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平一看,手足無措立馬變成氣急敗壞,急忙攔住兩人兩人去路,怒喝道:“幹什麽,你們想幹什麽?”


    雲舒冷冷地看著他:“你憑什麽攔我們?”


    宋二平吼道:“她是我老婆,我還不能管了?”


    雲舒好笑:“你確定她是你老婆嗎?那怎麽你嫂子說她上你的床是爬床?我姐上你的床是爬的,你嫂子上你的床才是堂堂正正的?”


    宋大剛一聽,怒吼一聲:“小騷貨,看我不揍死你丫的!”又要掙開趙紅兵和王勇撲過來。


    可能是氣急之下,力氣頓生,趙紅兵兩人很是費了一番勁才把他抱住了,另兩個隊員見狀,也挺身而出,前來勸宋二平有話好好說。


    好在宋二平雖然長得比宋大剛高大些,看著也有力氣一些,但他並沒有動手的意思,看雲舒停步不前,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雲舒冷笑,見趙紅兵兩人把宋大剛圍得死死的,紅花村的人也沒有上來幫一把的意思,便指著宋大剛叫道:“你們放開他,讓他來打打看,他打死我得坐牢,萬一我打死他,我還沒滿十四周歲呢,未成年打死人也不用負刑事責任!”


    趙紅兵見此時她還在拱火,真恨不能掐死她,但是不能,隻好忍口氣勸宋大剛:“大哥,你都聽到了吧,有話咱好好說,可千萬別跟她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你可不能跟她比,你打傷了她要賠錢,打死了她要坐牢,她打傷了你你還能要得到錢怎的?萬一,我是說萬一不小心那個你了,人家還未成年,打死人都不犯法的。人家還真沒騙你。”


    宋大剛當然也知道這個理啊,但在村裏打架,隻要不傷到人命,都是私了,至於能不能拿到錢,那得看打人的人有沒有理,被他打的人後台夠不夠硬。


    他打算教訓一通雲舒,就沒打算過打傷人要賠錢。


    所以他冷笑指著雲舒道:“敢到我家來惹事,生死不問!”


    趙紅兵皺眉,他必須把這個宋老大壓下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冷笑道:“大哥,你這麽能,你咋不去中央當幹部呢,那樣你想打誰就打誰,公安派出所都不敢來抓你。”


    雲舒冷笑:“想得美呢,劉青山,張子善,官夠大了吧,犯了法還不照樣槍斃?就他這跟在老婆後麵叫喚的糊塗勁兒……”


    趙紅兵趕緊打斷她:“李四丫!你跟老師請假是說來看姐姐的,可不是說來吵架的,再嚷嚷,看老師不來收拾你!”


    雲舒見他提到了老師,發熱的腦袋總算冷靜了一點,氣當即弱了幾分:“怪我了?還不都是他們欺人太甚?”


    趙紅兵心裏嗬嗬,但此時此刻他也隻能息事寧人,隻得衝大家打招唿道:“各位叔伯兄弟,我們是鬆山初中的學生,今天是來臨江參加排球比賽的,同學說她姐在這裏,很久沒見過了,要來看看,我們就跟來來,不想一見麵一語不合就吵上了,並不是有意來村裏鬧事的。打擾了大家,不好意思了。”


    趙紅兵不說,大家也隻是看個熱鬧,還真沒有想上手幫宋大剛的,但他那麽一說,倒是有人覺得不站出來幫襯點宋大剛那就是紅花村人無人了,所以有人出聲道:“你們來打球就在學校打球,來走親戚就好好走親戚,怎麽還喊打喊殺上了?”


    雲舒詫異道:“這你要問她啊。”


    她指著王秀芳說:“我來到這裏,就剛叫了聲姐,她就罵我要來爬床,說家裏沒那麽多床給我爬。我就想問問,你們見過這樣的親戚嗎?”


    說話的那個人一時無言以對。


    這話,堵還要點臉的人有效,堵不要臉的人那還真沒啥用,至少,對王秀芳是無效的,她已經站起來了,渾身的豬菜碎都顧不上抖,指著雲舒跳腳大罵:“我有說錯了嗎?這個爛貨不就是爬床賴上的二平嗎?她媽爬床,她姐爬床,她以後也爬床!!!!”


    雲舒雙手一攤,聳肩道:“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你偏偏就隻會惦記個床,那麽惦記小叔子的床,當初咋不直接嫁小叔子呢。”


    心裏冷笑,她都強奸犯女流氓了都,爬床算個球啊,今天不把宋大嫂鎖死在宋二平的“床”上,就算她白白受了這一波侮辱。


    果然,她話一出,又引起哄笑無數,打不打得起來兩說,有笑不笑白不笑。


    就像無數次跟在王秀芳後麵取笑李二丫一樣。


    畢竟,隻要笑的不是自己,笑誰不是笑呢。


    王秀芳真是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一直以來都是李二丫縮著脖子任她取笑任她罵,旁人笑得越歡她罵得越痛快,今天竟然輪到她了。


    去tnnd的,當她王秀芳好欺負的?


    於是,再次嗥叫一聲,隨手抄起一把笤帚就衝過。


    雲舒心裏冷笑,一把推開李二丫,自己卻沒躲。


    然後,伴隨著李二丫的一聲急促的驚叫:“四丫!”和王秀芳的滿腔歡喜,“噗”的一聲,王秀芳再次撲倒在地。


    雲舒早在她笤帚快要落到身上的那瞬間跳開了,王秀芳不但衣角都沒沾到她,反而還因為用力過度又摔了。


    倒地的那一聲之沉重,聽得許多人都為她抽一口涼氣。


    雲舒卻衝著剛才出聲說她的村裏人攤攤手:“這下你們看清楚了吧,總不能她要打我還不許我閃開吧,這說到中央去我也占理吧。”


    那人嘴動了動,說不出話來。隻要不瞎的人都看到了,確實是王秀芳想去打人家沒打著反而自己摔了,而且,人家確確實實沒動任何手腳,就隻是閃開而已。


    就如她所言,她隻是閃開不讓王秀芳打到而已。


    當然,如果她不閃開的話,王秀芳笤帚打到她,可能就不會因用力過度而摔倒了。


    然而,說她不應該躲開,哪怕他們再不講理,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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