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幾日有些茶飯不思的,前些日子負責柳扶鳶那幾家鋪子的掌櫃紛紛來說,效益實在不好,不如幹脆把鋪子盤出去。


    這樣一來,手裏還能拿一些現成的銀錢。


    老夫人起先也是有些不願意的,但是她花錢大手慣了,連續虧損幾個月,她也有些遭不住。


    起先也擔心這畢竟是柳扶鳶的陪嫁,到時候怪罪到自己身上怎麽辦。


    但轉念一想,如今柳扶鳶都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幹脆也就不再束手束腳,他將賣鋪子的事情交給那幾位掌櫃全權處理。


    沒過多久,他們就拿出來一筆豐厚的銀子給自己,這可把老夫人給樂壞了。


    這麽多的銀子可夠她花好長一段時間了,等到時候再去讓子超哄柳扶鳶將她手裏的其他陪嫁交出來,那時候他們可就不缺錢花了。


    柳扶鳶在聽到方媽媽帶來的話後,笑了下:“魚上鉤了,走吧。”


    她算是知道為什麽樓子超這麽蠢了,真是一點都沒有繼承到忠勇伯的聰明。


    老夫人在慈安堂正想著這些銀子該怎麽安排的時候,就聽林媽媽來報說大娘子求見,她一陣心虛,卻故作鎮定的讓林媽媽把人帶進來。


    “兒媳見過母親。”


    柳扶鳶對著老夫人行禮後坐下,老夫人看著她問道:“你的病不是還沒有好嗎?”


    她恨不得趕快將柳扶鳶打發走,生怕她看出端倪。


    “兒媳病好多了,今日來是有一件事要跟母親商議。”


    聽到柳扶鳶的話,老夫人的心咯噔一下,眯了下眼睛看向她:“有什麽事明日再說吧,我乏了。”


    此時才剛過午時,老夫人早就睡過了午覺,哪裏乏了,不過是打發她的借口罷了。


    “母親,不是什麽大事,隻是之前我有幾家鋪子在母親的手裏,家中小妹訂了親,我想拿一間出來給小妹做添妝而已。”


    這些陪嫁本就是柳扶鳶的,當初卻被老夫人和樓子超聯手哄騙過去,如今她想要拿迴來,卻是不可能了,這些鋪子早就被老夫人給賣了。


    “不過是添妝,我拿幾套頭麵來就是了。”


    老夫人抬手就要讓林媽媽去取,柳扶鳶攔住林媽媽道:“母親,那畢竟是我的陪嫁。”


    哪有夫家用著她的陪嫁,還這般苛待她的,也就原身能忍,她可忍不了,今日就要看看老夫人能從哪裏給她變出一間鋪子來。


    “出嫁從夫,你的就是子超的,我不過是念你年輕替你打理著,你不感念我的辛苦,還在這裏咄咄逼人什麽?”


    老夫人怒斥一聲,想著以柳扶鳶往常那副怯懦的樣子應當不會繼續糾纏,所以就想著這麽將她給壓下去。


    “兒媳感謝母親多年的打理,但如今我怎麽說也是這忠勇伯府的大娘子,這些產業在家時,我家母親就有教過我如何打理。”


    “若是母親覺得辛勞,不如還交還給兒媳來打理吧。”


    柳扶鳶不肯相讓,那樣子瞧著是非得要迴這鋪子了。


    “胡鬧,柳家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老夫人的聲音拔高了些,看著柳扶鳶的目光帶著怒氣。


    柳扶鳶收迴眼神,心中冷笑,被人刺激一下就要跳腳,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


    她低頭裝作惶恐的樣子道:“是兒媳唐突,還請母親諒解,我家中就這麽兩個妹妹,隻不過是作為姐姐想要給妹妹添妝的一份心罷了。”


    老夫人抿著唇,半晌後開口:“你迴去吧,鋪子過幾日再給你。”


    聽到老夫人的話,柳扶鳶這才行禮離開。


    待她離開後,老夫人隻覺得自己的頭都要大了,她要去哪裏給她搞一間鋪子?難道要她拿著錢去給她買一間不成?


    迴到院子後,方媽媽看著麵前的柳扶鳶道:“大娘子果真和從前不一樣了,您就該這樣。”


    “當初是他們忠勇伯府哭著求著要娶您,誰曾想來了這府裏才知道都是個什麽貨色。”


    一說到這裏,方媽媽就氣,也恨當初柳家確實沒有什麽實力,不然也不會委屈大娘子嫁到這裏來了。


    “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讓蓮花盯著那些個小娘,怎麽樣了?”


    柳扶鳶可是在府裏全都照顧到了,不僅是老夫人,樓子超,這些個妾室,她也是會一一還迴去的。


    方媽媽笑著開口:“大娘子您放心,蓮花都盯著呢,說是十一小娘和十七小娘有意要投靠您。”


    聽到方媽媽的話,柳扶鳶挑眉,這兩個在原身的記憶裏都不是很有印象,應當是個邊緣人,投靠她,那也得拿出誠意來才是。


    “讓蓮花跟她們說,我允了,等到伯爺迴來,我會讓她們來伺候的。”


    有現成的棋子,倒也省的她再去找棋子了。


    就這樣,柳扶鳶沒有再去問鋪子的事情,讓老夫人鬆了一口氣,卻又時時刻刻害怕柳扶鳶又來問鋪子。


    她倒是不怕柳扶鳶,她怕的是如今身為諫議大夫的柳扶鳶的爹,這事要是傳出去,她可就沒臉在元京的婦人圈子混了。


    這種用媳婦陪嫁的人家,會成為整個元京的笑柄的。


    十五日後,謝疏黎和樓子超一同迴了元京,隻是樓子超看起來倒是有些萎靡不振的。


    鹽稅的事情雖未完全了結,尚洪喜還好好的當著他的府尹大人,但是謝疏黎卻在尚洪喜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拿走了他的賬本。


    至於後麵怎麽做,怎麽處置這賬本上的人,那就要看元嘉帝了。


    而謝疏黎在江北斬殺其中一個官員的時候,還特意讓執劍拎著樓子超去看了。


    刑場上,男人雙腿交疊,令牌扔下,劊子手手起刀落,滾圓的腦袋咕嚕嚕的就落到了樓子超的五步之外。


    “樓大人,你的腿,抖什麽啊。”


    執劍看不起這沒骨氣的男人,見到他如此慫,譏諷的說了一句,樓子超隻是轉過頭看向謝疏黎,實在是不明白,這靖北侯怎麽處處跟自己作對?


    難道是因為被柳扶鳶看到了他是短袖就這般針對他?


    他要不要尋個時間給他賠罪呢?


    謝疏黎目光淡淡,起身離開了這裏,砍頭這件事還是太過手起刀落,淩遲處死?得想個辦法讓樓子超犯點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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