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繼續:


    “你還小,你的未來還有很多可能,你可以做官,參與管理國家的政務工作;也可以做科學家,研製出尖端武器打敵人;也可以做醫生,救死扶傷或者研製出好藥治病救人。而那些,臭不要臉的欺負一個孩子的人,他們最多就是一條惡狗,拿塊石子把他打跑就是。”


    那些竊竊私語的人都閉上嘴,或憤怒或慚愧地看著雲舒。


    張錦江看看還趴在地上哭的張錦紅,又看看緊緊摟著自己的雲舒,抿著嘴,眼淚在眼睛裏滾來滾去,終於慢慢流了出來。


    這個姐姐的意思是,他以後可以做官,做科學家,做醫生是嗎?而是不像那些人罵他那樣“臭流氓”“小瘋子”嗎?那他是不是真可以做個醫生?那樣他就能治好媽媽,他就不是“小瘋子”了。


    雲舒還在繼續:


    “至於那些離你遠遠的人,他們可能被你姐姐嚇著了,可能也是不想惹麻煩,沒關係的錦江,你以後也可以離他們遠遠的。


    錦江,這個世上,不是隻有你這個錦紅姐姐愛你,還會有很多人愛你,隻是,你離他們有點遠,他們還沒看到你。別怕,會有一天你會遇到他們的。”


    雲舒說著,再用力抱抱張錦江,才放開他,站到了張錦紅的頭部前方。


    站在這個位置,是防她暴起傷她。


    “哭夠了嗎?”


    雲舒彎下腰問張錦紅。


    張錦紅腦袋埋在手裏,不迴答。


    李雲舒一直非常坦誠,坦誠得近乎愚蠢。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麽反麵無情,出手更是狠辣,她現在也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愚蠢又無能。


    眼看張錦江已經跪坐在張錦紅身邊,雲舒便蹲下來,嘴附在張錦紅耳邊低低道:“你把張錦江養在身邊,其實也不是因為愛他,而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吧,就是想利用他達到你的目的的吧。”


    雲舒聲音壓得極低,確保張錦江沒有聽到。


    張錦紅養著張錦江,是從嬰兒就養起的,那時候胡旭川還在茶園村吊著半條命呢,她即使有那麽無恥也沒有那樣的眼光,這樣說純粹是刺激一下張錦紅。


    她要是這樣一直賴在地上,兩人還談什麽,純粹是專供別人觀賞了。


    果然,張錦紅哪裏受得了這樣的侮辱,立即一躍而起,差點又想動手打人。


    但經驗告訴她最好別用武力,所以她也隻能指著雲舒大罵:“你,你這是小人之心,我才不會那麽無恥!錦江整天整夜餓得喵喵哭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雲舒溫柔一笑:“你帶錦江的時候,也就是十幾歲吧,那麽小的一個姑娘,愣是把一個沒奶吃的孩子帶大了,你吃了很多苦吧。所以,無論你怎麽惡行惡色,你都是個負責任的好姐姐,勝過那些嘴裏說得好聽卻從不出力的人。”


    張錦紅至此也算明白了,這姑娘跟她,就是她怎麽對她她就怎麽迴對,她好好說話,她也好好說話,她罵她打她,她就罵得比她狠打得比她辣。


    她也看清了,這姑娘看著綿軟,但真一點都不好對付。


    雲舒的話,捧了張錦紅,同時也踩了一些對號入座的人,同樣的,有人慚愧,有人不屑,有人看好戲。


    雲舒又跨一步,把默默站在一邊的錦江拉過來,摟在懷裏,掏出手絹給孩子擦臉。


    這一迴,錦江沒再掙紮,反正掙也掙不脫,他隻是伸手緊緊揪住張錦紅衣角,一聲不吭,任由雲舒給他擦臉。


    “我覺得錦江的撫養問題,我們需要討論一下。那次在飯店吵過以後,胡旭川跟我說,你是個善良,聰明,上進,又負責任的好姑娘,好姐姐,所以,他很放心讓你撫養錦江。”


    胡旭川當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了,但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雲舒早在雲老板身上見識過,她平時用不著,關鍵時靈機一動就那麽自然而然地來了,簡直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外掛。


    張錦紅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麽誇她,而且還是她曾經小姑娘時暗暗喜歡過的人誇的,她都有點手足無措了,反駁是不可能反駁的,隻能被動地聽下去。


    “但我現在不這麽認為了,”她愛撫地揉了揉孩子的發頂,“你看,那麽小的孩子,不會吵鬧,不會笑,他的眼睛,甚至都沒有期待。


    那肯定是因為他跟你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吵鬧肯定被你斥責,而你,除了給他吃飯,沒有給過她希望。張錦紅,你是怎麽帶的孩子?哪怕是孤兒院的孩子,也沒有這麽孤癖的啊。”


    張錦紅可不樂意了,冷笑道:“你會帶你咋不帶啊,我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我有那麽多時間陪他嗎,兩張嘴等著吃飯呢。”


    這時一位圍觀多時的大媽插話道:“你帶不了放他出來跟我們孩子一起玩不就得了,孩子可不就是被你關壞了?”


    張錦紅嗬嗬:“我那點兒工資,養兩個人都勉強,付不起你們的幫工費。”


    當她不知道,幫帶孩子都要付幫工費的。


    瞧瞧這嘴,雲舒是不跟人家在一起住可以想怎麽說就怎麽說,這個張錦紅跟人家可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雲舒隻能描補:“你說什麽呢,咱們雖然做不到滴水之恩以湧泉相報,但是,在我們能力範圍內投桃報李是完全可以的嘛,這個投桃報李不一定用錢來衡量的。”


    兩人的爭吵大家早聽了一耳朵,張錦江的身世又不是什麽秘密,剛才大家議論紛紛裏也有了對雲舒身份的猜測,這時,大媽忍不住問:“姑娘啊,你叫什麽名字啊,怎麽瞧著你像南,南方人啊。”


    雲舒微笑:“我姓李,叫李雲舒,確實是南方人。”


    雲舒見她臉上的失望之色都遮不住,繼續說:“我現在是京大的學生,以後隻要他們還在這裏,我都會常來的,我別的本事沒有,你們誰家孩子有什麽不懂的作業,都可以拿來問我。”


    阿爾陀佛,隻要不是政治。


    嗯,政治也不打緊,可以放胡旭川。


    大媽還沒來得及說話,人群外有一個中學生模樣的人大聲道:“幾何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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