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後,給少夫人將頭發挽好,又吃完早飯,聽晚還在想要怎麽樣才能合理的讓她家少夫人出門,結果她家少夫人便主動提出了出門去城郊區的寺廟上個香。


    理由非常簡單,那就是昨天晚上做了個夢,感覺寓意有些不太好,想要去上香消災而已。


    就這樣,聽晚跟著她家的少夫人出門了。


    一來一去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聽晚跟著馬車迴來的時候,恆郡王和其王妃的車也不過剛剛入城。


    因為去的都是一個地方,可以說是同路,永平侯府的馬車便和恆郡王的馬車一前一後的走著。


    而且是恆駿王的馬車在前,永平侯府的馬車在後。


    這樣的前後聽晚很滿意,因為這樣的前後,永平侯府的馬車剛剛好,就能被恆郡王府的馬車堵在後麵。


    永平侯府和定安侯府所在的那條街巷並不算特別的寬敞,以她下給吳千雲以及定安侯夫人的藥力,鬧起來的時候,剛剛好就能夠讓被堵在後麵的她們看熱鬧。


    恆郡王雖然被分封在外,而且很窮,但好歹也是皇室宗親所以迴來的這個排場還是挺大的,四匹同駕的高頭大馬,珠瑛寶蓋的寬敞馬車,宮女太監侍衛也是按照正常的郡王的標準來的,更別提後麵還有恆郡王妃為了體現自己過的很好,專門準備了不少的禮物。


    他們的車架走的很慢,這就導致被堵在後麵的永平侯府的車架也快不起來。


    少夫人剛開始還因為車駕太慢而問了兩句,後來搞清楚,前麵是那位定安侯府遠嫁出去的恆郡王妃娘娘之後,便沒有再多問了。


    畢竟這定安侯和其夫人重男輕女是出了名,這位恆郡王妃娘娘在閨中之始過的日子不算好。


    現如今,好不容易聖上招恆郡王迴京一趟,這位王妃娘娘想要在娘家麵前擺擺排場也是很正常的事。


    恆郡王迴京也不會逗留太久,不過就是車架被堵在後麵而已,於少夫人來說,並不算是什麽大事。


    車架就這麽慢,悠悠的往前走著,過了一會兒之後,恆郡王的車架就在提前麵停了下來。


    他那車架一停,後麵的隊伍也自然就被堵住了。


    這種情況就隻能等恆郡王和恆郡王妃兩人下車之後,進了定安侯府,才能將這龐大的隊伍給挪開來。


    因為馬車被迫停了下來,聽晚幹脆就挑了簾子往外看。


    她們被堵的這個地方剛剛好能夠看清楚定安侯府門前的光景,聽晚自然也就非常順利的看見了下了馬車的恆郡王和恆郡王妃,以及滿臉堆笑迎上來的定安侯和定安侯夫人。


    有一種父母是這個樣子的,他們在你還在家中之時,對你千般百般的不好,但一旦等你成家之後,他們就完完全全忘記了自己曾經對你的不好,隻記得自己對你的好,尤其是你所嫁之人,還有利可圖。


    定安侯和定安侯夫人就是這樣的人。


    他們早就忘了恆郡王妃在閨中之時活得百般不如意,隻記得這是他們的女兒,現如今女兒成為了郡王妃帶著郡王一起歸寧,那就是給他們侯府增添光彩的。


    作為郡王妃,恆郡王妃自然是明白,麵子工程是一定要做好的,所以定安侯和定安侯夫人滿臉堆笑,她也就露出了得體的笑容來。


    聽晚看著沒瞧見吳千雲的人,還有些遺憾,結果還沒等她遺憾多久,吳千雲的身影就出現了。


    隻是吳千雲的樣子看起來不大好,表情僵硬,遠遠的看過去,兩隻手臂僵硬的就像是攪在了一起似的。


    看見他這個樣子,聽晚便猜出,她這是符咒起效果。


    聽晚拿出來拍人的,能不有效果嗎?更別提那還是宮鬥部的人加強過的符咒。


    吳千雲在今天晨起之後就已經開始忍不住的打人了,第一個挨打的便是叫她起床的貼身侍女之一柳兒。


    柳兒將他叫起來的時候,她還是正常的,可當她將眼睛睜開,望向柳兒的那張臉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內心無比的暴躁,手臂就像是控製不住似的,一個巴掌就甩在了柳兒的臉上。


    什麽都沒有做錯的柳兒,就這麽掰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懵了的狀態。


    而打了人的吳千雲卻覺得身心舒暢,整個人像是通透了一般。


    隻是這種通透過後,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些什麽。


    柳兒是他的貼身侍女之一,哪怕是她沒有重生之前脾氣不大好的時候,也是沒有挨過一個巴掌的,更何況柳兒現在並沒有做錯任何事。


    重活了一世的吳千雲,對於貼身侍女忠心程度的重要性是有著很深刻的理解的,所以她對待自己的貼身侍女是逐漸改變了策略的,就連那次被他屁崩暈的葉兒,她也是去略微的道了歉的。


