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好一口氣跑了很遠,聽到身後沒動靜了,才敢停下來。


    剛剛她好像聽到周坤的慘叫了。


    是他出了車禍嗎?


    嘎~


    陸景七的車在她身邊停下。


    男人對她側了側頭,“上來。”


    薑舒好迴頭看了一眼,身後沒了周坤的身影。


    既然安全了,她並不想上陸景七的車。


    “七爺,您...有沒有撿到我身份證?”薑舒好問。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出一個小卡片,“是它嗎?”


    薑舒好驚喜,連忙鑽進車內,伸手去拿身份證,“謝謝七爺...”


    男人的手帶著薑舒好的身份證猛的縮迴。


    啪,輕微的車控鎖聲。


    薑舒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七爺...”


    “我說過,我的車,上來容易下去難。”


    “身份證,替你保管。”


    男人啟動車子,超酷的豪車,在布滿霓虹的街燈裏穿梭。


    薑舒好:....


    朗朗乾坤這狗男人,想幹啥?


    薑舒好摸出手機,舉起,想給聚精會神開車的男人一個爆栗。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薑舒好連忙將舉起一半的手機收迴。


    來電是媽媽。


    薑舒好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好好,你爸爸透析的錢又沒有了,你給媽轉五千塊錢來。”


    是命令,不是商量的口氣。


    薑舒好的心直接沉到冰潭底了。


    她兜裏隻有二百塊,開個房就沒了,上哪去找五千塊。


    “媽,我...”


    薑舒好想跟媽媽說能不能拖兩天,可是一想到那是尿毒症,不透析要死人的,便硬生生的閉了嘴。


    “哎,原本你爸爸不用受這些罪的,命啊。”


    薑舒好知道薑媽話的意思。


    她不是他們親生的。


    三年前,他們在海邊救了溺亡的她。


    那時薑舒好高燒不退,大病一場,薑爸把自己治病的錢拿出來,救活了薑舒好,可他的病被拖了下來。


    這一拖,從腎炎拖成尿毒症。


    說到底,都是因為她。


    沒錢的話薑舒好就更說不出口了。


    “媽,等天亮我馬上預支工資給你轉過去。”


    這時車子已經開進陸家。


    豪華到沒有邊的別墅,燈火通明,一條人工河從院落中間流過。


    娘希。


    她這為二百塊的食宿掛心,幾千塊的透析費都交不起,可人家--


    在寸金寸土的地方,擁有整個宮殿!


    “缺錢嗎?”男人領著薑舒好上了樓,踏進一條走廊。


    走廊裏是透明的。


    薑舒好低頭看了一眼,走廊的下麵,竟然是個大池子。


    此時天已放亮,她看的甚是清楚,池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張著血盆大口吐著泡泡。


    鱷,鱷魚?


    薑舒好腳下一個踉蹌。


    這男人這個時候問她缺錢嗎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是讓她去喂鱷魚?


    “怕嗎?”男人走在前麵,輕飄飄的問。


    像是在問她,你吃了沒有。


    “不怕。”薑舒好強撐著兩條小腿。


    一晚兩場,他還帶她來這‘欣賞’鱷魚,她不怕才怪。


    腿都軟了好嗎?


    “不怕陪我洗個澡,你缺錢我給你。”男人道。


    他帶著她東拐西拐已經拐到一個房間內。


    下過一排樓梯,是一個浴池。


    浴池很大,類似於玻璃暖房,抬頭可以看到星空。


    陸景七站在浴池邊,旁若無人般脫掉衣褲,走進浴池。


    連續奮鬥兩場,連個清洗工作都沒有做,甚是難受。


    薑舒好看著男人很排場的坐在浴池裏,嗖的背過身軀。


    這池水這麽清澈,男人還這麽坦蕩,那啥,啥都看見了啊!要長針眼了啊!


    “我不要錢,七爺我可以走了嗎?”薑舒好小聲道。


    “不可以。”男人霸道的命令,“看著我。”


    薑舒好都要被逼壞了,“看什麽看,那玩意有什麽好看的!”


    真是要命了,祖先!


    傳說中的七爺,禁欲冷酷不近女色,世人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這分明是個榴芒嘛!


    薑舒好小脾氣上來,轉身就走!


    “嗬。”男人笑了,磁性的聲音在引起水波幾分共鳴,“身份證也不要了嗎?”


    薑舒好猛的止住腳步。


    身份證。


    她怎麽能不要啊。


    沒有身份證,她連個住的地方都找不到,流落街頭嗎?


    而且七爺想要的,她敢不給嗎?


