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占鵲巢作者:凍檸紅文案:奚昭然憑借重合的生活軌跡,誤把網友當作ins特別關注分組裏的旅行博主秦序,對他展開猛烈追求。網戀奔現的那天才知道鬧了個大烏龍,對象隻是和秦序同寢室的好兄弟。本想著將錯就錯,但他那個在網絡上善於偽裝的對象,卻逐漸暴露出惡劣的本性。而離秦序越近,他就越是被這個溫柔的alpha所吸引。發現對象出軌之後,徹底失望的奚昭然想方設法接近秦序,試著再勇敢一次。秦序紳士、體貼、包容,但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勾引。“我不可能和兄弟的omega發展不正當關係。”因為一次錯誤的戀愛,奚昭然以為自己在秦序心中被判了死刑。可後來的某一天,已經分手的前對象來糾纏他時,這個說“不可能”的alpha堅定地牽住了他的手。“奚昭然現在歸我管,請你好自為之。”一句話簡介:兄弟的男朋友竟是關注我多年的粉絲標簽:架空,he,情投意合,abo第1章 他是我好兄弟嘛生活總是這麽艱難嗎?還是僅僅童年才如此?奚昭然第一次發出這樣的疑問,是在十二歲。全家福的相框被摔碎在地上,聲音猶如利刃劃破空氣,玻璃自一個中心點呈蛛網狀破裂,讓照片上的人臉變得模糊。撕開相敬如賓的假象,內裏是積壓已久的怨氣、翻不完的舊賬和相看兩生厭的互相指責。那時候奚昭然還不懂婚姻是選擇,他以為他和奚豐毅、杜溪柔天生是一家人。穩重的父親麵孔變得扭曲,溫柔的母親也露出猙獰的那一麵,變故讓他覺得天塌了,連忙躲進臥室給外婆打電話。他止不住抽噎:“外婆,爸爸媽媽打起來了,你快來勸勸他們啊。”外婆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什麽,那通電話反而成為了奚昭然自私的證據。杜溪柔問他:“你是不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根本不在乎媽媽過得幸不幸福?”奚昭然茫然地望著她,過了很久才明白,原來一家人在一起,也有不幸福的可能。他的世界開始動蕩、坍塌。時間迴到一周以前,奚昭然提到“白清淮他們一家去柏林玩啦”。杜溪柔說“那等你爸爸休年假,我們一家人也去”。奚豐毅承諾道“好,提前申請簽證吧”。可簽證還沒申請下來,一家人就這麽走散了,奚豐毅和杜溪柔分別向奚昭然訴苦,講另一方的壞話。“你爸爸在外麵早就有人了。”“你媽媽上次去同學會,和初戀舊情複燃,是她拋下我們不要我們了。”奚昭然覺得割裂,無法將周記裏描述的“我的爸爸媽媽”和他們口中的成年人對上號,卻被迫接受了現實的殘酷,初次接觸到大人的社會。那張全家福在歇斯底裏的爭吵中被遺忘,在後來的日子裏,奚昭然有時候會試圖去迴憶照片上的那三張臉。他們當時在笑嗎?但都是徒勞,他什麽也想不起,因為他離他的童年已經很遠了。童年的痛苦像一場暴風雨,風伴著雷鳴怒吼,雨水打濕整片大地,而成年人的不快樂卻隻是望不到邊際的陰天,白色的,或是灰色的,讓人心裏沉甸甸。從臥室的枕頭底下發現那張不屬於自己的omega屏蔽貼時,奚昭然表現得特別冷靜。他平時會因為趙頌多看了哪位omega一眼就故意為難地發問“他好看還是我好看”,會翻看趙頌的手機“我看你有沒有給同城的帥哥美女點讚”,會因為趙頌身上出現別人的信息素味道而追根刨底。但那天他不動聲色地扔掉了那張屏蔽貼,像是什麽都沒發生,在趙頌迴家時,還像往常一樣雙手環上他的脖頸追問道“今天有沒有想我”。趙頌迴答:“想了,分開的每一分鍾都在想你。”騙子。怎麽撒謊成癮了啊趙頌。奚昭然的眼眶湧上一陣酸意,他抱著趙頌,突然覺得有點孤單。突然不合時宜地想起,在爭執有了結果後,奚豐毅和杜溪柔曾說過“即使爸爸媽媽離了婚,你也是我們最愛的小孩”。後來他們各自組建了家庭,最愛的小孩成了多餘的小孩。兜兜轉轉,在具有排他性的戀愛關係裏,他也成了多餘的那一個人。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也許他們的感情早就出現了問題,所以奚昭然都不必問趙頌屏蔽貼的由來,就已經斷定他出軌了。在後來的一個月裏,趙頌異常的運動步數、頻繁的短期出差、在夜晚掛斷的電話都成為了佐證。奚昭然像個偵探,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來篤定自己的猜想。他樂觀地想他還挺聰明,將最新的發現發在和朋友的小群裏分享。白清淮氣得當場就想飛到柏林將渣男碎屍萬段,奚昭然好說歹說才勸住。阮願問他打算怎麽辦,他想了想,也沒答案。繼續和趙頌在一起?他膈應。分手?分手真的很麻煩。他們在一起六年多,從奚昭然到柏林留學的第二年起,就一起租了房,很多物品都是他們一起添置的。