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喬晚蓋好被子,轉身下床對上了那洋娃娃的眼。


    我好奇的多看了兩眼,這娃娃生的這般好看,就是那眼睛看起來太嚇人了。


    我受不了它那駭人的目光,下了床。


    “你怎麽會來?”對於牧玄燁的突然出現,我感到有些驚訝,“我室友是被什麽上身了?”


    “北堂落月。”牧玄燁順著我的視線也看了眼那洋娃娃,蹙起那英氣的眉,開始責備起來,“你有危險為什麽不叫我?”


    北堂落月?她為什麽要喬晚的身?


    難道我看見那道長長的影子是她的尾巴?餘光瞥見的那道紅影是她嗎?


    她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麽意思?她為什麽要來殺我?


    好在,牧玄燁及時出現了。


    我本來是準備叫他,但還沒到萬不得已,他就已經來了,“你不是能夠感應到我嗎?”


    “那我要是感應不到你,你今天被她殺了都不知道。”牧玄燁斂眸,眸色微沉,“這宿舍你不能住了,跟我迴家。”


    “為什麽?”我知道牧玄燁本來就不想讓我住宿舍,我的目光在他微沉的臉上停留片刻。


    “你不覺得……”牧玄燁的話還沒說完,宿舍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開鎖聲,牧玄燁反應極快,在我麵前一揮手,我們兩人就進入了隱身狀態,牧玄燁眼眸漆黑,神色平靜無波瀾,“有些奇怪。”


    我知道門外的人是誰,門外那人轉動幾圈,那陳舊的鎖芯再也支撐不起折騰,“哢擦”一聲徹底壞了。


    牧玄燁將我拉在一邊站著,進來的人正是郭依一。


    她手中還提著水鬼,快步走了進來,看見大開的窗簾腳步不穩,臉色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她打開衣櫃翻找了下,又將目光落在床上的洋娃娃身上。


    我看見郭依一的身體好像在顫抖,她緊抿著唇,上床將那洋娃娃摟進懷裏,她上床的動靜有點大,可現在也吵不醒喬晚了,她低聲呢喃著,“你又跑哪裏去了?”


    我驚訝的看著郭依一居然對個娃娃這麽大反應!?!


    這不對勁,那不是普通的娃娃。


    “民間邪術。”牧玄燁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有意提點我,“看清了嗎?還準備住這裏?”


    民間邪術,這娃娃不得不讓我想到——小鬼。


    牧玄燁拍了下我的肩膀,迴應我的內心的想法沒錯。


    養小鬼必須是一個冤死的童魂才能驅使,一經拘提,就肯定不能正常入輪迴。


    本人對小鬼的了解並不多,但提及養小鬼,總會使人毛骨悚然,甚至避而遠之,但是在我們平常生活中有一些人在養小鬼,這些年來也有明星養過小鬼來招攬人氣,或許這種事有許多,隻是我們看不見而已。


    泰國有許多養小鬼的故事,另外還有什麽佛牌,降頭術,巫蠱這些帶邪法的術法。


    養小鬼是控靈術的一種,稍微有點功德的都不習練,因為過於陰損,還有傷功德,陰德的事情!


    盡管是損陰德的,但是照養不誤,因為養小鬼確實能夠帶來某些好處。


    隻是我不理解的是,郭依一為什麽要養小鬼呢?


    難怪我會在她手腕上看到傷口,會在寢室裏聞見異味。


    因為有些小鬼除了食物供奉外,有些還需要每日鮮血供奉。


    郭依一從櫃子裏找出把美工刀,往手腕處割去,聲線也止不住顫抖,“你快迴來,別出去!”


    我被郭依一的動作看得眸間一滯,我看見她手腕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密密麻麻,刺眼得很。


    等等!剛才她再說什麽!!?


    “那小鬼出去了?”我才反應過來,“小鬼出去了會出什麽事?”


    我對小鬼的了解並不多,但能肯定的是,那小鬼跑出去肯定會出事。


    牧玄燁點了點頭,“我通知了管理所,出不了大事。”


    出不了大事,那小事會不會有一點?


    我和牧玄燁現在是隱身的狀態,郭依一自然是看不見我們倆。


    “迴去了,”牧玄燁冷峻的目光中,露出一絲暖意,“走吧。”


    我糾結的看了眼寢室的兩人,她們一人被狐狸上身想殺我,一人養小鬼,我這幾個星期到底是怎麽過來的?我時常能感覺到宿舍陰氣重,但也一直以為是自身問題,再加上女寢本就陰氣重,也就沒在意那麽多。


    我突然想起那晚腿部突然發涼,像是被小孩拉住腳踝還有那孩童般的啼哭聲……


    最終還是跟著牧玄燁迴了那處院子,現在想來,對這間宿舍我確實不太想住下去了。


    那院子沒有名字,牧玄燁沒有取,他讓我取,我也沒取。


    可是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這裏放著我的日常用品,如果我不上學,這裏會是個不錯的住址。


    想了想我還是跟他說,“我明天去申請換宿舍。”


    牧玄燁那雙漆黑的眸子慵懶散漫,“你住我這你還不用花錢。”


    是啊,白嫖它不香嗎?


