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爭搶,受傷了會難受。小到食物,大到利益權勢,常常有人為之打得頭破血流,為此喪命。區域和平的時間有百多年,整體上來說……戰爭與衝突從未停止過。”


    老人沉默許久。


    為在溫和環境裏長大的人,祂其實並不能理解這段話的含義,隻是從日記中了解到的詞匯明白,會有許多人在鬥爭中死去。


    祂不知道自己該為此做出怎麽樣的反應,不論如何了解到未曾見過的世界,不論是否美好都不該是心中毫無波瀾。


    白書意離開時,街上沒有人,已經到休息時間。


    她在空蕩蕩的街道裏走迴餐廳,再迴到混沌鯨魚進入廚房,打開一側的調料盒子,盒子裝著各種辣椒與香料。


    最近走到哪都能聞到花香,想吃一些重口的調節下胃口。


    作為直連保鮮倉庫與食品加工器的後廚,廚房裏從來不缺豐富的食材,各種蔬菜肉類與加工的肉丸之類的隻加一份便做出滿滿一大盆。


    入道者的胃口很大,也不用嫌多,食材豐富的麻辣拌裏再加一份手工拉麵。


    白書意帶著食物到生態圈,坐在一片竹林石溪間慢慢吃,小溪中遊動著許多不同品種的魚。


    塔心趴在池塘邊蠢蠢欲動。


    白書意吃著飯一手把塔心拎迴放到桌上,“那些是冷魚養的觀賞魚,不是食材,不能吃。”觀賞魚也沒肉用魚好吃。


    她另拿出一個碗,給祂挑些肉放進去。


    塔心抱著碗,瞬間忘記小溪裏的魚。


    食物吃到一半,冷魚抱著一盆花走進竹林。


    和溫帶祂們接觸過許久又接觸過許多食客,冷魚的外貌已經由祂自己重新捏造,不再那麽像白書意,大個子看著還是有些憨。


    “老板。”


    白書意看向祂抱著的花,“季風養的花?”


    冷魚點頭,“祂送我一盆花,我等會去給祂送一條魚。”


    白書意笑著道:“挺好的。”


    吃完飯,無人機出現收走餐具打理幹淨桌麵,在桌上擺上一壺新茶。白書意繼續坐在桌邊處理正事。


    老家那邊的門店已經裝修完成,軟件裏對晨跑活動和裝修的反饋很好。評論區裏還有人說希望店不會因為活動成本太高把自己幹倒閉了。


    白書意疑惑問道:“太易,第一天活動有多少人參與?”


    “共一千人。因為場地大小有限,為防止發生踩踏事件或意外事件,第一天活動勸返了後續到達的人,作為補償每人贈送一份水果。”


    白書意:“……這麽多人?”


    “活動預告發出後,因為上一次的官方宣傳,產生了新的流量效應。太易已經做出相應的處理方案。”


    “目前已將隔壁的場地租用下來,配置相應的人員,增加秩序維護人員,並限製每天的參與人數為一千五人。後續發放免費套餐改為在軟件內發放餐券,可在營業時間內到店食用或打包。”


    非常敬業的人工靈能智能。


    白書意打開太易發來的現場照片和視頻,人非常多,外圍有不少人在拍照拍視頻。


    在網絡是出名好也不好,好在可以短時間內提升餐廳人流量甚至做出口碑,壞在被那麽多人看著,如果出了什麽事會被無限放大。


    “處理得很好。”


    ——


    餐廳的包廂內。


    白書意坐在常坐的位置上,桌子對麵擺著兩杯熱茶。


    不一會,溫帶打開包廂的門,帶著兩人進門,隨後離開關上門。


    這兩人其中一位是研學組的老人觀柯,另一位白書意也記得,那個渾身點綴著各色的寶石,兩次被感動哭的人。


    坐到桌邊,觀柯主動介紹道,“祂叫彩葉,是一位地理生物學者。這位是來自其它地方的店老板,亦雲。”


    白書意對研究人員沒什麽刻板印象,畢竟她自己現在也在研究武器與智能,很容易接受渾身色彩豐富的彩葉。


    “所以,兩位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彩葉滿麵歡喜,直言道:“老板能從其它地方來這裏,肯定有很快的載具吧,我們希望用寶石換老板帶我們去離城鎮更遠的地方看看,采集些樣本。”


    說著祂打開自己腰上掛著的囊包,那是祂的空間容器,從中取出一顆拳頭大的彩色寶石。


    白書意接過寶石查看。


    寶石中蘊含著濃厚的靈氣,可以當成靈材使用。餐廳之前收到過不少小號的,她都留了下來沒兌換成靈石。


    彩葉捏著自己的小包,滿目期待地看著白書意。


    “可以。”白書意放下寶石,“你們這裏沒有可以高速移動的載具?”


    觀柯解釋道:“我們的技術曾經丟失過一部分,並不齊全。”


    白書意文觀柯,“你也一起?”


    觀柯點頭,“年紀大了,這樣去遠方的機會錯過可能就不再有了。”


    店裏的事太易都能處理,離開一段完全沒問題,白書意和祂們定下時間,然後去準備出行的載具——越靈飛舟。


    離開試煉場後,她把越靈飛舟重新整理裝修了一下,跨區域傳送陣暫時封印起來,平時當普通的載具用完全沒問題。


    出發的當天,觀柯和彩葉早早到達約定的地方,看到飛舟的那一刻,彩葉睜大眼睛掩住自己的嘴巴,“我大概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它。”


    白書意:。


    登上船後,彩葉的震驚未減,礙於禮貌隻是在甲板和飛舟內的公共環境裏逛了好幾圈。


    觀柯則是先將之前說好的報酬交給白書意,站在飛舟的圍欄邊向下看去。


    飛舟吸引來城內的目光,人們歡唿著看向那精美的龐然大物。


    “那是什麽?是船嗎?”


    “可以飛的船!它能夠飛躍大海,去更遠的地方嗎?”


    “快看!那上麵有人!”


    白書意也在圍欄邊向下看,耳邊不是下方的歡唿聲,而是世界規則的聲音。


    ‘你不該這麽做。’


    白書意挑眉,‘我的行為並沒有違反任何規定。’連收費都是非常合理的價格。


    ‘你不該打破祂們的認知。好奇會帶來災難,以及重蹈覆轍。如今的狀況,是祂們自己祈求來的結果。’


    白書意:……


    又一個謎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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