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奎戰戰巍巍,支支吾吾!


    說不是自己寫的,就說明自己沒有完成孔夫子的作業,那可是要受罰的!


    說是自己寫的,自己卻答不上來。也就坐實了竊取之嫌,更加會被孔夫子嫌棄!


    別的夫子都還好,可以勉強糊弄過去,這孔夫子可不是泛泛之輩啊,不敢頂撞啊!


    “怎麽?說與不說?”孔昌林手拿戒尺,重重拍打在桌子上,發出一陣攝人心魄的聲響。


    除了還在酣暢淋漓大睡的獨孤淵,其他人都如驚弓之鳥,不敢出聲。


    雲奎渾身一顫!


    白大哥啊,你為何這般坑我啊!這不是幫我啊,這是讓我比死還難受啊!


    福流遊哈哈大笑,道:“孔夫子,這擺明就不是他所寫啊,還跟他廢什麽話,罰他,打他!”


    孔昌林瞪了一眼福流遊,怒斥:“你也好意思笑,你也不看看你寫的是什麽玩意!”


    其他學子看福流遊那窘狀,又結合他的所為的詩文,在孔昌林的威嚴麵前,想笑不敢笑,個個都憋出內傷!


    孔昌林又轉頭看向雲奎:“雲奎,老夫讓你自己承認!”


    雲奎緩緩開口:“迴夫子,這確實非我所作。而是我白大哥所寫!”


    孔昌林:“哦?白大哥?是誰?”


    雲奎:“就是剛剛在太子身邊的那位!”


    孔昌林這才想起剛剛迎麵錯過的那兩位陌生麵孔,心道難道是那位白衣青年,看他的模樣似乎是位有學識之士。


    這般年紀,就能在文學造詣上有如此成就,老夫得找個時間好好見見!


    孔昌林如是想著,就戒尺再雲奎屁股上輕輕拍打了一下,問道:“既然這首難得的佳作非你所寫,那你的呢?其他學子都完成了老夫布置的作業,連一向不學無術的福流遊都寫了,你的呢?”


    雲奎心如死灰,本想要冬兒妹妹幫幫自己,可她一迴家就被父母數落,責怪她出去這麽久都不往家裏寫封書信。冬兒妹妹心情不佳,拒絕了自己的請求。


    孔昌林再次詢問:“怎麽?沒寫?你爹可是堂堂丞相,你就沒有繼承一點點你爹的才學?”


    見雲奎低頭沉默不語,孔昌林歎了口氣,返迴講台,拿出幾份紙張,道:“這些是隔壁女子班的姑娘所寫,你們啦,連一個姑娘都不如,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一壺好茶邀明月,一首新詩清輝融。茶香氤氳秋風爽,燈光璀璨映天紅。 這是四公主獨孤雪所作!”


    “中秋月亮十六圓,舉頭望月憶當年。初生牛犢渾身膽,如今安敢霸九天。 這是你的好妹妹,雲冬兒所作!”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這是年僅十歲的六公主獨孤安所作!”


    ……


    將女子班的詩詞念了些許,再次看向雲奎,責備道:“雲奎啊,你……”


    雲奎猛然抬頭,道:“孔夫子,學生寫了,真的寫了。就是怕被您笑話!”


    孔昌林:“寫詩詞寫詩詞,重要的是寫!是一個態度,內容不好,可以修改,潤色,是能力上的問題;但是不寫,那就是態度上的問題。既然你有寫,念念吧……”


    福流遊在一旁笑的像個團子,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還看向萬滿倫笑笑:“他能寫出什麽玩意!估計還不如我呢!哈哈哈哈哈~”


    雲奎抬頭四十五度看向窗外,尷尬開口,道:“一輪明月掛天空,肚無詩文語不通。父責母氣夫子惱,抬眼淚流不言中。”


    語必,一行清淚從兩眼緩緩劃出!


    不容易,真他娘的太難了!


    這還是聽了隔壁班女子的作品,突有感悟所得!


    孔昌林搖搖頭,長長舒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接下來給大家看看老夫從武皇那裏所得的佳作,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作。”


    說完,他將一張紙鋪開,題目赫然是《破陣子·為孫平賦壯詞以寄之》!


    “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發生!


    哎,這首詞寫得真好啊!


    通過作者自己的沙場生涯,表達了殺敵報國、收複失地的理想,抒發了壯誌難酬、英雄遲暮的悲憤心情;通過創造雄奇的意境,生動地描繪出一位披肝瀝膽、忠一不二、勇往直前的將軍形象。


    這作者一看就是一位上了年紀且剛正不阿的將士,就是不知道是否還在人世啊。老夫真想與他見上一麵,秉燭夜談啊!”