    “七爺,是不是幫您洗了澡,身份證就給我?”薑舒好背著陸景七問。


    活著太難了。


    爸爸尿毒症,每周透析4次,每次500塊,透析16次,一個月透析費用8000塊,一年下來要十萬塊。


    好在能報銷大部分,可家裏還有一百萬外債啊,加上生活費,妹妹學費,每年她要給家裏二十萬。


    她身無分文,就算去辦一個,她都沒多餘的錢。


    “給你。”


    那玩意,他留著一點用都沒有。


    “好。”


    薑舒好就這一點好,在陸景七這裏,她善於變通。


    她大大方方走下浴池,彎著要站在男人的身後,閉著眼睛給男人搓澡。


    盡管曾經親密接觸兩次,她依舊不敢看男人那具健碩的身體。


    可是她的手剛接觸到男人的身體。


    男人的大手猛的伸過來一個拉扯。


    薑舒好驚叫一聲,頓時到了男人懷裏。


    男人的唇,狠狠的堵了上來。


    池水淹沒了她的小臉,求生的本能,她緊緊抱住男人的身體,窒息讓她拚命從男人口中汲取氧氣。


    “女人,還狂嗎?”


    男人問。


    --


    薑舒好徹底狂不起來了。


    為了那一句‘繡花君’那一聲‘短平快’,她付出了三次代價。


    男人離開後,她歎了口氣,雙臂合攏,緊緊的抱著自己,在池邊的椅子上躺了下來。


    在這世界,沒人可以給她溫暖,隻有自己可以溫暖自己了。


    滿天繁星一眨一眨亮晶晶,薑舒好的視線逐漸模糊。


    她拿出手使勁的擦了擦眼睛。


    討厭,這些星星太調皮了,都住進她眼睛裏了。


    --


    陸景七洗漱完畢,並沒有憐香惜玉,獨自離開。


    他雍容的步子踏上二樓,漫不經心的解襯衣扣子。


    “給她安排個房間。”陸景七吩咐薑管家。


    “是,七爺。”管家憂心忡忡欲言又止,“七爺,車內有血,您受傷了?”


    陸景七挺拔的身軀就這樣停在樓梯間:...


    血?


    剛剛他‘不小心’撞了周坤,應該是那時刮上的血吧。


    “路上出了個小車禍。”陸景七抬腳繼續上樓,卻在這刻腳步止於空中。


    “車內?”


    薑管家恭恭敬敬迴道,“是的,駕駛座上。”


    駕駛座。


    陸景七腦海,瞬間閃過一個畫麵,女人趴在顫顫兒趴在那上麵。


    “要不要給您叫醫生?”薑管家試探著問。


    “不用。”


    他並不認為一個酒吧女還會有第一次。


    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


    陸景七深邃的眸子眯了起來,想著女人的嬌嫩青澀。


    他身生豪門,什麽都不缺,極少有什麽美食吃了還會想吃,可這女人...


    味道不錯。.


    陸景七唇角也跟著勾了起來。


    他剛踏上樓梯的腳落了下來,轉身下了樓。


    --


    玻璃暖房內,女人抱緊自己縮在池邊的躺椅上。


    安靜小小的一隻。


    前一刻還活蹦亂跳,在他身下承歡,囂張嘲笑他,此刻便如世界棄兒。


    陸景七那顆硬挺的心像是被塞進了什麽東西,開始一絲一縷的裂開。


    他脫下西裝披在女人身上,而後蹲下身體細細端詳這一小隻。


    “冷...”女人嘟囔一聲,伸手捉住陸景七的大腿,小臉兒貼上來。


    “蠢女人,往哪貼呢!”他立著,她躺著。


    她翹起小腦袋的高度,恰好在他的腰際。


    雖然他不介意懲罰他第四次,可是,他不想她....死。


    ……


    陸景七彎腰,抱起女人。


    女人很輕,腰肢很細,若掌上飛燕,可蜜臀很肥。


    好燙!


    這女人...


    燒的迷糊了。


    --


    醫院。


    “醫生,她怎樣?”陸景七問道。


    為薑舒好做檢查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醫生。


    薑舒好高燒的離譜,女醫生裏裏外外給她做了檢查,熱沒退,問題倒發現了一個。


    “這要是晚來一會,估計腦子都燒傻了!哎,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我理解,但凡事要有個度,年輕人,你女朋友是人,不是娃娃,你能不能對她溫柔點?”


    陸景七:.....


    像是被雷擊了一般。


    撕裂?


    發炎?


    腫的厲害?


    第三次,她在水裏泡了那麽久。


    她這樣子,他真是罪魁禍首


    “對不起,沒經驗,下次我會注意。”天之驕子陸景七此刻被一個普通醫生訓得像孫子。


    的虧秦肇不在現場,不然一定詫異的吃雞蛋。


    “我給她開支藥,你迴家給她抹抹。”


    給她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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