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楹傻眼了,三天怎麽能夠?


    “三......三個月,啊!”劉楚楹疼的眼淚汪汪,肩膀上又多了一個牙印。


    宗格兇神惡煞的盯著她,三個月這麽久,她怎麽敢說得出口?


    “七天!”


    “兩個月......”生怕他再咬她,劉楚楹趕緊放鬆了時限。


    “十天!沒得商量!”


    “那......那一個月總行了吧,我求你了......”劉楚楹軟下聲音,一雙水眸可憐巴巴的盯著他瞧。


    盯得宗格又沒了脾氣,隻能丟盔棄甲的妥協。


    他在她手感極佳的豚上重重拍了一下,然後就鬆開了她,走到另一邊的池壁靠著,閉目養神,實則是眼不見心不煩。


    他那一下控製了力道,加上水的緩衝,劉楚楹並沒感覺到疼,隻是十分的羞恥,她捂著豚,憤恨的看了一眼宗格,但到底他退步了,她也沒膽子再去招惹他。


    許是泡的久了,劉楚楹有些頭暈,想上岸去,但又怕宗格突然睜開眼看到她赤身果體的樣子,猶豫了許久,見宗格神色安詳像是睡著了,她才輕手輕腳的往上爬。


    等她好不容易上去拿到幹淨的巾子,就見宗格睜著那雙藍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瞧,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揚著下巴得意的樣子,像是隻偷腥成功的大貓。


    “你!”


    劉楚楹羞憤欲死,趕緊用巾子將自己裹起,但什麽都晚了,他就是故意等著她往上爬。


    可這樣還沒完,她衣服還沒穿呢。


    “你轉過去!”劉楚楹嬌聲嗬道。


    宗格學著她的樣子裝聾作啞。


    劉楚楹氣得眼前發黑,撿起地上宗格的濕衣服往他臉上一丟。


    宗格眼疾手快的把衣服抓住,可還是晚了,聰明的小狐狸已經趁機用鬥篷把那具誘他上癮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


    宗格用一種萬分渴望赤裸裸的眼神幽怨的盯著她。


    劉楚楹紅著臉躲開,背對著他,在鬥篷的遮掩下,將自己收拾整齊。


    然後她一邊用巾子擦頭發一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下麵不懷好意的宗格,突然也起了壞心思。


    她將地上的衣服都抱了起來,就連她用過的巾子也不放過,再也不看宗格一眼就打算離開。


    宗格無聲一笑,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居然舍得讓他一直在這泡著。


    “我的小狐狸,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一個會信守承諾的人?”


    當初他還大言不慚說再也不想看到她,現在還不是敗在她的石榴裙下,無法自拔。


    劉楚楹自然也想起了這茬,擔心他之後起來會找她的麻煩,隻能不情不願的放下手中的衣服,去外麵讓月桃拿一套宗格的衣服過來。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且,他是怎麽做到這麽驕傲的說出那樣不要臉的話?


    劉楚楹背對著他站著,實在不想看到那張醜惡的嘴臉,直到身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身體一僵下意識就要逃。


    但宗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她身後,抓著她的手腕,讓她轉了過來,並在她紅潤的臉上親了一口。


    他的身體被泉水泡成了粉紅色,水滴順著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往下滾落,那健碩的體格,哪怕讓人當一次他身上的水珠,就是死了也甘願呀。


    劉楚楹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她趕緊捂住了眼睛。


    宗格怕會打濕她的衣服,倒也沒做什麽,隻是撿起她用過的巾子將自己擦幹淨。


    期間,隻要劉楚楹一有想逃出去的想法,宗格的視線就會立馬掃過來,好像在說,你跑不掉的。


    至此,劉楚楹也隻能背過身去,不搭理他,但宗格可不會放過她,吃不上肉總得解解饞。


    他大步走來,轉過她的臉,重重的親了下去,同時牽住她的手往下帶。


    月桃已經拿來衣物好一會了,也叫了公主好幾遍,但裏麵就是一點聲音沒有,她怕進去會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就隻能乖乖等著,直到過了很久,劉楚楹才滿臉通紅,紅唇腫脹出來接過宗格的衣服。


    因為臨近奧都封王的日子,整個夏那日部落都忙碌了起來,宗格也早出晚歸的,但每天還是會抽出一個時辰,跟她在營帳裏學中原語。


    劉楚楹見到他就想起那日在溫泉裏的荒唐事,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宗格臉皮厚的很,就是要緊緊黏著她,她既不主動看他,那他就看她,不僅如此還要親個夠。


    所以她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一點腫,又恢複了原狀。


    哪怕到了奧都封王的這天,也腫的厲害,烏仁圖婭邀請她一同觀禮,這樣的日子,她也不好拒絕,就隻能尋了一張麵紗覆麵。


    部落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平台,四周圍滿了穿著厲族服飾的女人男人。


    女人也就算了,都因為烏罕小王的去世蒙上了一層麵紗。


    劉楚楹目光微動,突然想起來她們來這個部落這麽些天,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部落的男人。


    他們似乎無法離開營帳,除了像新王加冕這樣重大的事情,但即便出來了,他們頭上也裹著厚厚的黑布,隻露出一雙怯懦膽小的眼睛,身上更是穿著嚴嚴實實的長袍,且色彩暗淡無光,佝僂著身體就像是被人豢養起來毫無生氣的活物。


    即便她身為中原女子,見此情景也不免感慨。


    如果說中原的教條壓迫的大部分是女子,那這裏就是壓迫男子,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大道不分男女,何以男女有分別?”


    若是這世間真的這樣的地方,又是怎樣一種活法?


    她想得出神,此時奧都穿著隆重的銀白色小王服飾出場,臉上的白紗換成了寶石珠簾,長長的拖尾在她身上一點不顯累贅,愈發聖潔充滿威嚴。


    巫師是這個部落唯一能露出臉的男人,他手持聖物,仰麵對著天空,說了一段十分晦澀難懂的話,充滿濃重的宗教色彩。


    宗格坐在最高的地方,哪怕不及奧都和巫師隆重,但他渾身的氣場和那張俊美精致的臉,哪怕什麽話都不說,也是最吸人眼球的一個,且一旦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無一例外都會萬分著迷,再也挪不開眼。


    等巫師念完吉語,奧都也走到了宗格麵前,將手放在肩上做臣服狀,同時也彎下腰。


    宗格麵無表情,將鑲滿寶石的王冠緩緩戴在她的頭上。


    奧都微微抬起眼,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險些忘記自己身處何方。


    直到宗格拉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當著所有人的麵抬起,奧都才逐漸從部落子民狂熱的唿聲中轉醒。


    那兩個人,一黑一白,無論是外形和氣質,都是那麽的無可挑剔,般配到讓人窒息。


    劉楚楹腦子裏的東西似乎在一瞬間清空,看著那宛若日月的兩人,心中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反正很不舒服。


    直到,宗格從人群裏找到她。


    那張麵無表情的冷硬的臉,瞬間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光采,就連嘴角都不自覺勾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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