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又進行了一次上坡衝擊,泥漿噴在每一個推車人的身上,天色暗淡下來,縣長的親戚就像一條毒蛇隨時做好偷襲的準備。


    司機踩油門的那條腿腫的和大象腿差不多,毒素使他昏昏沉沉有氣無力的扶著方向盤,快要到坡頂了,正是全力衝刺的時刻,左右兩個米國大兵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縣長的親戚和兩個女俘虜卻假裝用力。


    眼看前輪過了打滑的地方,正需要後方使勁的時候,後輪出現嚴重打滑,兩個米國大兵立馬支援後方,大胡子喊道:


    “用力,就差一點點了”


    女俘虜看見大胡子在自己身邊,他那雙手全都在車後廂上,女俘虜裝作摔跤倒在泥漿裏。


    見兩個米國大兵全力推車瞧都不瞧她一眼,縣長的親戚悄悄掏出了手槍站了起來,兩聲槍響出其不意的打爆了米國大兵的腦袋。


    槍聲讓司機立馬清醒,覺察到危險的他油門再次踩到底,後輪過了打滑的地方,整個車子飆到了高處,司機咧著發白的嘴唇全力向前衝。


    ······


    就一個瞬間,卡車開始下陡坡,由於速度過快,司機方向盤控製不穩,卡車衝出道路連翻帶滾倒在山窪裏。


    兩個自由的女人從兩個米國大兵的屍體上找到了金佛頭,她們高興的扒了米國大兵的衣服包好佛頭,縣長的親戚把大胡子軍官的機槍背在自己身上。


    三個女人背著兩把機槍,打著赤腳奔向山腰處的卡車,縣長的親戚遠遠的對著卡車一番掃射,見沒有任何動靜她們才慢慢靠近卡車。


    米國司機卡在了駕駛室,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像快要渴死的魚。


    縣長的親戚看著這個將死之人,就是他上午在車廂裏侵犯了自己,女人說道:


    “我的親戚真是縣長,我從小就上山打獵”


    說完就對著駕駛室連開數槍,司機隻有死透透才能讓她解氣。


    女人從司機懷裏掏出第三個金佛頭,帶著金佛頭朝著噶西鎮中心走去。


    ······


    當三個女人拖著疲倦的身子來到噶西鎮中心已經晚上十點鍾了。


    她們選擇在昨天的高腳木屋過夜,因為除了這個房子有幹燥的地方睡覺,也沒有其他的地方休息。


    屋簷下,傻子的腦袋還在那裏吊著,他們相信正常人見到後不會到這裏來打擾她們。


    饑腸轆轆的她們脫了濕漉漉的衣服,抱著金佛頭躺在幹燥的木板上暢想美好明天。


    “有了這麽多金子,等戰爭過去我要買山買地”


    “我要養十個小白臉”


    “咱們還是想想怎麽帶著金子通過苗族人的土匪山”


    “我不想再走了,再走下去我們三個可能會死,要不咱們就留在噶西···”


    “留在噶西?”


    ······


    第二天清晨,山霧飄來,兩個身影在山霧裏飄蕩,待到他們來到高腳木屋前,三個赤裸的女人也醒了過來。


    縣長的親戚站在高腳木屋的二樓,抬起機槍對準兩個拿著獵槍的男人威脅道:


    “你們敢靠近木屋,我就打死你們”


    男人舉起獵槍恐懼道:


    “這高腳木屋之前是我們主人家的,我們是山裏打遊擊的老藤族,每天趁著山霧過來勘察,你們是哪裏來的?”


    女人想了想,沒有迴答老藤的話,反而指著傻子的腦袋問道:


    “這顆腦袋是誰的?”


    老藤族說道:


    “是主人家的傻兒子,主人沒有帶他去國外,就和我們在山裏躲著,有天半夜跑下了山說要迴家,結果就被殺了,我們想著腦袋放在這裏能嚇唬人就放在那裏不管了”


    聽到這個答案,女人相信了老藤的話,因為傻子的遭遇她全程看在眼裏。


    ······


    就在雙方交談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山霧裏走來,來人正是最後一個苗族後生。


    本來苗族後生想借女俘虜削弱米國大兵的戰鬥力,哪怕是三個女俘虜換一個米國大兵,他都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未曾想,三個米國大兵全都死了,金佛頭也都落在了女俘虜手中,現在女俘虜變成了自由人,不僅有佛頭還有機槍。


    苗族後生遠遠的喊道:


    “她們是外地的老龍族,她們手裏有很多金子”


    老龍族女人二話不說對著山霧一番掃射,老藤族在聽到女人有金子後眼神放光,他們說道:


    “怎麽隨便亂開槍呢?”


    老龍族罵道:


    “那是個苗族人”


    老藤族立馬抬起獵槍做好攻擊狀態,苗族人也殺了不少的老藤族。


    山霧裏再次傳來了苗族後生的聲音:


    “我有個建議,一共三顆佛頭,我苗族隻要一顆就離開,還有兩顆要麽你們評分,要麽全都是老龍族的,你們老藤族沒資格”


    苗族人挑撥離間的意圖很明顯,兩個老藤族麵麵相覷,老龍族的女人又是一陣掃射。


    歹毒的苗族後生繼續叫囂道:


    “又或者我去土匪山搬救兵,到時候要死多少人就不知道了”


    濃濃的山霧不斷湧入噶西小鎮,此起彼伏的槍聲不知持續了多久,噶西往事也在濃霧的槍聲中結束了。


    ······


    最後是誰得到了金佛頭?!


    貝葉經裏沒有任何記載,有人說是噶西打遊擊的老藤族在聽見槍聲後過來支援搶走了金佛頭。


    也有一種說法是老龍族的權威仍在,老藤族幫著老龍族保護了金佛頭,讓她們一起留在了噶西。


    反正可以確定的是苗族沒有得到佛頭,也可以確定的是佛頭留在了噶西。


    這就為後來留下了噶西鎮和莽買鎮留下了糾紛問題,戰爭過後,莽買鎮到噶西鎮索要金佛頭,到手的金子怎麽會還迴去。


    後來噶西鎮發展迅速,成為13號公路發展的重要節點,貧窮的莽買鎮即使金礦公司眾多依舊貧困。


    因為金礦屬於國家項目,當地人沒有任何的好處。


    莽買鎮索要不到佛頭,多次向富裕的噶西鎮借錢,在明知道還錢可能性小的情況下,噶西鎮還是多次借錢給莽買鎮。


    兩個小鎮之間的經濟借貸,是阿萍做會計的表姐告訴我的,也是我寫這段故事的點點滴滴,好了,噶西往事到此結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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