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的臥室,其實是一個大套間。中間是會客室,右邊是臥室,左邊是健身房。


    他帶我觀察之後,沏了一壺大茶,給我倒了一杯茶,又給邵友祥和自己續了茶水。第一句話就是:“萬老師,出來幹。”


    邵友祥說:“對,出來幹。”


    慕容生怕我猶豫,說道:“你現在每月15萬,全年180萬,我保證你碰上一個主,一次就給你200萬。”


    我笑笑。


    慕容說開了。他說在緬甸老撾泰國越南,以及香港的華人圈子足夠大。底層華人中,什麽算命看相占卜,什麽中醫中藥是沒有市場的。


    但華人豪富圈中,這個市場足夠大。越是有錢人越信這個。區區一百多萬,根本不算錢。


    邵友祥說:“在緬甸華人圈,一個小學畢業的混混都比你賺得多。我先不說他的錢怎麽來的,但在老家建的房子,至少二千萬。至於車子,三四輛豪車是標配。”


    慕容說:“陳總一年給你180萬,還要天天上班,還要管一個太乙觀。萬老師,隻要你來,我給你當經紀人,一年之後,你就年收入過千萬。


    這幢房子就是你的日常落腳點。我配了廚師,再給你配個保鏢兼司機,還配個女仆。你平時就住這兒。”


    邵友祥說:“越是有錢的人,越過得惶惶不可終日。俗語說,要想睡得香,仗著一身窮。你真的該出來了。”


    兩人左一輪右一輪地給我做工作。


    我說:“讓我想想。”


    慕容說:“想什麽呢?根本就不用想。隻要你肯留下來,你什麽事也不用管。平時住這兒,這兒跟國內差不多。有事了,我們飛越南緬甸泰國。辦完事,飛迴來。


    如果你還覺得不方便,就把陶姐接過來。弄張老撾籍很容易。”


    我說:“錢多,我當然喜歡,但是,家中畢竟有老爹老娘。”


    邵友祥說:“現在飛來飛去方便,老撾是落腳簽。你隨時想迴去就迴去,想來就來。”


    我苦笑了一下:“還是讓我多想想,現在,千萬不能透半點風。畢竟陳總有恩於我,我不能說走就走。”


    慕容峰說:“行。萬老師,我再問你一件事,為什麽你覺得陳總不可來投資呢?”


    “感覺。”


    “感覺?”他們倆一齊問道。


    我點點頭,說:“打個比方,每一個人都有直覺,但我的直覺比別人強,這種直覺建立在已有的知識結構上。”


    “那你幫我們分析分析。”邵友祥說。


    我點點頭,先向他們詳細地介紹了八運九運。天體與地球之間的對應關係。然後說道:


    “我們處在八運的後四年,它屬土,是房地產興旺的十年,再過四年,我們就進入九運,九運屬火。土火之交的幾年間,我總有一種感覺,不宜投資。因為這其中雜夾著一個大鼠年。”


    我在紙上寫下:1840年(鼠年)——1900年(鼠年)——1960年(鼠年)——2020年。


    我指著幾個數字說:“每相隔60年,有一個鼠年,前麵的發生了什麽,你們去查一查,後麵即將到來的,會發生什麽,我有些擔心。”


    “到底會發生什麽?”他們兩人一齊問。


    我搖搖頭。


    慕容說:“哦。不管怎樣,你還是下定決心來。我可沒測個‘來’字。”


    大家都笑了起來。


    邵友祥說:“我明天就不送你們了,明早就往萬象,在萬象飛越南,跟一個中國女人談生意。你幫我測個字,看看這單生意能不能成功。”


    他寫下一個“貝”字。


    我笑道:“能成。貝的本義就是牡蠣、蛤。很單一。”


    突然,我聯想到貝絲,問道:“你為什麽測個‘貝’字?”


    邵友祥說道:“我的主顧叫貝絲,一個中國女人,但她取了個一個美國名字,曾在美國生活過。其他我也不知道,是朋友介紹的。”


    “哦。”我沒有再說下去。


    其次,陳總帶著馬秘書看了一上午。中午,我們在一個叫“水之韻”的飯莊吃過午餐。然後,由陳小真送我們去西雙版納。


    陳總也沒說投資不投資的事,一路上,我們談些旅遊的趣事。這次南行,似乎並不怎麽愉快。


    我和陳總的不愉快是在心裏,盡管我們表麵上,一直很愉快地交流。但陳總不再談磨丁,我知道,在他的心裏,我的測字隻是一種參考,作為一個企業家,他不可能都依我的。


    三天後,我們迴到了上州,生活一如平常。


    而我心裏波瀾壯闊。


    慕容峰打電話給我,他說:“萬老師,我隻想說兩個字——速來。”


    我考慮了幾天,是時候跟家裏,跟陳總說說了。


    會是怎樣一個結局,會掀起多大的風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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