    她自認為差不多已經將兩個貼身侍女給收攏好了,現如今卻莫名其妙的打了柳兒一巴掌,跟她的初衷完全相反。


    吳千雲便有些為自己莫名其妙打人的舉動而慌張了,她抬起頭來看向柳兒,想要跟柳兒道個歉,結果在眼睛落到柳兒的臉上的那一瞬間,那種不可控的感覺又侵襲了她的大腦,一個巴掌又甩了出去,均勻的甩在了柳兒沒有被打的那一麵臉頰。


    這下柳兒就不是懵了,而是捂著臉跑了出去。


    屋裏打人的動靜,外麵自己是聽得到的。


    吳千雲的乳母吳嬤嬤生怕吳千雲是被氣壞了,趕忙進屋來看情況,結果情況沒看出來個什麽所以然卻被吳千雲連甩兩巴掌。


    然後這整整一個早上到中午,吳千雲院子裏能進屋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被她甩了巴掌。


    這事兒自然是鬧到了定安侯夫人麵前的,但定安侯夫人一直都不喜歡聰明這個兒媳婦,隻覺得吳千雲如此這般的打罵下人是在表達最近一段時間對於禁足的不滿。


    而下人在定安侯夫人的眼裏算不上什麽,下人挨打那就更算不上什麽了。


    所以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定安侯夫人還是派人給吳千雲傳了個話,說今日郡王妃要迴家省親,讓吳千雲就算是要發脾氣也給她憋迴去。


    郡王妃迴家歸寧省親,並不是什麽小事。雖說恆郡王是個不受重視的郡王爺,但總歸是皇室宗親,且她這次迴京也是當今聖上批準了的。


    吳千雲是郡王妃的弟妹,郡王妃是吳千雲的大姑姐。作為定安侯府的少夫人,吳千雲就算是發現自己有了看了人臉就想甩人巴掌的問題,那也隻能先強行的控製住自己的雙手,不去看任何人的臉的出來迎接。


    這也就有了聽晚剛剛看到的,整個人,尤其是整雙手臂格外僵硬的吳千雲。


    “這就是弟妹呀,還真是個標致人呢。”恆郡王妃看著垂眼看向地麵的吳千雲,笑著誇了一句。


    她雖然並不喜娘家,和弟弟關係也很一般,但麵上情還是要做的好。


    尤其是吳千雲這個弟妹嫁進定安侯府的時候,他早已出嫁,所以從未見過,故而是第一次見麵,也就多了幾分真誠的笑臉。


    隻是,吳千雲謹記著自己今天早上突然出現的怪癖,心中叮囑著自己不能看對方的臉,生怕自己一巴掌扇上去,迴話是迴話卻依舊盯著地麵。


    “大姐安好,父親和母親可是盼著您迴家呢。”


    話說的中規中矩很不錯,隻可惜她眼睛盯著地麵,讓恆郡王妃看著心中不喜——沒有人會喜歡一個說話都不和你對視一眼的人。


    恆郡王妃本來就不怎麽喜歡娘家,見從未見過的弟妹,第一次見麵便如此這般下自己的麵子,語氣中也帶了幾分不悅:“弟妹這是瞧不上我嗎?連個正眼都不願意給我。”


    恆郡王和恆郡王妃的感情不錯,見自己的妻子如此這般說,語氣中也帶了不悅,便攬著妻子說道:“我早聽說王妃在閨中之始過的不好,原來是連從未見過麵的弟妹都可以給甩臉子的。”


    恆郡王這話一出來,定安侯和定安侯夫人便有些慌了,恆郡王妃是他們的女兒,就算話說重了,他們也不會當一迴事,但恆俊王就不一樣了,雖說是女婿,但也是皇室宗親,不是他們輕易可以把控的。


    定安侯看了定安侯夫人一眼,定安侯夫人馬上就明白了定安侯的意思,上前去扯了吳千雲一把,一邊暗戳戳的死掐著吳千雲,一邊笑著說:


    “貴婿說的是哪裏的話,大姐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也是我們定安侯府的榮光,怎麽可能怠慢呢?千雲這孩子就是性格太內向了,昨天還說著很期待大姐兒迴來呢,今兒這兒從未見過,便害羞了。”


    定安侯夫人掐住一下下的手很重略帶著些泄憤的意味,有沒有私人恩怨,也就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了。


    吳千雲被她掐的差點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但吳千雲也清楚,她不能盯著地麵看了。


    她若是再盯著地麵看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大姑姐說不定就能給她安一個大不敬的罪名,這對他來說是萬分不利的。


    好在的是她這個婆婆也沒有傻到家,主動給她找了個台階下。


    雖然不知今早突然得來的這個怪癖好了沒有,但站在侯府門口的這段時間裏,無論是她的大腦還是雙臂都沒有想要再打人的衝動。


    所以,吳千雲決定賭一把。


    大不了一會兒感覺不對的時候,馬上用進了蒙汗藥的帕子給自己鼻子來一下,把自己迷暈就是了。


    她是有著二手準備的人。


    如此想著,她便俯身一禮,順著定安侯夫人的話說了起來:“是千雲的不是,讓大姐見笑。”


    說完之後,她便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


    聽晚通過小6的聲音轉播,看著遠處緩緩抬頭的吳千雲,眼中閃爍起了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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