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然卻不安分起來,一雙手繞過秦序的脖頸,腦袋往前倒,為了掌握平衡,雙腿緊緊地勾住腰肢。“……昭然?”奚昭然雙腮緋紅,他微微睜開眼,隻看見一個後腦勺。雖然隻能看見一個後腦勺,但根據直覺應該是帥哥,他美滋滋地想。沒美上一分鍾,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攥住帥哥的衣角:“我、我要吐了。”秦序:“……”剛好到了房間門口,秦序平穩地將奚昭然放下來:“房卡呢?”奚昭然有問有答:“在我兜裏。”ao有別,秦序也不好意思翻他衣兜:“給我吧。”“給你幹嘛!”奚昭然嚷嚷,“你要騙我房卡做什麽?”他厲聲道:“你說!你居心何在!是不是打了什麽壞主意!我不會因為你長得帥就上當的!”他想看清帥哥的臉,但眼前的畫麵搖晃得厲害。有人路過,朝這邊詫異地望了一眼,看秦序的眼神像在看犯罪嫌疑人。“……昭然,我是序。”秦序又說了一遍自己的德文名。聽到這個名字,就像有人往他臉上潑了一瓢冷水,奚昭然一下子清醒了。他頭痛欲裂,很努力地分辨出麵前的人究竟是誰。一頭黑發加上褐色的眼眸,是秦序。靠。他剛對秦序說什麽了?他真想用魔法清除秦序大腦裏關於方才那段時間的記憶:“你怎麽在這?”“他們說你喝醉了,又不知道你住哪,就拜托我送你迴來。”秦序攤開手,“現在可以刷卡進門了嗎?”“哦!”奚昭然翻完衣兜翻褲兜,找到房卡,瀟灑地把它往門上一按,“怎麽不開門呢?”房卡壓根沒有對準感應區,秦序輕拽著他的手往下挪。伸出手的時候什麽也沒想,可觸碰到的手腕的肌膚卻讓秦序莫名地一悸。門開了,奚昭然東倒西歪地進了門,覺得自己上次在秦序麵前鬧肚子已經夠丟臉了,這次可千萬不能當麵吐出來。酒店的房間很幹淨,當然不是奚昭然愛收拾,而是保潔員的功勞。空氣中有淡淡的香氣,清新酸甜,應該是殘留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秦序打電話給酒店安排的管家,要了一碗蜂蜜水。“等會你記得喝。”秦序順帶把室內的溫度調到了二十六度,“你太困了,就別洗澡了,早點休息。”奚昭然坐在床邊,有點兒呆:“不洗澡那我豈不是很臭?”秦序被逗笑,他總猜不到奚昭然會有什麽有趣的反應。“臭就臭吧,總比感冒好。”“你還真覺得我臭啊!”奚昭然不服了,他憑著酒勁兒撒歡,向秦序勾勾手,“你過來聞,我不臭的!”貓咪要順毛擼,秦序說:“嗯嗯,你不臭。”奚昭然還是不滿意:“你聞都沒聞怎麽知道!你過來啊!”秦序想,不需要再靠近,方才奚昭然在他背上時,他能聞到omega身上傳來的酒香,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味道。他也不敢再靠近,再近就越界了。秦序深吸了一口氣:“昭然,我走了。”奚昭然像小時候挽留到他家玩耍的朋友一樣,很單純又天真地問:“不再玩會嗎?”可這裏不是他家,是繁華都市裏的酒店。將人送到房間,秦序已經完成了他給自己攬下的任務,他又叮囑了一句“早點睡”,就轉過頭離開了。他一走,奚昭然就跑到衛生間幹嘔了幾聲,雖然什麽也沒吐出來,但好受了些許。他沒洗澡,用熱水簡單地擦拭了幾下身體,換上睡衣,喝了管家送來的蜂蜜水,蜷縮在被窩裏。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3)奚昭然:喝酒誤事。白清淮:你昨天不是去麵試了嗎?怎麽?你麵試前喝了瓶二鍋頭?然後當著麵試官的麵唱了青藏高原還是跳了踢踏舞?奚昭然:?阮願:他如果喝了二鍋頭,還沒走進麵談室,估計就醉暈過去了。奚昭然:?奚昭然:在你們心中,我的酒量很差嗎?