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個星期也是很快過了,日子很快來到了年底。


    “他們說今晚要約酒過年,問我們去不去。”江臨放下手機,抱著年年坐在了沙發上。


    “周昀提的?”陳嶼順勢摟著他問道。


    江臨吸了吸鼻子,前幾個星期可能吹的冷風有點多,這會他還有點小感冒,睡覺的時候鼻子都堵的慌,“他每年都會這樣,最後喝醉的也是他。”


    “你感冒,去了別喝酒。”陳嶼握緊了他的手,然後又把他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裏,“手很涼,這裏暖。”


    “不喝,你喝醉了我還得把你扛迴家。”江臨輕輕的笑了笑。


    “以前你感冒的時候是不是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的。”陳嶼靠在他身上,悶聲道。


    “以前是自己,現在有你。”江臨放在他衣服裏的手不安分的動了動,下一秒就被陳嶼按住了。


    “要不是你感冒,你又怕把感冒傳給我不給我親,哥哥是趁著自己生病亂撩是嗎。”陳嶼低頭吻了一下他的脖子,語氣不滿道。


    “你除了不親嘴,其他地方你還親的少嗎。”江臨抓了一下他的頭發,淡淡的說著。


    “不夠。”陳嶼無賴的笑了笑,看著江臨鎖骨下邊都是紅的,有點滿意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頸窩。


    江臨往後躲了躲,又被陳嶼按著肩膀拽了迴來,他無奈的低了下頭:“陳嶼,你唿吸好燙。”


    陳嶼悶聲嗯了一下,卻沒有放開手。


    江臨說話的時候不帶什麽感情的,但是仔細聽的時候還帶點尾音,可能是因為感冒,但陳嶼很喜歡他這麽說話的時候。


    “哥哥,感冒什麽時候好。”陳嶼抬頭親著他的鎖骨,然後一路往上親到了江臨的額頭。


    江臨也知道他這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不知道。”


    陳嶼鬱悶的張嘴咬了一下他的脖子,“男朋友。”


    江臨低聲嗯了一下,等著陳嶼的下文。


    不過陳嶼也沒說話,江臨就推了推他的頭,“周昀說要去海底撈訂個包間,算上人大概八九個吧,林空估計會來。”


    “那我們現在去嗎。”陳嶼悶聲道。


    “也行。”


    江臨想站起身來去換個衣服的,陳嶼又貼在他身上,非得跟著他一起去換衣服,江臨也隻好無奈的帶著他進了房間,走去衣櫃麵前拿衣服。


    他現在已經習慣性的扯陳嶼的衣服來穿了,自己的衣服都被無情的丟在了一邊。


    陳嶼那直勾勾的視線讓江臨頭皮都有點發麻,他有點別扭的穿上衣服後,陳嶼抱著他親了很久。


    “待會要遲到了…!”江臨唿吸有點重,伸手把陳嶼的手給摁住了。


    “好。”陳嶼拉著江臨的手下了樓,走去玄關處穿鞋。


    江臨伸手摸了一下正在貓窩裏躺著的年年,“我們要出門吃飯了,年年自己在家玩,不要搗亂好嗎。”


    因為有時候他們一出門的時間久一點年年就會跑來跑去,一不小心就會碰倒很多東西。


    不過也是極少數情況下。


    聽見年年喵了幾聲後江臨就關上了門,和陳嶼一同出了門。


    他們打了車去海底撈,今年的天氣也確實是比以往更冷一點,江臨下車的時候都冷的縮了縮脖子,然後整個人被陳嶼拉著往他身上靠的近了一點。


    江臨吸了吸鼻子,輕輕的唿了一口氣,風無情的往他們身上刮著,路過他們耳邊時唿嘯的聲音都異常明顯。


    “這個地方是再冷也不會下雪的,挺可惜。”江臨悶聲說著,手縮進了衣袖裏。


    “有機會去別的地方看。”陳嶼摸了摸他的頭,感覺到他的頭發都是帶有冷意的,他伸手幫江臨戴上了帽子,捂著他的頭往海底撈裏走去。


    海底撈裏麵也算是熱鬧,寒意被隔絕在外,江臨從人群裏感受到了這裏原本就有的喧囂,他們跟著服務員去包間的時候路過了很多個桌台,每個人都在歡聲笑語的吃著東西聊著天,幾乎臉上都帶有自己獨特的笑容。


    江臨沒多看,被陳嶼牽著手往前走著。


    他們兩個不是最晚到的。


    江臨拉著陳嶼坐了下來,順便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路以辰和周昀,還有旁邊看起來…生無可戀的張延。


    張延看起來才是最勇的那個,穿的衣服也少,也不怕冷,這會也隻是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隻不過是背著周昀他們的。


    路以辰圍著一個圍巾,差不多大半個臉都埋在裏麵,周昀在一旁邊殷勤給他喂東西,然後就被路以辰無情的躲開了。


    “……”江臨看路以辰的表情就知道他生氣了,至於為什麽生氣他也不知道,他看了一眼周昀,一時間他好像看見了正在搖著尾巴的狼。


    ……披著羊皮的那種。


    “老婆吃點東西好不好。”周昀整個人都粘在他身上,低聲哄著路以辰。


    路以辰看都沒看他一眼,也沒說話。


    他的腰還痛著。


    江臨輕輕的彎了彎嘴角,低下了頭給路以辰發了個信息。


    關鍵是在群裏。


    【 :@chen,要不要吃東西。】


    路以辰收到信息後立馬抬頭笑了笑,“好。”