    香!我哪敢說不香!


    這裏又離學校太遠,我去學校太麻煩了。


    我跟牧玄燁說了我的想法,他目光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喜意,薄唇輕齒,“原來你在擔心這個?”


    “也不止這個。”我又跟他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我的課程有多少多少,時間趕不趕得上怎麽怎麽滴。


    牧玄燁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涼意,出聲打斷我,“那你別讀了,跟我迴雲洲。”


    “那不行,我辛辛苦苦考上的怎麽能不讀呢?”我臉色也沉了下去,“等等,雲洲是什麽地方?”


    “我家。”牧玄燁定定的看著我,眼底薄薄的柔意浮現出來,“你願意跟我迴去嗎?”


    我無聲地張了張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複他。


    他說他居無定所,而這個雲洲,他說是他的家?


    雲洲?


    聽這名字就像是個很美麗的地方。


    眼見著他的眼底的柔意一點點的凝結在眼底,我斂下眼眸,頓時覺得有些恍然,放低了聲音,“以後再說吧。”


    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現在我也說不定,而且也沒時間。


    牧玄燁眼神認真地看著我,猩紅的唇微微上揚,“你擔心的太多了,你忘了我是誰嗎?”


    我看著他挑了挑眉。


    “你要是願意,我每天都可以接送你,”牧玄燁的語速緩慢至極,將我垂在身側的長發別至耳後,耐心道,“或者我把這裏搬到你學校對麵?下課我來接你?”


    他涼薄的指腹碰到我的耳根,耳根刷得一下不爭氣的紅了起來,“搬?”


    他還有這個能力?還能搬動一座房子?


    他難道是!大力士?


    牧玄燁看出我的想法,伸後手指勾了下我的鼻梁,嗤笑一聲,“我這院子跟著我上千年,想到哪裏去就去哪裏。”


    “這麽神奇?”我內心大聲感歎,這世上究竟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感謝牧玄燁,讓我再一次開發了我的大腦。


    “成年後,我居無定所,唯有這院子。”牧玄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眉梢都染上柔柔的笑意,像是記起高興的往事。


    那牧玄燁的命還挺好,居無定所還能有這麽漂亮的房子。


    “那你怎麽搬?”我還是很好奇他會怎麽搬走這房子。是背還是扛?會移動的原子?


    稀奇!


    “這不用你操心,”牧玄燁起身進了浴室洗澡,他一條蛇還挺愛幹淨的,“去睡吧。”


    浴室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我爬上床上去睡覺,想著今晚發生的事,那北堂落月為何想要置我於死地?隻因為我搶了她的燁哥哥嗎?


    我怎麽差點就忘了,牧玄燁是她的未婚夫啊!


    她那般想要害我,也就有了由頭。


    換位思考下,誰會允許自己的未婚夫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除了我,我那名義上的未婚夫,傅星洲,兒時的小夥伴,現在我都不知道人家長什麽樣,我自然是巴不得他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樣子那不成文的婚約也就作廢了。


    若是我喜歡的人,跟著別人在一起,我也會恨得將那人千刀萬剮吧。


    想著想著我也就進了夢鄉。


    半夜,腰上像是被纏上冰涼的東西。


    我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就被扯入個結實的懷抱。


    一夜無夢。


    翌日睜眼時,牧玄燁的手放在我胸口,正一本正經的看著我的胸口。


    我垂眸看了下,睡衣的扣子早就被他解開,我頓時感到臉紅心跳,伸手就要將他的手打開。


    “醒了?”牧玄燁悶聲開口,聲音嘶啞又好聽,他收迴手替我蓋好被子,“再睡會,還早。”


    “幾點了?”窗簾被拉了起來,看不清外麵的天色。


    “還早,睡吧。”


    牧玄燁將我的手機拿給我,我打開手機一看,距離早八已經隻有半個小時!


    蛇君懷中驚坐起,完了!要遲到了。


    我翻身下床飛速穿好衣物,拉開窗簾一看,外麵的景色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車水馬龍,對麵的景象正是雲大!


    我轉頭好奇的看著他,他什麽時候搬過來的?


    就算是這個距離,我也要快點去教室了。


    來不及洗漱和吃早飯,跟牧玄燁匆匆告了別,就出了門去。這裏距離寢室到教室還要近一些,牧玄燁能耐還真的大。


    奈何,我卡在了校門口進不去。


    那保安死活不認我是雲大學生,昨天跟著牧玄燁走得急,我連學生證也忘了拿,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能夠證明我是這裏學生。


    “寧寧?”身側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傅策從他家車上走下來,“你怎麽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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