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一聲紛紛起身下跪,樓子超直接愣在當場,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麽就把陛下給驚動了。


    “真是好熱鬧的一出戲啊,忠勇伯。”


    元嘉帝坐在那,雙腿交疊,折扇扇了兩下,說出一句話來,樓子超本就害怕元嘉帝,如今那屬於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威嚴展開,他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別看陛下年紀小,但自小也是在宮中耳濡目染的長大,更別提現在還有謝疏黎的輔佐。


    “既如此,不如就讓胡大人一道來審一審你在江北做的那些事情吧。”


    說罷,外麵的大太監進來將一封奏折放到府尹的桌子上,府尹展開一看,好嘛,問斬都便宜他了。


    樓子超在看到元嘉帝的時候,已經說不出來話了,隻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最後,他被判處流放三千裏,革除所有官職,終身不得再進元京,子孫後代全部落為奴籍,這也是謝疏黎的意思。


    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對付樓子超這樣的人,讓他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而老夫人則是被罰入苦刑司,一輩子都要在苦刑司當牛做馬,春蓉因為做偽證,先是被打了三十個板子,後麵因為毒害主母,被罰入了娼館。


    那裏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在那裏,春蓉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的。


    柳扶鳶則是成了這元京第一個休夫的人,此事一傳出來,倒是啟發了許多不敢反抗的女子,那些在婚姻中不幸的女子,也有了標杆,可以為自己的未來而爭取。


    隻不過那都是少數人,畢竟所有人都在想,柳扶鳶如此大張旗鼓的休夫,後麵是不是更難嫁,更甚至,還要忍受世人異樣的眼光。


    隻是誰也沒想到,在樓子超被帶著離開元京的時候,靖北侯會帶著十裏紅妝,大張旗鼓的上門求娶。


    就連柳父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有些不敢信,那可是靖北侯啊,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靖北侯,竟然要求娶一個成過婚的女人?


    執劍手裏抱著兩隻大雁,吐了吐嘴裏的羽毛,這兩隻大雁,可是他陪著侯爺去圍獵場裏打下來的,為了等這一對大雁,他都快把自己熬成大雁了。


    還有那身後的一排排紅木箱子,裏麵裝的可都是侯爺的珍藏,就為了給這柳大娘子,哦不,現在應該喊柳大姑娘才是。


    什麽南海珍珠,珊瑚翡翠,文玩珍寶等等,都是給柳大姑娘充場麵的。


    謝疏黎難得換了一身亮色的衣裳,藍白相間的衣服將他襯的人如白玉一般好看,柳父帶著人打開門的時候,剛好跟執劍懷裏的大雁撞上。


    幸好執劍聽到門響動,趕忙後退一步,這才沒讓柳父也吃了一嘴羽毛,不然自己可就犯了大錯了。


    “侯爺。”


    柳父拱手作揖,對著謝疏黎行禮,謝疏黎上前扶住他道:“柳大人不必多禮,今日來,本侯是想求娶貴府的柳大姑娘,”


    看著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柳父伸手讓謝疏黎進來,正廳內,柳父看著那兩隻大雁,再看謝疏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照理來說,謝疏黎那可是遠超樓子超不是一星半點,可經曆過樓子超的事情,柳父隻想柳扶鳶嫁一個尋常人家,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而不是在這些高門大戶裏,再重蹈覆轍。


    “侯爺所求,請恕下官不能答應,下官隻希望鳶兒今後能夠過穩當日子。”


    斟酌片刻,柳父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本以為會惹得謝疏黎生氣,沒曾想,他笑了下道:“若是柳大人擔心阿鳶將來到了靖北侯府會受委屈。”


    “本侯可以向你保證,從今往後,靖北侯府的侯夫人隻會有阿鳶一個人。”


    說著,他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個令牌放到桌子上:“這是本侯的令牌,先帝賜予,僅此一枚,可以號令本侯所有的私兵,這枚令牌本侯也是聘禮。”


    柳父看著那枚令牌,心中驚訝,這令牌所代表的便是靖北侯的身份象征,這般重要的東西給了鳶兒,該是何等的看重她。


    “這......”


    “想娶我,不知侯爺能否為我辦一件事?”


    沒等柳父開口,屏風後就響起了柳扶鳶的聲音,女子身影倒映在屏風上,手拿團扇,謝疏黎看著她迴答:“什麽事?”


    “侯爺親手為我繡一件嫁衣,如何?”


    柳父和執劍愣在當場,繡嫁衣?侯爺可是武將,你讓他打個仗還行,繡嫁衣是怎麽個事?


    “好。”


    謝疏黎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管是給令牌還是這十裏紅妝,在柳父眼裏都不及自己女兒過得安穩更可靠些。


    所以她知道柳父是不會答應他的,所幸自己出了個難題讓他來辦。


    柳父就這麽看著那一堆聘禮被抬進了院子,等謝疏黎離開後,他去尋柳扶鳶,姑娘正彎腰在澆花,看到柳父來,放下手中東西。


    “蓮花,你去看看廚房的湯羹好了沒有。”


    把蓮花支開後,柳父開口問道:“鳶兒,你和靖北侯?”


    “我知道父親在擔憂什麽,但這一次,靖北侯,是女兒自己選的人。”


    柳父看到柳扶鳶臉上認真的神色,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說,他歎了口氣,忍住了自己想說的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隻要鳶兒開心,為父就同意了。”


    他已經虧欠過她一次了,這一次,就讓她隨心所欲一次吧。


    月中的時候,柳扶鳶情花毒發作,她不禁心裏把謝疏黎罵了千萬遍,早知道就應該再難他一難的,本以為謝疏黎會來,誰知道他讓執劍送了解藥過來。


    執劍隔著窗子,臉紅的說道:“侯爺說,成婚前見麵不吉利,這是解藥,姑娘吃了就不會再毒發了。”


    柳扶鳶:??


    解藥?他給她送解藥?


    “你家侯爺,什麽時候成了守禮的人了?”


    聽著裏麵柳扶鳶那明顯譏諷的話,執劍欲哭無淚,一個兩個都得罪不起,受傷的隻有他嗚嗚嗚。


    “給謝疏黎帶句話,既然他這麽守禮,後麵就別想見我了!”


    執劍連忙應下,飛一般的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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