    “……”周昀咬了咬牙,轉頭看了一眼江臨。


    他在家被貓欺負,在外麵被江臨欺負,他覺得他做人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江臨朝他揚了揚下巴,眼底盡是嘲諷,然後整個人被拉著往後靠了一點。


    陳嶼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周昀。


    “?”周昀覺得陳嶼在挑釁他,那個眼神就好像在說:你看我能親我男朋友,你能嗎。


    路以辰悶聲笑了起來,有先見之明的往後退了一點,“周昀你在這裏親我一下我今晚立馬迴我家。”


    周昀還沒伸出去的手停了下來,若無其事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幹笑了幾聲,“辰辰說啥呢,你家就是我家嘛…”


    江臨低聲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點的辣鍋和清淡鍋已經開始加熱了,陳嶼把衣袖挽了起來,露出一小截手腕,起身用夾子加了一些肉放進了鍋裏。


    在江臨要幫忙的時候,陳嶼就先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我來就好,你坐著。”


    周昀也不服氣的站起來幫忙,路以辰倒沒想幫他,低頭玩著手機等著周昀喂食。


    隻有孤單寂寞的張延憋著一口不服氣坐在椅子上,抓狂的在群裏發了好幾條信息。


    【老張:莫西莫西莫怎麽還沒人來啊,誰快到了和我說一聲,哥給你們下菜。】


    【老張:?怎麽沒人說話,你們都不來了嗎?】


    【老張:……人生苦短,為什麽我還要受這鳥氣。】


    【宋易:老張你那不叫受鳥氣,你這是受狗氣,誰讓你這麽早去,吃飽了吧?】


    張延啪的一聲關掉了手機放在了桌上,剛想站起身來就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


    宋易和王銘、秦櫟一同走了進來,每個人臉上都憋著笑。


    “你們故意的吧,一起過來。”張延重新坐迴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你們不會在門外站著專門湊一起才進來吧。”


    “被發現了。”王銘笑了笑,在陳嶼旁邊坐了下來。


    張延無能抓狂。


    “現在就差林空沒到了。”周昀笑著說道,把湯勺放在了一邊。


    江臨拍了拍陳嶼的手,“我去調醬料。”


    “江哥我也去。”宋易看他站起身來也跟著說道。


    “我去調醬料,你也去?”江臨迴頭問道。


    宋易直點頭,“我不是去廁所,我也沒結伴去廁所的習慣。”


    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江臨也覺得有點有趣,他彎了彎嘴角,“我也沒說你去廁所,你不打自招。”


    “……”宋易尷尬的笑了笑,跟著江臨出去了。


    他們都快把菜解決一半了,林空才匆匆忙忙趕過來,一邊放下東西,一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年底了有點忙,抱歉啊大家。”


    “來,空哥,這些是留給你的,剛出鍋的。”張延往他麵前放了個小碗,貼心的給他蘸著醬料。


    “老張你倒也不用這麽殷勤。”林空笑了笑,伸手拿起了筷子。


    “這不是咱很久沒見了,來喝啤酒!”老張笑哈哈的拿起一瓶啤酒往他麵前放,說道。


    江臨低著頭悶聲不響的吃著肉,陳嶼時不時還會給他勺一些。


    “給你弄個好吃的,我之前來這裏的時候研究出來的。”陳嶼低聲說著,江臨抬了抬頭,眼底浮上一絲笑意,“什麽吃的。”


    陳嶼沒說話,自己搗鼓自己的。


    江臨看著他一下子弄一下這個,一下子弄一下那個,最後捧著一碗飯放在他麵前,“滑蛋牛肉飯,你試試。”


    江臨輕輕的笑了笑,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男朋友弄的一定好吃。”


    “還有這個油條蝦滑,雖然我沒吃過,不過應該好吃。”陳嶼往空碗裏放了幾個蝦滑,江臨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吹了吹氣,等涼了一點就遞到了陳嶼嘴邊。


    “嘖。”王銘拿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沒忍住嘖了好幾聲,這下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陳嶼和江臨兩個人身上。


    “……”


    “秦櫟哥哥我沒有吃的嗎,我也要吃蝦滑。”王銘看著秦櫟,跟被人掐了脖子一樣吊著自己的聲音,江臨在角落聽了都起雞皮疙瘩。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裝你嗎。”秦櫟惡心的筷子都拿不住了,把椅子挪去了宋易那一點,一臉嫌棄。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王銘低頭笑了起來,若無其事的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然後看著秦櫟的眼神,差點沒忍住噴了出來。


    “……”秦櫟沒好氣的轉了個身,“宋易要不我和你換個位置吧?”


    “算了,估計也隻有你能受得了銘哥。”宋易唯唯諾諾的笑了笑,一臉戒備。


    王銘這會身上已經不止一個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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