一變———【那就成全你!】


    【咚——!】七八條緞帶纏繞如柱,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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