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笑著走過來,眼中帶著雞賊:“主公,良倍感慚愧,現有諸多問題想要請教主公,還望不吝賜教。”


    王非土一愣:“今天不是你的大喜日子嗎,你不迴去洞房花燭,找我請教什麽,快迴去陪媳婦,以後有的是機會聊。”


    張良可不吃他這一套,打著哈哈道:“洞房之事已不稀罕了,今日主公若不為良解惑,恐怕會徹夜難眠的,走吧主公,咱上你家裏坐坐。”


    說完,不等王非土推辭,直接拽著就往外走去。


    ……


    薑珠薑玉見著王非土和張良一同迴來,連忙迎了上去問道:“大兄,事情辦完了?”


    王非土一笑指著張良道:“還沒完就被這貨拉迴來了,不過已經大體上皆已完善,隻等明天前往郡守府見那鄒奭一麵。”


    二女對張良屈身一禮,轉而對王非土道:“請大兄移步上屋,爹爹在裏麵正等著呢。”


    “好,這就過去。”


    張良對二女拱拱手,對王非土問道:“既然王公有事相商,我且迴避才是。”


    這次輪到王非土拉起張良的手道:“又不是外人,你就隨我一起去吧。”


    張良苦笑搖頭,隻好被王非土拉著進入上房。


    “小侄見過王公。”


    父親正在房內收拾他的物件,扭頭看到二人進來,隨口道:“張良也來了,快請坐,我這就罷了。”


    二人在石案旁坐下,薑珠很快便送來一壺熱茶。


    “爹爹,你這是?”王非土不解問道。


    王公拍拍手上的灰塵,走過來坐下道:“這裏老夫是住夠了,就看你什麽時候再把家遷迴琅琊。”


    聞言,二人相視苦笑。


    “哎,人老了,總是喜歡念舊,在這裏雖然風景秀麗有吃有喝,但老夫每夜皆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父親,你想盡快搬迴去?”


    王公點點頭:“昨夜夢裏我還夢到府上的老房子了,我想迴去看看。”


    這時候王非土心中一陣酸楚。


    父親一把年紀,能讓他惦記的已經不多了,老房子絕對稱得上是第一位的。


    “父親,是孩兒不孝。”


    王公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世事難料,誰也不敢保證不會出現變故,隻是眼下你的事也弄的差不多了,我就想著早點迴去,日子久了,房子沒人住是會壞掉的。”


    “可是父親,孩兒隻能說盡力把事情往前趕,至於什麽時候迴去,還要看事情的進展情況而定。”


    王公不解問道:“怎麽?你還有何顧忌未消嗎?”


    王非土侃侃道:“如今大局初定,距離完全掌控尚還需時日,我想在將鄒奭擺平之後,再考慮遷迴琅琊的事。”


    “那還得多久?”王公顯得有些不高興。


    “快則三五日即可,慢則三五個月。”


    “隻是需要到鄒奭那裏說一聲就可以了,竟然要這麽久?”


    “父親您有所不知,如今山寨上上下下統共有人馬三千人,這些人將來是要成為我們王家的私兵,若我現在離去,恐怕將來難以把控。”


    王公沉默不語,說這些他沒什麽好說的,畢竟是為了將來把薑壬之後發揚光大,這是大事。


    但老漢心裏就是說不上來的鬱悶。


    王非土似乎是看穿了父親的心思,繼續道:“請父親放心,待孩兒坐上郡丞的位置,再把這三千人的吃飯問題解決掉,孩兒就第一時間接您迴琅琊,如何?”


    “那還能怎樣,你盡管放心去幹你的事情吧,為父支持你。”


    說完起身,道:“那為父就不打擾你倆了,我去外麵走走,散散心。”


    “多謝父親。”


    “王公路上小心。”


    剛走到門口,王公又迴頭道:“對了,薑珠薑玉的婚事,你可得盡早上心。”


    “請爹爹放心,孩兒記住了。”


    “行,你們聊……”


    說完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王非土與張良相視一笑,無奈搖頭。


    “讓子房見笑了,家父果然是上了年紀。”


    張良道:“王公深明大義,令良十分佩服,又怎會笑話。”


    說完探出身子道:“主公,你剛才說想去爭奪郡守之位?”


    王非土猜到他肯定好奇,笑道:“怎麽?以子房來看,此事可敢一試?”


    “哈哈,我說呢,原來你在覬覦郡守之位。”


    王非土正色道:“郡守郡丞郡尉三位乃是秦王專門委派,此事需從長計議,隻是馬陵山一戰,郡丞戰死,這是個大事,鹹陽定然會增派得力人物前來補缺。”


    張良點點頭:“若想瞞天過海,此定不可行,除此之外,若是秦王增調秦軍前來圍剿馬陵山,事情就會十分棘手。”


    後又補充道:“這也正是我急著找你協商之事,此事該當如何?”


    王非土沉思道:“如今天下尚算安定,倘若貿然豎起義旗,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想要完全將此事壓下去,必定又繞不開鹹陽。”


    “嗯,主公分析的沒錯,況且你所說的販鹽之事,可是起源與滄海君?但若是沒有郡丞之便,此事也是難上加難。”


    王非土點頭,沒有說話,二人一度陷入沉默。


    始皇帝道:“非土啊,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今趙高忙於遮掩朕已駕崩之事,哪裏會有閑心處理東海郡之事,你能冒用朕的名頭換來十萬石糧食,難道就不能再矯昭上任郡守之位嗎?”


    “不,陛下您忘了,如今黑冰台正愁找不到我人呢。倘若矯昭將我王非土的行蹤大白天下,那豈不是找死嗎?我可不想惶惶不可終日,那太遭罪了。”


    “哎,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畏死而鬱鬱寡歡?”


    “正因為要誌在天下,不謹慎可真不行。”


    沉默了一會,張良咬牙道:“主公,如今唯有一計,方可成事。”


    看向張良,王非土一笑:“先別說,咱們且將計策寫在手中,看看你我可是想到了一起。”


    張良欣然應道:“可。”


    於是王非土起身找來筆,先是蘸了墨水,將一個字寫在手上,然後再將毛筆遞給張良。


    待兩人都寫好以後,相視一笑,同時在石案上攤開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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