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範明紅早上剛被宋青生說了一頓,心中正是憋悶,也沒心思再去尋柳扶鳶的麻煩。


    柳扶鳶在廚房用完早飯後就等著她毒發了,果不其然還沒過一個時辰,巧蓮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老夫人上吐下瀉的。


    “巧蓮,你去藥鋪請爹迴來。”


    聽到巧蓮的話,柳扶鳶就站起身過去,隻見她神色慌張,一路小跑過去,到的時候,範明紅手裏抱著個桶正在吐。


    範明紅吃得多,宋青生離開後,她吃了三個饅頭喝了一碗粥,這會兒桶裏正散發著一股難掩的惡心味道。


    柳扶鳶屏氣開口:“娘,您這是怎麽了?”


    “還不過來給老娘扶著,嘔。”


    隻是範明紅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又吐了出來,柳扶鳶才不會上去,萬一吐到自己身上,夠她惡心死了。


    幸而這會兒範明紅吐得昏天暗地,根本顧不上她,正吐著,肚子咕嚕嚕的響起,範明紅連忙放下手中的桶往外跑。


    柳扶鳶‘貼心’的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等範明紅迴來後,一股腦的喝完,然後又去吐了,就這麽往返幾次後,她的臉色都蒼白不少。


    等宋青生迴來後,看到這一幕,上前給她把脈,一個沒注意,範明紅吐了一口水在他身上,剛剛她已經把腸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出去,所以此時吐出來的都是酸水。


    不然宋青生這件衣服可就要被埋汰死了。


    “奇怪......”


    聽到宋青生這句奇怪,柳扶鳶小聲開口:“爹,我看娘的症狀像是火熱。”


    火熱兩個字出來,宋青生轉頭看向她:“是有幾分像,但是脈象卻奇怪,這脈象沉穩有力,怎麽也不像是火熱啊。”


    古時的火熱之症便是上火和吃壞東西,範明紅上吐下瀉的,和火熱的症狀很像,但是宋青生把脈卻把不出來。


    沒法對症下藥,他皺了下眉,此時柳扶鳶再次出聲道:“黃連減二錢,明味放三錢,可以減少藥性先試試。”


    宋青生放下範明紅的手站起身來,讓跟著自己的藥童去抓藥。


    “你什麽時候學的醫術?”


    鳶娘家本就不是什麽富裕家庭,再加上重男輕女,怎麽會讓她去學醫術?


    “看過一些醫書,隨便說說,可是方子有問題?”


    她看宋青生的眼神變了變,立馬裝作怯懦的樣子,惶惶不安的開口問著。


    宋青生洗了洗手笑著搖頭:“這幅方子開的不錯,在原有的基礎上減少了不少藥性,可以先試試。”


    把不出來脈,不知道是什麽病,但總不能一直讓範明紅這麽上吐下瀉的吧,再這樣下去,人都要虛脫了。


    柳扶鳶點點頭,此時便聽到床上的範明紅嘟嘟囔囔著,宋青生離得近,聽到她的話臉色一變,趕忙讓柳扶鳶先離開了。


    見到她離開,宋青生的眼睛眯了下,就知道範明紅這張嘴遲早惹出禍端來。


    湊近些聽,隻聽範明紅的嘴裏說著:“四皇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藥鋪那邊很快送來了藥,廖婆子和柳扶鳶把藥煎好後就讓巧蓮送了過去,範明紅吃下藥後好了許多,至少沒有再一直吐下去。


    宋青生讓巧蓮看著她,每次吐完喂一些熱水下去,晚間再吃一副藥就行。


    他藥鋪裏還有事,不能一直看著範明紅,巧蓮乖巧應下。


    出門的時候,柳扶鳶站在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宋青生看著她開口問道:“怎麽了?”


    對於柳扶鳶這個兒媳婦,宋青生不能說十分滿意,但在大體上他還是覺得和自己的大兒子十分相配。


    隻可惜自己的兒子沒有福氣,柳扶鳶命又苦,被自己的親爹娘給賣了。


    所以在宋家,隻要範明紅苛責柳扶鳶,他看到就會去製止,但是藥鋪事多繁重,偶爾還需要他上山采藥,他不能時刻都在家看著。


    有時候宋青生也會覺得自己家愧對柳扶鳶。


    “爹,我想跟著您學醫術。”


    扭捏了半天後,柳扶鳶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說自己對醫術很感興趣,之前在村子裏的時候也跟著那個坡腳大夫學過一些醫術。


    後來自己是沒了時間和精力去學,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荒廢。


    “你想跟著我學醫術啊,不是什麽難事,看你今日開的方子,很有靈性。”


    宋青生沒有多想,這個朝代對女子的管束還沒有那麽嚴苛,再加上一些醫館也有一些女醫來專門診治女子的病症。


    雖然宋家是藥鋪,但是宋青生一直想朝著醫館的方向去做,若是把她培養出來,到時自己也省了再去花錢聘請女醫的錢。


    畢竟女醫難求,一些名聲大的女醫不是進了宮,就是做了大戶人家的府醫,可謂十分難求了。


    “隻是學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能吃得下苦才是。”


    宋青生看她眼眸中亮起光,笑著說了這麽一句,大兒子不知所蹤,生死難料,小兒子將來注定是要走向仕途的,等他百年之後,家中的藥鋪更是無人經營,這樣一來,他也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徒弟。


    “娘這裏......”


    “我來說就是了。”


    說完後,宋青生急匆匆的迴了藥鋪,現在藥鋪裏能治病的隻有他一個大夫,離開一會兒都是損失。


    柳扶鳶目的達成,也不在範明紅這邊裝樣子了,反正現在她昏迷著,也看不見。


    此時望舒茶樓裏,宋聞溪靠在窗邊看著街道裏人來人往的樣子,那頭的人正在玩著曲水流觴,一首接一首的詩出口,好不雅致。


    “瑤光怎麽一個人坐在這?”


    有人坐到他對麵,笑著打趣一句:“怎麽,莫不是陸兄我組的局,不襯你心?”


    陸舟,豐鎮縣令的嫡子,為人平易近人,才情也頗好,與宋聞溪一同在先賢書院讀書,兩人是同窗,關係走的也近。


    “陸兄想多了。”


    宋聞溪收迴目光,看向麵前的陸舟。


    “你這樣子,看起來倒像是思春了,走吧,為兄帶你去個好地方。”


    陸舟神秘一笑,率先起身,他大早上就把人從家裏薅出來,在這茶樓待了一整天,怕是他早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陸兄,咱們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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