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鳶被他抱著,感受著男人溫暖的體溫,她伸手壓在他的唇上道:“我也喜歡你,阿黎,我想嫁給你。”


    “但是和離的身份總是要受到世人的指摘,既然我是清清白白進的忠勇伯府,自然也要清清白白的離開。”


    謝疏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他不要再插手忠勇伯府的事情,因為她會來做的。


    “我答應你,所以,那份契約書的酬勞,你該如何給我?”


    正事剛說完,他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不過柳扶鳶也明白,畢竟是沒吃過肉的男人,一旦開了葷,這可不得好好品嚐一番。


    再加上兩人這麽長時間沒見,幹柴遇烈火,那叫一個燒得旺。


    此處靜謐,少有人來,不會被人打擾,這也就代表著,今夜是放縱的夜,是一個不眠的夜。


    等柳扶鳶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忠勇伯府的床上了,她揉了揉眼,身上也沒有黏糊糊的感覺,謝疏黎幫她清洗了身體。


    “蓮花。”


    她出聲喚蓮花,門口的蓮花聽到她的聲音進來問道:“大娘子可是有什麽吩咐?”


    謝疏黎把她送迴來的時候,就是蓮花在門口守著,所以她知道昨夜兩人發生了什麽,但是自家娘說過,她的主子隻有大娘子一人。


    隻要伺候好了大娘子就行。


    “樓子超那邊怎麽樣了?”


    柳扶鳶坐起身,滿身紅痕很是惹眼,蓮花上前拿起新衣裳放到柳扶鳶手邊道:“主君那邊到了寅時才停下,老夫人聽說後,氣的病了一場。”


    昨夜柳扶鳶不在府裏,那府裏可是熱鬧的很。


    樓子超雖然在江北也有美人環繞,但終究是記得自己還有要務在身,不敢玩的太過。


    可是這迴到家就不一樣了,自己的妾室,自然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更何況,那兩人還是柳扶鳶送到花樓去學過的。


    再加上她的藥物和謝疏黎的,一夜就歇下來,算是好的了。


    老夫人聽說樓子超迴到家中就開始折騰,派了林媽媽前來,哪曾想,樓子超正在興頭上,根本沒有搭理林媽媽。


    這下給老夫人氣的不輕,連夜請了大夫過來。


    “走吧,去看看。”


    柳扶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樓子超和老夫人之間出現裂痕,要他們不再互相信任。


    此時樓子超的院子內,十一小娘和十八小娘已經起了身穿戴整齊,房中隻剩下樓子超還沒醒。


    不知為何,他昨夜渾身都很興奮,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像是不知疲累一樣。


    “夫君。”


    柔柔的女聲響起,樓子超裹著被子起身,隻見紗帳外,女子穿著一身絳紫色的衣裳,十分醒眼好看。


    “母親病了,夫君和妾身一道去看看吧。”


    聽到老夫人病了,樓子超徹底清醒,趕忙起來穿衣服,他跟老夫人感情很好,畢竟自老夫人守寡後,在這忠勇伯府內,就一直是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樓子超一直很聽老夫人的話。


    等他穿戴好走出來時,柳扶鳶上前給他理了理衣裳開口:“想來是母親覺得夫君昨夜太過放蕩,怕是耽誤了正事,這才生氣的。”


    “等會到了慈安院,夫君盡管將事情推到妾身身上就行。”


    這話好不體貼,讓樓子超竟覺得此時的柳扶鳶簡直美得像個仙女兒。


    他想伸手去抓她的手,她卻躲得很快,但那動作卻沒讓人看出端倪,很是自然。


    “大娘子倒是比往日更加貼心了。”


    樓子超有些不甘心的說了一句,柳扶鳶輕笑低頭,跟著他走出去。


    兩人一道走到慈安院的時候,裏麵傳來老夫人的話,說是要把樓子超給打出去,林媽媽麵上也有些為難。


    “主君,老夫人此時正在氣頭上,要不,您還是先迴吧。”


    這話讓樓子超的脾氣也上來了,他一甩袖子離開,不就是昨夜寵了兩個妾室,以往也不是沒有過,母親這一次怎麽這麽生氣。


    柳扶鳶看著他轉身離去,衝著林媽媽點頭,自己追上了他。


    “夫君。”


    美人喘氣追上來,樓子超放緩步子,冷臉問道:“什麽事?”


    “有一件事,妾身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著柳扶鳶欲言又止的動作,樓子超皺眉開口:“說。”


    他可算是怕了柳扶鳶這個當講不當講了,上次隱瞞雲台寺的事情,害的他被靖北侯惦記到現在,苦不堪言。


    “妾身的陪嫁鋪子之前都是由母親打理,那日妾身去鋪子看的時候才發現鋪子換了東家,母親將那些鋪子都賣出去了。”


    聽到柳扶鳶的話,樓子超有些驚訝,隻不過他想的卻是,那麽多的鋪子得賣多少錢,母親怎麽說都不說?


    見樓子超已經有了疑惑,柳扶鳶繼續說:“也不是什麽大事,賣就賣了,隻是那裏麵有一家文玩店鋪,有不少曆朝曆代的真跡。”


    “妾身原本想著把那些真跡拿來給夫君的,朝中有不少大人都愛這風雅之物,說不定還能為夫君的仕途助力。”


    樓子超這個人,說白了,就是極致的利己主義,他是聽老夫人的話,但前提是要在沒有觸動他的利益情況下。


    可是如今不一樣,老夫人私自做主賣掉了柳扶鳶的陪嫁鋪子,沒有跟樓子超說,那樣大的一筆錢財,老夫人隱瞞了下來。


    再加上柳扶鳶現在上的眼藥,樓子超的心中已經起疑,那文玩店裏的真跡,是不是被老夫人私藏起來,準備繼續換錢。


    本質上,樓子超和老夫人都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人。


    “我知道了,你先迴去吧。”


    樓子超也沒有說要把鋪子還給柳扶鳶,在他眼裏,這鋪子早就是他們忠勇伯府的了,畢竟柳扶鳶已經嫁給他了。


    柳扶鳶福身看他轉身又去了慈安院。


    “蓮花,你去準備下,咱們晚些迴柳府。”


    和離這件事,少不了身為諫議大夫的柳父幫助,她還是要提前去柳府跟他說下的。


    而那頭的樓子超看到老夫人臥病在床的時候,倒也沒有直接質問,而是先關心了老夫人的病,看老夫人臉色緩和了些,這才開口問柳扶鳶鋪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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