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軟軟的姑娘撲在他懷裏哭著說自己的手有多疼,阿爾斯楞看著她的手,確實傷的很嚴重。


    “王,這梁國的公主確實囂張,隨身攜帶弩箭,這次是蒙善妹妹的手,下一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德瑪起身給阿爾斯楞讓開地方,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去喊她過來。”


    阿爾斯通讓蒙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吩咐瑪哈去喊人,他也想知道,她為何出手傷人。


    不一會兒,柳扶鳶走了進來,隻見她露出的皮膚上還有鞭子抽打的痕跡,嘴角也破了,阿爾斯楞看著她沉聲問道:“你出手傷了蒙善?”


    “是。”


    柳扶鳶承認的幹脆利落,倒是讓在場三人皆是一愣。


    阿爾斯楞的手握緊了些,再次開口:“為什麽傷人?”


    姑娘冷笑一聲看向蒙善道:“這不應該問問她嗎?我可沒有隨手傷人的癖好。”


    “你少血口噴人,我的手都差點被你廢了!你在漠北的王庭竟然還敢隨身帶著弩箭,究竟有何居心。”


    蒙善的眼睛好似能噴出火一樣,想起自己的手,她就鑽心疼。


    “我要是不帶著弩箭,你的長鞭就要把我勒死了。”


    柳扶鳶伸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勒痕,確實是鞭子的形狀。


    阿爾斯楞眯了下眼睛,目光看向她白嫩脖頸上那明晃晃的傷痕,還有她身上那被抽打的痕跡。


    蒙善看著她的傷口,再看阿爾斯楞的目光,連忙反駁:“我根本沒有打到你!”


    “這麽說,你承認是你先出的手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威嚴,蒙善有些害怕的不敢在說話,德瑪心中怒罵一句沒用的東西,隨後解釋道:“蒙善妹妹喜愛耍鞭子,咱們王庭人人皆知。”


    “再說了,她也不是那種會傷人的人,但是梁國的公主卻是實打實的要殺人。”


    德瑪示意蒙善抬起自己受傷的那隻手,阿爾斯楞瞥了她一眼,德瑪悻悻收迴目光。


    “怎麽,自保也有錯?我說過了,若是不帶著這弩箭,今日死在這裏的就是我了。”


    柳扶鳶閉了下眼,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為了逼真,身上這些鞭子的痕跡她是實打實的弄出來的,別提多疼了。


    幸好係統有點良心,給她屏蔽了痛感,但是沒告訴她屏蔽過後也會疼,所以它真是屬於有點良心但不多的損了。


    阿爾斯楞看著兩人,最終下了決斷:“你傷了人,罰你兩月禁閉,不許出來。”


    “蒙善,今後不許你在王庭用鞭子,念你傷重,罰你三月俸祿,迴去吧。”


    他對兩人的懲罰都不重,蒙善的父親畢竟在漠北也是一個部族的族長,他不能罰得太過。


    至於柳扶鳶,他還有其他的安排。


    現如今她們都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如把她關起來,也算是保護吧。


    阿爾斯楞無奈搖頭,他怎麽就對她這麽上心,若是往常,罰她去領刑罰都是小的,如今卻要將她變相的保護起來。


    “王!”


    蒙善自然是不滿意這個懲罰,還想讓阿爾斯楞處罰的更嚴重,但是阿爾斯楞沒有再理她,處理完事情後就離開了這裏。


    順帶著把柳扶鳶帶了出去。


    德瑪看著兩人一道離開的背影,眼中劃過一道暗芒,王似乎對這個梁國公主很是不同。


    迴去的路上,柳扶鳶沒有主動跟阿爾斯楞說一句話,但是男人卻是朝著她帳子的位置而去。


    “醫官看過了嗎?”


    突然的一句問話,柳扶鳶搖頭:“沒有,習慣了,小傷。”


    她的話輕飄飄的一筆帶過,一句習慣了,倒是讓阿爾斯楞不知道該怎麽迴。


    “你在梁國,過得很不好嗎?”


    阿爾斯楞突然對她的過往產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環境能夠養出她這樣的性子,他很想知道。


    “算的太差,至少沒有被餓死被打死。”


    柳扶鳶苦笑一下,扯到了嘴角的傷口惹得她嘶哈一聲。


    “所以,這就是你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尋求幫助的原因嗎?”


    他一直在等,在等她低下她高貴的頭顱來向他尋求庇護,畢竟在這個王庭之中,他是最能保護她的人。


    但是她沒來,就跟她那日說的,自己不會後悔一樣。


    “與其求助他人,不如讓自身變得強大。”


    “我能自己解決的事情,就不會去讓別人來幫,畢竟誰也不能一直幫。”


    這也是柳扶鳶一直堅信的事情,打鐵還需自身硬,隻要她有實力,就無人能傷她。


    阿爾斯楞轉頭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明白她為什麽不會來求他了。


    在逆境中生長的人,本就堅韌,遇到事情不是哭哭啼啼,而是解決問題。


    “其實你隻要肯低頭,日子會比現在好過許多。”


    他挑眉,目光帶著幾分試探。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渾身上下什麽都沒有,隻剩下了兩個字。”


    柳扶鳶也笑了下迴他,在阿爾斯楞的目光中緩緩吐出兩個字:“尊嚴。”


    說罷,兩人也走到了帳子處,柳扶鳶沒有再等他迴話,走了進去。


    阿爾斯楞雙手抱胸,眼中迸發出一種名為征服的興趣,他喜歡她的性子,寧折不彎。


    不過她太傲,還是先晾一晾再說吧。


    他派了醫官過來,柳扶鳶身上的傷痕也不會再留疤,被關在帳子裏兩個月不能出去,她也很無聊的。


    要不是還有那群小宮女時常來,她都要悶死了。


    這天她正在給她們講話本子上的故事,是那種纏綿悱惻的愛情,秀才和公主。


    講到因為皇帝的賜婚,兩人不得不分開時,小宮女們都紅了眼眶。


    “明明隻差一年,秀才就能高中狀元,到那時就能配得上公主了嗚嗚嗚。”


    柳扶鳶注意到帳子外有個身影,帶著幾分感懷的開口道:“是啊,明明隻差半年嗎,我......”


    她的話故意沒有說完,引人遐想,又是在這種氛圍下,不禁讓人聯想到她身上。


    柳扶鳶已經能感覺到阿爾斯楞對她的上心,想要推進關係,就要讓他吃醋,所以她編纂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公主,你......”


    有人察覺到了柳扶鳶的話,出聲問道,柳扶鳶搖搖頭:“都過去了,我接著給你們講吧。”


    她故意不說,帳子外的阿爾斯楞卻是黑了臉,就差半年,差半年什麽?她在梁國難不成還有舊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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