    眾人開始討論這首《破陣子》,孔昌林看著學子們熱情討論的氣氛,欣慰點了點頭。再看看還在唿唿大睡的獨孤淵,心情一下子又晴轉多雲了。


    “三皇子啊三皇子,老夫在這裏講了這麽久,你竟然睡了這麽久,你是頭豬嗎?還好,你睡覺沒打唿嚕,沒有影響到其他學子,否則老夫可不管你爹是誰,定要好好懲罰懲罰你!”


    對於獨孤淵的屢教不改,孔昌林真是那他毫無辦法。打過罵過責罰過,可每次他上自己的課不是昏昏欲睡就是酣然入夢。


    孔昌林也就隨他了,反正將來挑起國家的擔子也不在他的肩上,做個瀟灑王爺也就罷了。


    孔昌林如是想著,忽然幾道鼾聲傳來。


    孔昌林咬咬牙,眉頭緊蹙,死死盯著獨孤淵。


    要是再發出這般鼾聲就別怪老夫了!


    眾學子感覺氣氛不對,紛紛停止了議論。


    獨孤澤見勢不妙,趕緊推了推獨孤淵,小聲說道:“三哥,醒醒,醒醒!孔夫子生氣了……”


    鼾聲依舊持續……


    孔昌林受不了了,快步走到獨孤淵身前,低頭看著他,眼裏布滿了殺氣!!!


    “獨孤澤,你迴自己座位去。你寫的那幾首都需要再潤色潤色。”


    “獨孤淵,老夫的課堂就這麽好睡嗎?你給老夫起來!”


    孔昌林幾乎氣的要跳起來,手中戒尺‘啪啪啪’在桌上敲個不停。


    獨孤淵腦袋動了動,感覺到有異響不斷傳入腦海,有氣無力說道:“吵什麽吵,再吵小心本王不客氣!”


    孔昌林怒目圓瞪,直接揪著獨孤淵的耳朵,將他提可起來。


    “你要怎樣對老夫不客氣?啊?盡管使出來!”


    獨孤淵猛然蘇醒,原本還很惱火有人壞了自己清夢,正準備發火!轉眼一看,好家夥!大魔頭孔昌林!


    “孔夫子,孔夫子,有話好好說,先放手,放手!”


    “哼,你在老夫課堂上睡覺也就罷了,但你打唿影響到了其他學子,老夫被迫管理管理,你有意見?”


    孔昌林放開揪耳朵的手,勢必要教訓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皇子!


    獨孤淵看著朝自己擠眉弄眼的雲奎,指指點點的五弟,忽而明白什麽!


    “不敢不敢!是學生不對,學生昨晚想詩詞想得太晚,一時忘了時辰,所以這才精神不佳!”


    “哦?想了一晚上?那你可有何佳作啊?”


    孔昌林不指望他能有什麽好作品,但至少要寫!對於他的胡言亂語,也不拆穿,隻要有結果就行!


    獨孤淵看了看四周,見他們桌上都擺著詩詞!


    不是吧,都寫了?


    連福胖子也寫了?


    低頭一看,自己課桌上也擺了一張紙!


    咦,上麵還有字!


    是哪個好學子幫自己寫的啊?


    難道是五弟?雲奎?還是席笑白?


    他一個個看去,見他們都拚命朝自己擺手!


    他們擺手的用意是別讓獨孤淵承認那是他自己寫的!可獨孤淵理解錯了,嘴唇微微上鉤,朝他們點點頭!


    獨孤淵:哦,我明白了!你們這是做好事不想留名啊!


    “孔夫子,您看,這正是學生花了好幾個晚上,偶的靈感,方以所作!”


    “哦?是嘛?待老夫瞧上一瞧!”


    隨著孔昌林拿起那張紙看著,瞳孔猛然再次放大!


    這首《水調歌頭》實屬傳世之作,足以載入史冊,名垂千古!


    孔昌林弱弱問道:“這真是你所寫?”


    看著孔昌林震驚的表情,獨孤淵麵上笑容就沒停過!


    他超其他學子眨眨眼點點頭,似乎在說,你們幹的不錯,下學後本王重重有賞!


    他們那些表情啥意思?一個個皺眉歎氣搖頭?


    哦,我知道了!害怕讓夫子知道你們替我代筆,怕受責罰!


    放心,本王不會把你們供出去的!


    獨孤淵趾高氣昂道:“當然!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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