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準時到悠然居。師父不僅疲勞,還有點感冒,我忙去藥店給他一盒“複方氨酚烷胺膠囊”,叫他好好休息。


    走到客廳,剛剛坐定,就來了好幾個人測字。


    前麵幾個還容易,最後一個女子,要測有是一個“帶”字。


    她說:“與人合夥,能不能合作?”


    我問道:“做生意?“


    她點點頭。


    我望著這個“帶”字,笑道:“不是做一般生意,是做政府委托的,帶有約束性質的生意,比如一起辦會計事務所,審計事務所,是嗎?”


    女人佩服地望著我,笑道:“神測。對,我們辦的是審計事務所。”


    我說道:“這個字很好測,合夥時,兩人隻能一人作主,否則不要合作。”


    她偏著頭問:什麽呢?“


    我說:“這個‘帶’,在古代係在腰上的帶子,必須打個活結。隻能一人打結一人解,兩個人解結,手忙腳亂,一定是個死結。”


    女子往牆上的二維碼掃了一下,走了。


    這時,小林打電話來,說有事想當麵和我商量。


    我想去高鐵站,反正要經過風煙亭,站起來伸個懶腰,和陳姨說,我想早點下班。


    陳姨點點頭,我便走了。


    到了風煙亭,上到2201,工人們正在忙碌。小林站在客廳,見我去了,引我到衛生間,說道:“我原來設計不太合理,想把衛生改一改,要先征得你的同意。”


    我點頭道:“你講。”


    她指著蹲廁邊的牆壁說道:“在這裏,我想開個洞。這個洞可以放個蠟燭台。萬一停電,你點燃蠟燭。平時,可放手機,書本……反正手裏拿著什麽,都可以隨手放在這兒。”


    我翹起大拇指:“你真想得周到。這樣吧,我呢,比較忙,這房子就當是你的。你想怎麽裝,就怎麽裝,我相信你。”


    她臉上起了紅雲,說道:“我當然是精益求精,但還是會征求你的意見。如果你太忙,小改動,我就給你作個主。”


    我又看了看其他房間,工人師傅們各司其職,他們玩笑道:“萬師傅,你盡管放心,小林監工,比她自己家裏裝修還要認真。”


    我心裏既感動,又有些不安。本想喊她一起吃個晚餐,想法在心裏轉幾圈,又放棄了。


    小林說:“你去忙你的,這邊絕對可以放心。”


    我笑笑:“你也可以放心,驗收後,我會給你發個大紅包。”


    她咧咧嘴巴:“誰稀罕啊。是不是這段生意好,就覺得什麽都可以用金錢買到?”


    我的渣男性格又犯了,哼著小調:“白雲奉獻給藍天,歲月奉獻給河流,我拿什麽來奉獻你喲,我的朋友。”


    然後說:“紅包是表示心意嘛,不然,我拿什麽感謝你?”


    她乜了我一眼,轉眼到別的房間去檢查去了。


    我下了樓,看看時間,高鐵差不多進站了,便開車去接慕容峰。


    在高鐵站見了麵,他說自己在網上早已訂了一間酒店。我說:“那我們先到酒店,吃完飯再說。”


    這是一間連鎖酒店,酒店裏有自助餐。我們吃過晚餐,才迴到他的房間。


    慕容峰慢慢敘述,說他參加工作以來,一直是開車,給不同的領導當司機。日子過得相當安穩。現在,有朋友邀請他去南方做生意。


    我點點頭,說道:“對,這對你來說,確實是個人生重要的選擇。在家,你什麽也不要想,非常安穩。出去打拚,可能賺得盆滿缽滿,也可能輸得隻剩條短褲。”


    慕容峰說:“正因為這樣,我就來找大師拿個主意。”


    我有些感動,更覺得責任重大。便說:“還是老規矩,你寫個字吧。 ”


    他在紙上寫了一個“南”字。


    我在桌上擂了一拳:“去,這次絕對是一次機會。”


    他問:“為什麽呢?”


    我笑道:“這也不寫,那也不寫,偏偏寫個‘南’字。你看一看,這個‘南’字裏麵有個人民幣的符號?”


    他仔細一看,說道:“確實啊,平時沒注意。”


    這時候,我才站起來說道:“慕容,你說是朋友邀你做生意,我覺得你是騙我。”


    他一驚,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看出些什麽了?”


    我指著這個“南”字說:“你應該是隨領導一起調往南方某市。你的工作仍然是開車,領導的工作變了變,新工作是監管資金使用。”


    慕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忙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我說:“這個‘南’字。就像有個人提著個籠子罩在金錢上。”


    他點頭道:“大師確實是大師。”


    於是,他就向我講起他的人生往事。他生在農村,學會了開車,有位親戚在市直機關開車,把他推薦去當了臨時工。慢慢地,從臨時工混成了正式工。


    然後找了個老婆,是個小學老師,兩人算恩愛,和和美美地過日子。特別奇怪的是,他最近生了個女兒,女兒一出生,就發生了一件奇事,拉尿時,滿屋都香了,連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他女兒小名叫“香妃”。


    我開始沒在意,後來聽到他說起女兒的奇事,心裏一驚。


    我看過許多醫書,知道他女兒得的是“楓糖尿症”,這並不是什麽體香,而是代謝異常引起的一種味道,像楓糖一樣的香甜味。這是一種隱性遺傳病,而且還無法根治。


    我久久不語,慕容峰望著我。


    我說:“你的命運好,但也有劫數。以後會離婚。”


    他睜大眼睛,連忙搖頭:“大師,就是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離婚的。談戀愛時,我還是個臨時工,她是個有正式編製的老師。她是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和我結婚的。”


    我痛苦地合上眼睛,說道:“愛,可以不顧一切,飛蛾撲火。而婚姻卻是點點滴滴,瑣碎得很。”


    我不忍心告訴他的是,他小女兒稍稍長大,他們才會發現她不是“香妃”,而是他們感情不和的“引火線”。


    治不好,又得養著,慢慢往遺傳上查,兩人必鬧矛盾。最後以離婚結束。


    他問:“大師,我們真的不會離婚,不管有什麽困難,我們都會一起麵對。”


    我把要說的話,全部吞了迴去,笑道:“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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