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有幾分複古,她身後的光線很暗,襯得她表情寂然,有幾分像大宅門裏的怨婦。


    一般人碰到男女親熱,都會迴避的。


    可這女人,不但不迴避,還用這樣森然的眸子看著。


    盯的人直發毛。


    薑舒好身上所有的情啊欲啊,在對視到女人眸光的那刻,忽地全部消失了。


    “有人。”薑舒好抗拒。


    她雖然臉皮厚,但絕對沒厚到可以守著外人幹事的地步。


    “有人?”陸景七轉身看過去。


    風吹過楊柳,一片寂寞,他身後的樓上,明明荒廢已久,連個人影都沒有。


    “背著我為別的男人唱歌,忘了你是誰女人?”男人不悅。


    他這個地方,安保很好,別說有人,就算隻蒼蠅都進不來。


    她竟然說有人?


    是想拒絕他嗎?


    感受男人身上那股戾氣,薑舒好很是無語。


    “他是我客戶。”


    “我是你金主!”


    男人不由分手咬上她。


    一想到女人在包間裏,對著陸蕭然甜蜜蜜,他的心就像要瘋了一般。


    “是給的錢不夠嗎?”


    男人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薑舒好驚悚的看著周圍,天大地大。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恕她做不到啊。


    “去...屋內..好嗎?”薑舒好苦著小臉哀求,“真的有個女人在看我們。”


    一想到那個女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用那雙恐怖如斯的眼睛,監視著這一切,她真的不寒而栗。


    薑舒好是沒怕過什麽的。


    這一次,心裏卻真的很毛。


    女人.


    陸景七沉吟了一下,打橫抱起薑舒好,“依你。”


    就近有一個洗手間。


    陸景七抱著薑舒好就走了進去。


    “喂,我不需要噓噓。”薑舒好喊,莫名的心慌。


    “要的就是洗手間。”男人不容置喙。


    懲罰女人,他向來是這麽心急,一刻也不想等。


    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間內,閣樓上,女人陰森的身影,又出現在窗前。


    --


    鏡子裏呈現男人陰沉的俊臉,以及女人可憐兮兮的小臉。


    “為什麽為他唱甜蜜蜜?”男人的手順著她的鎖骨摸到胸。


    而後又一路而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再調轉她的身體,解開了自己褲子拉鏈。


    “你...無理取鬧。”薑舒好紅著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麵對著鏡子,背對著他。


    幾乎是不帶一點憐惜的。


    鏡子裏是她漲紅的臉,是男人的動作。


    薑舒好給自己的定位就是賣給了陸景七,所以,她有買賣人的自覺,可此刻,第一次親眼看著自己被男人粗暴對待,她心中生出一股恥辱感。


    看到最後,薑舒好實在沒勇氣再看,直接閉上眼睛。


    “看著我。”男人卻不依不饒的命令她睜開眼睛。


    “存了那麽多錢你不用是打算養老嗎?”


    他給了她黑卡,她花的也隨意,不應該缺那幾萬塊工資的。


    可偏偏去唱歌給陸蕭然聽,收他的錢。


    “還真有....那打算。”她斷斷續續,“不然,你會....娶我嗎?”


    “什麽?”陸景七頓。


    他沒想到薑舒好會問這個問題。


    “你迴答我!”女人有幾分惱怒,長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手背間。


    疼痛讓他迴過神來。


    “不會。”陸景七直截了當的迴。


    他想起林婉兒那張臉。


    那張溫柔的臉。


    “是,我是花了你很多錢,可那是我賣給你應得的啊!”此刻薑舒好被男人折磨的,小臉上是似痛苦又似快樂,“既然你不會娶我,為什麽要限製我工作?我工作我錯了嗎?既然你不會娶我,為什麽要我對你走心?”


    “不為什麽。”男人表情冷漠,“我要你走腎,你就得走腎,要你走心,你就得給心。”


    好霸道的壞男人。


    “而現在,”男人在她耳根低語,“我要你給我唱--甜蜜蜜。”


    而那聲音,要多曖昧多曖昧,要多渣有多渣。


    輾轉咬著她的脖子。


    --


    這一首甜蜜蜜,薑舒好沒唱出一個字,卻把嗓子喊啞了。


    男人不知道折騰她多久,到最後,她看鏡子裏的自己都是模糊的。


    終於風平浪靜。


    薑舒好強撐著發抖的身體,推開陸景七,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第一次,這女人沒有在事後掛在他身上耍賴。


    陸景七看著薑舒好的背影,心裏有些空落。


    她還是她。


    可是,從她問出‘你會娶我嗎?’他迴答不會,她似乎就變了。


    薑舒好確實變了。


    心態變了。


    她並不是真心想要他娶她,她那麽說不過是為自己抗爭而已。


    可抗爭的結果,換來更粗暴的對待。


    她是人啊,不是動物、


    薑舒好心中還是極度難過的。


    她知道從她招惹上陸景七開始,她就沒了選擇。


    她也不後悔。


    他買她賣她不該有情緒的。


    可是她還是被情緒幹擾了,眼中朦朦朧朧的,腳步是虛的。


    一個踉蹌,她像一隻蝴蝶,直接撲倒在地。


    “笨蛋。”陸景七心裏暗罵一聲,連忙大步上前。


    卻就在這時,林婉兒匆匆趕過來扶起了她,“舒小姐,你沒事吧。”


    明明是溫柔的不得了的關心話語,可薑舒好愣是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她抬頭看著林婉兒。


    這...不是小閣樓上的女人嗎?


    隻不過,在閣樓上她衣著晦暗讓人毛骨悚然,而此刻穿的端莊舒雅,溫柔可人。


    “我沒事。”薑舒好連忙推開林婉兒的手。


    不知道為什麽,和這女人接觸,她頭皮會發麻。


    “阿七你也看到了,薑小姐沒事,你快去看看,秦肇找你好像有急事。”林婉兒道。


    陸景七看了薑舒好一眼。


    “沒事多鍛煉鍛煉,省的這麽不抗造。”


    丟下一句話,他轉身走了。


    薑舒好:....


    ……


    陸景七一走,林婉兒的溫柔便不見了,她冷冷的瞅著薑舒好,“你知道我是誰吧?”


    薑舒好搖頭。


    敵動我不動,就算她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說,她倒要看看,林婉兒想玩啥幺蛾子。


    林婉兒道,“我就是別人口中,陸景七養在鄉下的那個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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