分了手,家裏的東西該如何處置?他還得尋找新的房子。何況他們的社交圈已經高度融合,無論是同學還是奚昭然舞團的同事都知道他有這麽一個男朋友。分了手,還得慢慢地解釋。真的很煩。所以趙頌為什麽要出軌呢?奚昭然會自我懷疑,他是不是太嬌縱了一些,才讓趙頌想要逃離。他們不是沒有吵過架,每次吵架的時候趙頌都會說他“太作了”。但想來想去,他的性格再不好,也不能成為趙頌出軌的理由。那段時間,奚昭然過得渾渾噩噩,還在一次商業演出中出了錯,被老板狠狠地批評了。在老板接機發揮說他一無是處時,奚昭然ptsd了,一氣之下提了離職。也是在那天,他點開了ins,刷出來一則視頻,內容是美食探店。他味同嚼蠟地吃著白人飯,看著視頻裏鮮嫩麻辣的水煮魚、外酥裏嫩的辣子肥腸、軟糯入味的辣鹵雞爪。而視頻的背景是有煙火氣息的街道,傳來幾句熟悉的家鄉話。奚昭然一時腦熱,就買了幾天後飛往s市的機票。趙頌經常說他是一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奚昭然承認這一點。奚昭然想吃青李,當天就一定要吃到,想去harz山看雪,就會纏著趙頌一起做攻略。就像小時候,他一會想學畫畫,一會想學鋼琴。杜溪柔給他買了畫筆,奚豐毅給他買了鋼琴,他們滿足著他的願望,奚昭然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寵愛。不想有一天愛會變成鋒利的刺傷他的劍。奚昭然出生在s市,後來父母離婚後,跟著杜溪柔去了b市。s市對於他而言,像是童年舊夢的溫床。他本來是想迴去看一眼,嚐嚐很久沒吃的家鄉菜,但收拾行李的時候,卻又改了主意,隻因為他發現他想帶走的東西沒有想象的多。收拾出來的衣服積了一堆,占據了客廳到臥室的過道,冬天的夏天的,有的還沒穿過幾次,但他常穿的卻隻有那麽幾件。抽屜裏翻出來的相機,總共就沒拍過幾次照片。因為奚昭然嫌趙頌拍得醜,趙頌覺得奚昭然屁事多。茶杯上的海綿寶寶圖案都掉色了,還有陽台上的綠植全是灰。狠心斷舍離後,他生活了這麽多年,值得跟著他跨越八千多公裏距離的玩意一個行李箱就可以裝下。不如迴國吧。迴國後,再找個時機和趙頌說清楚,兩人從此天各一方,也好過鬧得麵紅耳赤,不體麵。奚昭然告訴趙頌他要迴s市,趙頌以為他是辭職後想要散心,故作可惜道:“昭然,我也很想陪你一塊迴去,但我最近工作真的很忙。”是忙著工作還是忙著搞外遇?奚昭然盯著他偽善的麵孔,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他說:“沒關係。”在趙頌眼中,奚昭然是那種自理能力很差的omega。他囑咐他很多一個人在外的注意事項,比如不要和陌生alpha說話,住酒店時要記得鎖門。然後他想起來:“哦,對了,序也在s市,我讓他去接你吧。”序?奚昭然的心髒不知為何慢了半拍,他垂眸掩飾住自己的異常:“會不會太麻煩他了?”“不會啊。”趙頌說,“他是我好兄弟嘛。”知道奚昭然要迴國,同在s市的白清淮問清他落地的時間,提出來接機。奚昭然如實告知:趙頌拜托了序來接我。叫“序”顯得過分親昵,但實際上,作為一個混血兒,他給自己取的中文名就是一個單字“序”。他是趙頌的室友,在讀書的時候和奚昭然關係也還不錯。白清淮那邊過了一會才迴複,他有些詫異:秦序?他聽奚昭然提過“序”這個名字,不過是在很久之前。後來秦序出現在秦延仁的壽宴上,白清淮和他有過簡單的交流,知道秦序是在柏林長大,便和奚昭然口中的“序”聯係到了一起,一查,果然是同一個人。奚昭然:他父親是中國人,但我不知道他姓什麽。白清淮:你是不知道,但我們這個圈子裏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了。白清淮說的圈子是指s市的富家子弟圈。奚昭然隻知道序在一年多前去了s市,好像是因為他的弟弟在s大讀研,其他的一概不知。他沒想到序會和白清淮他們圈子扯上關係:怎麽說?白清淮:他生父是秦延仁,帶他出席過幾次重要的宴會。秦家家大業大,根基深厚,是s市有名的大家族,而秦延仁是目前秦家當家的。多的白清淮也沒說了,圈子裏的關係錯綜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奚昭然換過手機,whatsapp已經沒有和秦序的聊天記錄了。他們總共也沒單獨說過幾次話,大多數都是節日時禮貌的祝福。不過趙頌問了秦序在國內的電話,讓奚昭然存下,奚昭然點開微信,搜索號碼,跳出來一個空白的頭像,昵稱是: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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