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二去羊城,羊城留給她的印象非常不友好,額,她留給羊城的印象也非常不友好。


    當然,如果羊城有知覺的話。


    她身後,羊城掀起了狂風暴雨。


    其實也不是她掀的,是胡家,聯合葉家,再聯係了大大小小曾經吃過或者現在正在吃羅氏苦頭的官員,齊齊發作。


    當然,這件事也是得了上麵的允許。


    羅廳長雙規了,貪汙腐敗,濫用職權等等等等,罪名很多。


    樹倒猢猻散,身後一係列他提拔上來的,大大小小各單位的一把手,二把手們也紛紛落馬。


    至於那個派出所所長,一大堆指定他殘暴貪婪,傷害無辜,縱情聲色的證據被人悄悄送上了工作組的案頭,死刑無疑。


    他手下那一幫小弟,該撤職的撤職,該辭退的辭退,該死的,該進號子的,一個都不缺。


    本來嘛,大家兄弟一場,同進同退同坐牢也挺好的,偏偏他們又不甘心,互相攀扯,扯出了不少人,還有不少是外姓的。


    如此,水灣區的大小地痞們幾乎團滅。


    然而,水灣區的居民並沒有歡天喜地,反而人心惶惶。原因就是,比起羅氏,王氏更不是人。


    羅氏都還沒全垮下去呢,王氏已經蠢蠢欲動了,已經有人放出話來,以前交給阿羅九的保護費沒用了,要重新交給王十三。


    還要翻倍。


    這讓小商販的日子怎麽過?


    還有,本地的地頭蛇沒了,外麵的地痞就要撈過界了,本地地痞好歹還能有個麵子情,外麵的可就沒啥麵子情了。


    當地政府清了一批人,人手也嚴重不足,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這個時候,齊皓開始出來撈人了。


    大人物他撈不到,隻能撈小人物。


    他來到了水灣區的永新村。


    永新村就是羅氏王氏,還有幾個小姓聚集的城中村。


    齊皓是來找阿羅九的,還沒到他家,就看到一群七八歲的男孩子,對一個小女孩拳打腳踢。


    小女孩頭發散亂,一身泥土,死死抱著一個比他高壯的男孩使勁咬,直咬得男孩哇哇大哭。


    齊皓走過去,大喝一聲:“幹什麽!”,幾個孩子看見大人來了,一哄而散,隻有那個小女孩還死死咬住那個男孩。


    正是阿老九的大女兒羅越越。


    齊皓看著她,不知怎麽的想起初到茶園村看到的李四丫。


    他彎下腰,朝羅越越伸出手:“怎麽了,越越,他們欺負你了?”


    越越扭頭看見是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頭紮進他的懷裏:“齊叔叔,他們欺負我,他們罵我,他們打我,嗚嗚嗚……”


    齊皓看她小辮子都散了,鼻青眼腫,就一把抱起她,一邊給她擦臉一邊哄她:“別哭別哭,咱不跟他們玩。”


    抱著羅越越,齊皓順利的進了阿羅九家。


    這一進,齊皓就在永新村待了十年。


    齊皓撈起了羅氏的幾個村幹部,然後,羅氏夥同另外幾個小姓去政府請願要齊皓兼任村裏的支書。


    齊皓是恢複高考後第一批大學生,還是華大的,本來就是一個大廠的廠長助理,可謂前途無量,到這個村來兼任支書太委屈了。


    然而出於種種考慮,政府部門也好,齊皓本人也好,都同意了。


    齊皓當了支書,王氏的打算落了空,也想鬧事的,奈何羅氏垮而不倒,再聯合幾個小姓,王氏就鬧不過去。


    齊皓上任後,不光停止收保護費,還利用現有的資源,再加上政策的傾斜,大力辦廠,扶植商業,發展服務業,加強治安管理……沒兩年,永新村成了水灣區的明珠,然後又演變成整個羊城的明珠。


    永新村人很富裕,永興村的工業很穩,永新村的商業很發達,永新村的聯防隊很給力,永新村的人的人不欺負打工仔,永新人很幸福。


    十年磨一劍,十年劍成,齊皓成了華國政壇上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光芒直逼葉向北。


    當然,這裏麵有李蔓的很大功勞,永新村異軍突起,並迅速壯大到後麵雄據一方,就是她的手筆。


    李蔓和齊皓,創造了永新村奇跡,永新村同樣也成就了李蔓和齊皓。


    她以前都是掛靠企業,單位,在永新村,她可以決策,不用和一群思想滯後的老官僚扯皮。


    這當然是後話。


    京大。


    也許是胡旭川穩了她的心,雲舒突然就想開了,決定暫時不告訴聞教授有關方素賢母女的事,當然,遇險的事她更不可能說。


    聞老師對她很重要,對聞荔荔也很重要,再怎麽說人家還是親父女,人生還有那麽長,她還那麽年輕,為什麽急著在這個事情上非得和聞荔荔對上?不如先退一步看看,她已經有了翅膀,還怕飛不起來嗎?


    無論如何,老聞給她的是希望,她不能還老聞一個絕望。


    她向學校提出安排參加工作,表示暫時不考慮升博。


    聞教授自然是又驚又怒,同樣又驚又怒的,當然還有徐教授。


    兩人聯袂出手,又罵又吼,大道理,小道理都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雲舒就是固執的堅持要工作,反正她還年輕,過兩年後再考博也可以。


    徐教授以為雲舒去一趟羊城,被花花世界給迷住了眼睛,便試探著問她:“你是不是想去羊城工作?”


    哪知雲舒一聽羊城,渾身都情不自禁一縮:“不,不,我不要去羊城,哪怕去大西北也好。”


    背靠著一個鵬城書記,一個羊城軍區師長,她還被逼得跳窗跑路,再去羊城,除非她帶上一個班的保鏢。


    就是寧願去大西北,也不去羊城?


    就是寧願去大西北,也不留在京大讀博?


    徐教授看了一眼聞教授,發現他臉色鐵青,眼神灰敗,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此刻的聞教授,想起了他的親女兒荔荔,滿眼是淚的尖叫著撕書:“我就是笨!我就是蠢!我不學……”


    明明,雲舒當初是多熱愛學習啊……也是被他逼得厭學了嗎?也厭憎他了嗎?


    徐教授也知道一些聞教授的心病,也聰明的聯想到了這個,隻得自己開口:“你想工作就工作吧,你現在可以留校任教,也可以到研究所工作。都學到這個份上,總得學以致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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