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楹身體顫的厲害,眼中滿是無助。


    她身上僅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中衣,馥鬱芬芳的潔白身體就藏在下麵。


    來到厲族之前她就沒想過能留住清白。


    遇上宗格,不僅是她的禍,也是她的福。


    若換了一個人,她絕無可能過得如現在這般自在,還有尊嚴。


    宗格起碼比其餘的厲族男人好看多了,若是她順從些,說不定他還對她溫柔些。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解開腰間的係帶,一邊動作一邊繼續給自己洗腦。


    熬過這一次就好了......


    輕薄的衣服就像是白色的羽毛,緩緩落下。


    月光透過帳子,在花紋的折射下,就像是水裏的波光,少女潔白如玉,烏黑的長發半遮半掩,卻也依舊能窺探到那玲瓏有致。


    宗格的眼神逐漸迷離,可觸及劉楚楹臉上滑過的水痕後,心口刺疼。


    跟著他有什麽不好?


    他是厲族的王,是厲族最驍勇善戰的勇士,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大王妃的位置。


    隻要她願意,他也不介意庇護她遠在千裏之外的親人,為什麽這樣她還不滿足?


    宗格抓住那纖細的身體,將她整個人緊緊的貼到懷裏。


    膚色相異的兩人緊緊挨在一起,他力道大的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


    他身上又熱又硬,劉楚楹吃痛想要推開一點,卻見那胳膊上血肉橫飛的傷口,最終還是還有動手。


    擁著她的那股充實感,讓宗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似乎迴到了幾個月前,他們住在同一個營帳下,親密無間。


    可為什麽短短兩個月,她就變成了這副可惡的模樣?


    他抬起那精巧的下巴,吻上那夜夜肖想到渾身都疼的紅唇,研磨撕咬,似乎是在懲罰她這些日子的無情和狠心。


    他從未這樣渴望過一個女人,為她輾轉反側,既沉溺於此又痛苦不堪。


    她隻能是他一個人的,也遲早是他的女人。


    宗格的眼睛因為隱忍已經發紅,他抱起她,將她的後背抵在了衣櫃上。


    哪怕劉楚楹早有預料,卻還是被他的強勢和濃濃的穀欠望嚇得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指尖依舊在顫抖。


    大口的吞咽聲,如野獸那般,她仰著頭顱,輕輕甩著臉,就像是條即將渴死的魚,痛苦求生。


    就連指甲在宗格肩膀上留下一道難耐的劃痕,也未曾發覺。


    “咦?帳子裏怎麽沒點燈啊?楚姐姐不是在裏麵嗎?”


    “不會呀,奴婢親眼看著公主迴了營帳,這麽晚了,公主也不會再出去了。”


    外麵傳來都蘭和月桃清脆的聲音,劉楚楹臉色驟然發白,絕望侵襲了她的雙眸。


    “宗格......不要!”她奮力掙紮,壓著聲音,想要叫醒沉溺於情穀欠中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是個滿腹心機不折不扣的壞女人,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格外珍惜都蘭這個單純善良的妹妹。


    她不想讓她看到這麽不堪的一幕,不想讓她心目中楚姐姐的形象破滅。


    她無法承受住在意之人用嫌惡的眼神看她。


    宗格閉目塞聽,甚至用嘴堵上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他被打攪了無數次好事,這次說什麽也不可能放過送上門來的羊羔,不然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嘶......”


    宗格猛地睜開了眼睛,絲絲鮮血從他嘴角溢出,就連臉頰上都多出了幾道血痕。


    他眼中充血,憤怒的看向那個竟然敢傷他的女人。


    卻被女人那猶如斷線的珍珠,絕望流淌到兩人貼合之處的眼淚,震的沒了話語。


    那眼淚濕濕熱熱的,每一顆都在述說著絕望,她嗡動著唇,淚眼婆娑的無聲懇求。


    而他,當然又該死的心軟了。


    他將地上的衣物踢到暗處,抱著她躲在了衣櫃後麵。


    他太高了,就隻能半彎下腰,低下那高傲的頭顱,以一種十分滑稽的姿勢躲著。


    劉楚楹緊緊抓著雙肩,硬生生摳出幾個血印子,因為剛哭過久久未能平複,隻能張著嘴巴小口小口的喘息,可憐的不成樣子。


    宗格真是覺得上輩子欠了她了,這輩子才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掰開她自虐的手,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堵住她的唇,找到那柔軟,毫不客氣的咬了上去,即便如此,劉楚楹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隻是一張小臉緊緊的皺著。


    都蘭和月桃掀開簾子,裏麵的陳設看的清清楚楚,床上也沒有躺著人。


    “這不是我們的營帳!”月桃看到裏麵並沒有她們帶來的幾個中原樣式的東西,恍然大悟道。


    “我說呢,原來是走錯了呀,不過這裏的營帳都長得差不多,也難怪了,我們快迴去找楚姐姐吧。”都蘭拍了拍腦袋,拉著月桃的手離開了此處。


    “唔!”劉楚楹再也忍不住,吃痛的叫出聲,宗格這才解氣的鬆開了她。


    兩人的嘴角都滲著鮮血,劉楚楹眨著眼睛,絲毫沒有因為都蘭和月桃的離開而鬆了一口氣,而是眼淚跟不要錢一樣不斷往下淌,壓抑著的,斷斷續續的哭聲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哭得宗格沒了脾氣。


    “別哭了。”他心煩意亂,這不是沒有看見嗎?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這麽多眼淚,而且他也沒咬多重,反倒是她,差點把他的舌頭給咬下來,她口中的血自然也全部是他的。


    還有他臉上隱隱作痛的地方,真不知道究竟是誰該委屈。


    劉楚楹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哭出了水漫金山的氣勢。


    宗格哪還有什麽興致,將她放到了榻上,撿起他之前脫掉的外衣,將她裹了起來。


    “別哭了。”


    這一次,他將聲音都放柔了些,伸出手想要幫她拭去眼淚。


    卻不想,劉楚楹下意識的躲開,仿佛被他碰是一件多麽屈辱肮髒的事情。


    宗格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冰水,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骨節間發出咯吱咯吱的恐怖聲響,若是換一個人,恐怕他早就一拳弄死了她。


    他隻能抑製住殺人的衝動,起身離開了此地,他怕再待下去,會做出些無法挽迴的事情。


    哭聲戛然而止,劉楚楹望著那因大力被扯爛的門簾,久久沒有動靜,直到半晌後,她才擦幹淨眼上的淚痕,撿起地上滿是灰塵的衣服,忍著屈辱將自己收拾好。


    可腫脹的紅唇和脖子上的痕跡,是無法消除的。


    她隻能用頭發擋著,等心境平複了些,才默默迴了她們的營帳。


    她不知道這樣的事,以後還會發生多少次,卻也知道,她剛剛之舉無非就是捏住了宗格的心軟,可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氣糊塗了不再對她心軟,她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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