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娘——」許小寶哀嚎一聲就追了上來。


    許珠兒緊跟在許小寶身後,聲音甜的能擠出蜜來:「我娘最年輕最漂亮最厲害了。爹爹那是讓著你呢,若論真功夫,爹爹肯定打不過你!」


    胡嬌內心感慨:這段時間的出門應酬這丫頭總算學機靈了!


    許小寧茫然的看著哥哥姐姐,不太明白眼前發生的事兒。


    許清嘉整衣進屋,身後跟著小尾巴許小寧與海哥兒,見到一兒一女在房裏向其母大獻殷勤,一個端茶一個捶背,好話說了籮筐,偏老婆板著臉毫無軟化的跡象。


    他以拳抵唇咳嗽了一聲,許小寧扯著他的衣襟:「爹爹生病了,爹爹要喝苦藥藥了!」另外那倆個小沒良心的隻抬頭瞧了一眼,又立刻去巴結老婆了。


    許清嘉覺得:今晚他應該給兒女加一加功課,講一講論語裏麵的孝悌了。


    ——他這當爹的連銀子也比不上。


    為此晚間歇了之後,他還向老婆抱怨,沒想到胡嬌來了一句完美的注解:「爹親娘親都比不上銀子親!」


    中丞大人覺得,現在該傷心的是他了!


    他咬著老婆的耳珠逼問:「那阿嬌心裏,是銀子親啊還是為夫親?」


    「當然銀子親了!」胡嬌輕笑:「你哪有銀子討人喜歡?」


    暗夜裏,似乎都能聽到中丞大人的磨牙聲:「……那我就讓你瞧瞧到底誰討人喜歡!」


    胡天胡地鬧了半夜,倒好似迴到了少年夫妻。


    第二日朝會,許清嘉進了宮才得到一個消息:皇三子的生母徐氏從昭儀直接晉升為貴妃了。


    不僅皇三子生母晉位,就連皇四子生母也從才人晉為妃了,因其姓周,上賜字:惠。如今的封號便是周惠妃。


    這消息不止讓許清嘉多想,考慮今上早不替皇三子皇四子生母晉位,偏要在這當口晉位。


    開了年皇三子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了,皇四子也十五歲了,倆皇子都到了議親的年紀,等成了親就要出宮建府了。


    出宮建府也就意味著皇三子皇四子可以參政了。


    本來朝中如今已經立著兩名成年皇子了,外加帝黨清流以及一直被打壓的世家,再來兩名皇子,這朝堂上的水就更渾了。


    對於許清嘉這樣的臣子來說,他隻要忠心辦差即可,但對於太子來說,就真不算是好消息了。


    當日許清嘉從禦史台出來之後前往東宮,就感覺到了詹事府裏太子僚屬的不安之意。據說早朝散了之後,太子是被皇後召進宮裏去了,一直都沒迴來。


    詹事府裏的人見到許清嘉,都拉著他議論此事。他見得這些人都有幾分浮躁,不免要向詹事馬清揚道:「大人,若是太子殿下迴來,見到大家慌亂浮躁,心裏做何感想?」


    馬清揚經他提醒,將那些扯著同僚議論的詹事府同僚都訓斥了幾句,眾人這才定了心神去做事。


    太子迴來之後,倒瞧不出他有什麽憂心之事,隻將皇後賞賜的點心給詹事府僚屬賜下,「母後最近身有小恙,本王多日不曾進宮請安,母後擔心本王,便召了本王前去。」


    作為太子,他原本倒是不必向僚屬解釋的,不過詹事府這幫人,除了新近從今上手裏討來的許清嘉之外,其餘卻是他多年心腹,比之朝中眾臣,以及名為投靠太子實際上一直依附著國舅的一班臣子們,反是詹事府這幫人與太子關係最親近了。


    於是話題就順利轉到了皇後的身體上去了,大家都隔空向皇後娘娘的殿閣方向行禮,一麵向她表示感恩,一麵又問候她的身體。


    事實上大家都心裏明白,皇後最近小恙大約是真的,但卻不是身體的,恐怕是心裏的。


    今上忽然為皇三子皇四子生母晉位,不止讓朝中眾臣私底下議論不休,就算是就中貴眷都紛紛議論。


    胡嬌出門宴飲,就不止一次聽到眾人議論即將出府的皇三子與皇四子的生母,不過後院的婦人討論政治也隻是偶爾幾句,還都特別委婉含蓄,大家更多的還是將目光放到了皇三子與皇四子的婚配上,議論哪家的貴女能配皇子,進門就做正妃。


    近兩三年,皇三子與皇四子都頗得皇帝歡心,雖然及不上寧王在政事上的倚重,但平日卻十分討今上的歡心。就連秋獵,今上都喜歡將皇三子皇四子帶在身邊。


    往年太子身體不好,寧王獨擋一麵,今上還手把手教導皇三子與皇四子打獵,盡顯慈父風範。


    傅開朗的夫人就悄悄告訴胡嬌,聽傅國舅的意思想讓傅家的女兒能夠嫁到皇子府,做個皇子正妃。


    胡嬌就跟聽天方夜譚似的:「你們……太子跟其餘皇子……」不是競爭關係嗎?怎的傅家的女兒還想著爭皇子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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