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楹臉頰一燙,趕緊移開視線,手忙腳亂的拉起錦被稍稍將他蓋住,然後逃似的去箱籠裏尋些治凍傷的藥膏。


    宗格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口中溢出低低的爽朗的笑。


    劉楚楹坐在床邊,挖了一勺膏藥,十分輕柔的往他臉上抹,適才看他的嘴巴也起了皮,就也拿了她用來潤唇的口脂。


    “這是什麽?”


    宗格感覺嘴巴上黏黏糊糊的,十分難受,卻也沒有阻止劉楚楹的動作,更加不擔心她會在這些東西上做手腳,因為現在能在這庇佑她的人隻有他,他要是死了,對她和她的國家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用蜂蜜和花朵調的,防止嘴唇幹裂。”


    宗格有些孩子氣的舔了一口,的確是蜂蜜,很甜。


    見劉楚楹臉上多了幾分淺淺的笑意,便知道她這是在嘲笑他,宗格十分不客氣的抓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都抱到自己身上。


    劉楚楹嚇得手上的東西全掉了,好在都被她蓋緊,不然得弄得一地都是。


    不過也顧不得別的了。


    他的吻跟他這個人一樣霸道,尤其是掐著她後頸的手,隻要她有一點退縮的意思,他就會變本加厲的用力,不讓她有一絲後退的餘地。


    口腔中全是口脂的香甜氣息,讓這個霸道的吻難得多了幾分柔情。


    親著親著,他的雙手就開始十分不老實的摸索,因為帳子裏暖和,劉楚楹穿的衣服輕薄。


    很快就被他拉開,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摩挲貼在肌膚上的粗糲指腹,帶著灼熱溫度。


    似乎是覺得這樣不夠盡興,他翻過身,僅僅摟著那嬌軟,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傳來濕潤溫熱的觸感。


    “怎麽還沒好?”


    他伸手拂過那對高聳,上麵還殘存著上次的青紫,隻不過淡了些。


    劉楚楹捂著臉,實在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不過對於宗格的溫柔,她的心中少了很多的抵觸,似乎在現在這個溫暖的氛圍裏也不錯。


    她不說話,他也不逼她,眼下他已經完全沉淪於眼前的美景。


    以前他聽別人說,男女之事,才是這世上最銷魂快樂的事。


    他不屑一顧,能讓他熱血沸騰的隻有無盡的殺戮,或是斬下那些曾經欺辱他的人的頭顱。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逐漸苟同,甚至想著她能讓自己舒坦,不如這大王妃的位置就留給她,他可不想讓那些刁蠻任性的小王女成為他唯一的妻子,成為他孩子的母親。


    “大王......”劉楚楹感覺有些疼,忍不住叫了一聲。


    卻不想宗格咬著她圓潤的肩膀,更加用力了些,“叫我宗格。”


    “唔......宗格!”


    望著少女淚眼汪汪的小鹿眼,就是再冷再硬的心也得化了。


    他輕輕舌忝著那淺淺的牙印,直到滿頭大汗,胸口有一團熊熊烈火燒得他眼睛都紅了。


    不再憐香惜玉,他撕開那最後的屏障,可卻被那一抹血色震在原地愣了許久。


    劉楚楹緊緊閉著眼睛,可過了很久她都沒等來那股疼痛,見宗格一動不動,她半捂著胸口支起身體。


    卻見宗格的手指上沾上了暗紅的血,是......是她的血。


    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的月事竟然來了!


    她趕緊從他的身下爬出來,用錦被裹緊自己,這種時候當然不能亂來,否則受苦的人是她,說不定還會影響以後的子嗣。


    見宗格發愣,以為他這是介意,畢竟在北襄,男人都覺得這是穢物,好像沾染上,一切的倒黴都是由此引起。


    她急忙撿起地上破碎的衣服給他擦拭,隻希望他不要介懷。


    結果他一言不發的從床榻上下來,套上衣服穿上靴子,頭也不迴的大步往外走去,仿佛沾上的是什麽無比肮髒的東西!


    劉楚楹微微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沒多久,月桃擔憂的走進來,見劉楚楹眼睛通紅的坐在床上發呆,便覺不妙。


    “公主,發生什麽事了?”


    “我......我月事來了。”劉楚楹語氣中帶著哽咽。


    宗格走了,就像隻把她當成泄穀欠的工具。


    不能用了,就立刻轉身,沒有絲毫留念。


    那之前對她的柔情都成了什麽,她對他的討好又成了什麽?他難道真的就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怪物?


    那她還能指望他幫她脫身嗎?


    月桃也覺得這月事來的真不是時候,可事情既已發生,公主又這般受打擊,她也不敢說什麽,忙叫人提水來,給公主淨身。


    換了幹淨的衣服,被褥也換成了新的,劉楚楹倚靠在軟枕上,懨懨的,顯然是受到了打擊。


    月桃低垂著眼,為她掖好被子,坐在腳踏上輕聲安慰,“公主,過些天就會好的。”


    劉楚楹眨了眨眼睛,她沒有時間了,此時小腹也開始翻滾,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感,隻感覺到一股無力的絕望。


    難道她真的要走到他的對立麵嗎?要是他發現了一切,他又會怎麽對她?


    想起部落裏夜夜發出調笑聲的軍妓營,劉楚楹渾身都在發冷。


    “你說公主到底怎麽想的?她怎麽能讓大王就這麽走了?她無法服侍大王不是還有你我嗎?”


    “你在胡說些什麽啊?”孟秋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孟夏的嘴巴。


    此時兩人剛伺候完劉楚楹,正往她們幾個宮女住的營帳走。


    外麵的寒風唿天蓋地,孟秋的手又冰又涼,蓋到她臉上的時候凍了她一個激靈,孟夏趕緊扯開了她的手。


    “難道不是?咱們都是中原女子,就跟自家姐妹一樣,總不能讓那些厲族女子把大王的寵愛分了去,到時候,我們這些人上哪哭都不知道!”


    孟秋有些猶豫的縮了縮脖子,覺得孟夏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幾個宮女裏麵就月桃,孟夏和她有幾分姿色,月桃雖說是公主身邊最信任的人,但她太過畏懼大王,所以這人選當然是她們倆更為合適。


    “我就算了吧,大王他實在是......”孟秋打了個哆嗦,她對宗格的畏懼之心不比月桃少。


    “夏姐姐,那你說怎麽辦呀,公主怕是年紀小,不懂這些,咱們得提醒她才是。”想著孟夏以後可能發達,孟秋就連稱唿都改了。


    “什麽年紀小,她的本事可大著呢,不然也不會把大王迷成這樣,她肯定是不舍得把大王讓出來,怕我們分了她的寵,所以還得靠自己。”孟夏眼睛一轉,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孟秋見此便好奇的問,但已經到了營帳,裏麵的孟春和孟冬已經睡下了,就是不知道醒了沒。


    她們四人向來玩不到一起,怕這倆老實人去跟公主告狀,也就默契的噤了聲,各自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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