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張了嘴,小口的喘著氣,就連身上的溫度都燙了起來。


    唇上突然貼上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劉楚楹一個激靈立刻睜開了眼,果然是宗格。


    “你……唔。”


    宗格赤紅著眼,哪怕下身快要到崩潰的邊緣,卻也依舊耐著性子,他含住她的唇,不同於以前的撕咬,他慢慢吮吸著,研磨著。


    粗糲的大掌也不再粗魯的捏著她的脖頸,而是穿過她的發,輕輕摩挲。


    劉楚楹渾身戰栗,想要推開他,可身上的力氣就好像被抽幹,隻能無力的癱倒在床上。


    過了很久,宗格才喘著粗氣鬆開了她。


    他那雙幽藍色的眼眸亮的驚人,劉楚楹半闔著眼,避開他熾熱的視線。


    宗格下意識就要強迫她看著自己,可突然想起了納欽的話,默默伸迴了手,隻躺在了她的身邊,什麽都沒做。


    劉楚楹側過身體,將淩亂的衣服拉好,即便看不到卻也能感受到背後那道灼灼的目光,簡直要把她燒成灰燼。


    她一時搞不懂宗格今天又抽哪門子風,半夜來爬她的床,又裝作一副君子的模樣,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腦中思緒萬千,唯獨不敢放鬆警惕。


    果然,沒堅持一會,宗格滾燙的身體就又貼了上來,嚴絲合縫,燙得劉楚楹又一個激靈。


    雖然現在快到夏季,但草原的夜晚依舊寒冷,但這樣燙人的溫度,很快就讓劉楚楹額頭上冒出一層薄薄的香汗。


    就是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我的胡日格,你好香。”宗格聲音沙啞,熱氣噴灑在劉楚楹的脖頸上,立即熏紅了一片。


    劉楚楹裝聾作啞,假裝什麽都沒聽到。


    宗格也不生氣,繼續忍耐著,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僅僅也就親親她脖子上的軟肉,再多的就沒了。


    劉楚楹渾身僵硬,一直側著身體,很快就感覺手臂要壓麻了,但她根本不敢動彈,因為腰間那虎視眈眈之物。


    此時她似乎明白了宗格想要做什麽。


    他今晚的行為完全不像他,所以說他是被人指點了?


    那人教他溫柔的待她,企圖喚醒她的穀欠望,讓她漸漸對他鬆懈,然後再一起沉淪?


    劉楚楹想到那一晚,在無數次死了和活著中掙紮,她心中的那點燥熱褪去,默默的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宗格眼睛一亮,伸出手想去抱她,結果女人睡顏恬靜,他隻能耐著性子,那麽久都忍下來了,現在能抱著她睡一覺,宗格已經很滿意了。


    後麵的幾個晚上皆是如此,他半夜悄悄摸過來,肆意點起燥熱的火後,又不再輕舉妄動。


    剛開始的兩天,劉楚楹還警惕著不敢睡著,現在倒是能坦然的在他滾燙的目光中陷入沉睡。


    所以說,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劉楚楹雖然依舊不搭理他,但卻是不像以前那樣害怕他了。


    之前,他都是天不亮就走的,今天倒是例外,劉楚楹輕輕動了動身體,雖然放鬆了警惕,但還是不敢亂動,以至於每個早上起來都腰酸背痛的。


    結果,一隻手搶先一步,在她腰上和肩上輕揉。


    劉楚楹的瞌睡立馬嚇跑了。


    他……他怎麽沒走?


    宗格光著精壯的上半身,坐在床上幫她揉捏著,就連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劉楚楹恍惚了片刻,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他的手,從床上爬了起來,見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穿著,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喊來了月桃,經過他這幾天的鍥而不舍,劉楚楹已經能做到把他無視的徹底。


    反正她就是捏準了宗格的心,知道他這會子是絕對不會強迫她的。


    事實證明也是如此,每次宗格想要把她禁錮在懷裏的時候,他腦子裏都會冒出,納欽每日都恨不得在他耳邊說上八百遍的話。


    不要強迫她,不要強迫她……


    所以他就隻能眼巴巴的坐在床上,看女人淡定自如的洗漱。


    月桃手抖的厲害,要不是劉楚楹接了一把,恐怕那盆水就要倒在上好的織花地毯上。


    劉楚楹歎了口氣,也不用她幫她梳頭了,忙叫她退下。


    自己拿起梳子打理長長的秀發。


    宗格不知什麽時候從床上下來,隻穿著褲子,出現在她的身後。


    劉楚楹非常淡定的繼續無視他。


    宗格很是鬱悶,都開始懷疑起了納欽給他出的什麽破主意。


    都這多天了,她沒一點反應,反而還對他越來越冷淡。


    宗格輕輕拂過那如同絲綢般的烏發,突然從劉楚楹的手中拿過了象牙梳,可惜他怎麽都掌握不好力道,非但沒將劉楚楹伺候好,反而撤下了好幾根頭發。


    劉楚楹氣得臉上浮上了些紅暈,但又不好從宗格手上將梳子搶迴來,隻好不動聲色的趕人。


    “大王今日沒事嗎?”


    這還是這些日子,劉楚楹第一次跟他說話。


    宗格眼睛一亮,可麵上還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樣子。


    “有事。”


    劉楚楹秀眉微皺,有事還留在她這做什麽?


    宗格是真的有事,雅若被送迴哈葛茲部落,巴圖小王大怒,本來是要把紫蘇送去給他消氣的。


    但是那女人居然懷了納欽的孩子,又正好被來破多羅部落的納欽碰上了。


    納欽想要留下這個孩子,也就等於要保下紫蘇的命,宗格是個極重情義的人,且納欽都跪下來求他了,因為這事,宗格這些天忙的腳不沾地。


    他又煩了劉楚楹一會,就離開了。


    劉楚楹望著他的背影,隱約感覺到了他心情十分不好,不是因為她,那就是因為他們厲族內部的事。


    很快劉楚楹就知道了來龍去脈,都蘭說,宗格沒有將紫蘇送去哈葛茲部落,還聽說是因為紫蘇有了孩子。


    劉楚楹恍然大悟,他竟然現在才知道。


    這下紫蘇可謂是死裏逃生了,不過唯一的女兒變成那副樣子,巴圖小王可不會善罷甘休。


    劉楚楹握著都蘭的手一抖,她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巴圖小王一心想促成哈葛茲部落和破多羅部落聯姻,可私底下,他和宗格並不是很對頭,這本身就透露著不對勁。


    巴圖究竟是什麽意思,劉楚楹暫時想不明白,但可以想到的是,如果巴圖還想和宗格聯姻,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女兒,那就隻能換一種辦法。


    就是讓破多羅家族的王女和他或者和他的兒子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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