白清淮:你的酒量就是二十分之一瓶二鍋頭。阮願:你高估他了。奚昭然:不是啊!@白清淮,我上次和你喝酒的時候喝了兩杯!你忘了嗎!白清淮:沒有告訴你嗎,我讓調酒師多放果汁少放酒,酒精度數還沒rio高呢。奚昭然:?阮願: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白清淮:說說發生了什麽吧,看你還有沒有得救。奚昭然:我麵試完之後去喝酒了,喝醉了,是序送我迴酒店的。白清淮:睡了?奚昭然:沒有!!!白清淮:好了,不用加這麽多感歎號,我已經感受到你的遺憾了。奚昭然:放屁!我就是單純覺得很丟臉!總麻煩他,多不好意思啊!白清淮:不好意思你就以身相許。奚昭然:?白清淮也是開玩笑的,在他心中,奚昭然就和他弟弟差不多,雖然他們同歲,隻差了幾個月。阮願將話題拉迴正軌:麵試怎麽樣?奚昭然:當炮灰了唄。你是不知道,那些人一個個的拿過多少獎,參加過什麽大項目,我怎麽和別人比啊。奚昭然轉念一想,他也算找到了一份到酒吧表演的工作。但是他怕白清淮和阮願為他操心,就沒有告訴他們。有成向晚做推薦,奚昭然沒有經過考核,直接加入了表演嘉賓隊列,他第一次在巡航演出,是和成向晚一起跳的雙人舞。成向晚仍然穿的女裝,兩個omega一個美,一個純,在台上交換著舞步,肢體挑逗,視線交錯,毫無疑問是一種視覺盛宴。表演的反響強烈,現場一片起哄聲,當成向晚的手撫摸奚昭然腰肢,往上穿梭到胸膛,他像條蛇攀附到他的身上,吐著蛇信子,差一點就要吻上時,人群中爆發的尖叫快要掀翻屋頂。為了慶祝這次表演的順利,也歡迎奚昭然來到巡航,當天晚上,酒吧老板項哥請客吃夜宵,酒水暢飲。有人舉著酒瓶挨個兒倒酒,輪到奚昭然時,成向晚把酒杯挪開了:“他不喝酒。”“為什麽?”奚昭然也想問為什麽:“我能喝啤酒的!”成向晚微微笑了笑:“秦序特意交代了,不讓你喝。”今天闞知時有晚上的課,沒能來,秦序也有事不在場。因為是通過秦序認識的奚昭然,奚昭然要來酒吧兼職這一件事,成向晚專門告訴了秦序。秦序不太認可奚昭然這個決定,在舞團跳舞和在酒吧跳舞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可他沒有立場幹涉一個成年人自己做的選擇。他隻拜托成向晚多照顧奚昭然一點,還有別讓他喝酒。“哦……”奚昭然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必須聽他的嗎?”“……”成向晚在心裏附和,就是,憑啥聽他的。他誰啊他,是你下一任嗎。但奚昭然的酒量確實不敢恭維,所以他還是對著大夥兒說,“誰也不準勸奚昭然酒啊,誰勸了我找誰算賬。”酒吧的夥伴都和成向晚熟,他們也沒有敬酒那一套規矩,就往奚昭然手裏塞了盒牛奶。奚昭然不想喝牛奶,他以前為了長高點,每天都喝牛奶,已經喝厭煩了:“我想喝可樂。”“可樂沒有了,有橙汁。”項哥說,“鮮榨的。”“好啊!”奚昭然嘴甜道,“謝謝老板!”成向晚手上拿著肉串,連忙把嘴裏的豆腐幹咽下去:“別放冰塊!他不能喝冰的!”項哥笑:“成向晚,你現在養了個兒子是嗎?”奚昭然看向成向晚,用眼神抗議。成向晚也很無奈,養兒子的不是他,另有其人:“秦序說的。”第14章 可愛的吧雖然和奚昭然和成向晚第一次表演雙人舞那天,闞知時不在,但過了兩天闞知時到了巡航,剛進門就有酒保拿著視頻過來:“闞知時,給你看點好東西。”每次成向晚想玩點什麽新花樣,就會說這句話“知時,給你看點好東西。”“好東西”是什麽不言而喻。闞知時擺擺手,一臉正經:“我不看。”“你會感興趣的。”酒保強硬地把手機遞過來,點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