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石想通了其中的因果由來,不禁在心中暗罵一聲這些金丹期的道者老烏龜。


    這些家夥明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還一聲不響,任由路天機渡劫,明擺著就是看路天機做小白鼠當實驗品,畢竟他們心中應該也隻是猜測,直到那路天機最後隕落了,才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當然,那路天機也有可能是自己也推算到了什麽,隻不過心中可能有所不甘,所以才會第一個引發天地元力渡劫,畢竟當時路天機已經是金丹後期道者,能夠渡劫的道者,如果沒有一點的道心靈敏感應,絕對是不會做出這種十死無生的舉動的。


    可惜的是,他依然是失敗了。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張小石才會更加的佩服路天機,而鄙視那些看路天機做白老鼠的道門金丹期道者。


    沒有這種大無畏的生死勇氣,又何來渡劫飛升成功。


    路天機之所以失敗,敗的是時機不對,非他自身實力不足啊!


    張小石不禁有些為他感到惋惜。


    聽完扁蜂的所轉述的金佛寺廣慧大師的話,劉向東和劉一手也是驚得呆住了,渡四九天劫,竟然是走火入魔,而且,這四九天劫因為飛升通道堵截的緣故,即使渡過了四九天劫,恐怕也是無法飛升的,怪不得道門那麽多的金丹後期道者都不敢輕易的引動天地之力震蕩渡劫,雖然他們有渡劫的實力,但是卻沒有渡劫的時機和條件。


    也難怪他們這麽看重張小石,或者說,看重打破道門飛升通道的鑰匙。


    因為現在,還不能確定張小石就是打破道門飛升通道的鑰匙,而且就算是,那這把鑰匙又要如何運用,要怎麽樣才能用這把鑰匙打開飛升通道呢?


    這恐怕也是道門其他的老怪物們在擔心,在思考的事情吧!


    否則,以張小石現在的境界和實力,早就被人強行抓捕豢養起來了,那還輪到張小石現在這麽逍遙在道門。


    而且還敢叫囂整個道門!


    當然,這其中也有各方勢力的互相牽製和妥協的原因在內,因為還沒有任何一個實例能夠獨大到一枝獨秀,將道門其他勢力都一舉蓋過頭。


    正是因為現如今如此微妙的情勢,也讓道門保持了一個難得的平和狀態。


    不過顯然,隻要是在道門混過的老道者,恐怕都知道,這是暴風雨欲來的前兆,前兆越是平靜,暴風雨到來時,恐怕就越是猛烈!


    就在極為高階道者遁光一邊趕路一邊說話的時候,前麵的放眼盡處,突兀的出現了一座雄山。


    劉向東和劉一手幾乎同時道:“咦,燕子塢就在前頭了,沒想到這一路行來,都沒什麽感覺,就已經到了地頭。”


    扁蜂也是抬頭看向前方,接著道:“燕子塢,形如燕子,老夫已是第四次參與燕子塢的道門南疆法器大會了,真是緣分不淺啊。”


    說著這話的同時,扁蜂嘴角下的胡須一翹一翹的抖動著,顯示著內心的些許不平靜。


    因為,隻要到了燕子塢,在南疆法器大會上,當張小石將時空之門的事情說完之後,他們聖手門也就功成身退,不用再糾結在道門的紛爭之中了,起碼不用在這個紛爭的漩渦中心掙紮對他們來說,可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張小石瞥了扁蜂一眼,嗬嗬笑道:“扁大哥,何須如此,南疆法器大會確實是一個大展宏圖的好機會啊!”


    聽著張小石那一語雙關的話語,扁蜂隻能是訕訕笑道:“小石說的不錯,不過扁蜂如今已經老了,而且實力低微,要不是道門其他的道者看在扁蜂還有幾分薄名在,哪裏輪到扁蜂現在在這裏說話啊。”


    劉向東和劉一手目光平視,仿佛沒有聽到張小石和扁蜂說的什麽“大展宏圖的好機會”一樣,實際上,他們的心裏和扁蜂同樣是在暗罵:“哇操,隻有你這個瘋子才敢對著整個道門這麽幹,我們這些“凡人”,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免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事實上也是,別看他們都是和張小石一起來的,但是誰身上沒有幾分因果,隻要將這些因果解開,恐怕他們跑的比兔子還快,立刻如離弦之箭一樣,飛快的竄出張小石立身三尺之地遠遠的,再也不敢和張小石靠近。


    這個時候,在劉向東和扁蜂他們三個人心情複雜糾結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他們的思慮:“咦,前麵就是道門的有名的燕子塢了嗎?看著果然像是一隻燕子,還真是有趣。小石大哥,你說的大展宏圖,是不是會所這燕子塢隻是燕子,不知道你的鴻鵠之誌?”


    聲音不大,但是卻有幾分稚嫩的感覺,不用說了,一定是火心這位從未出過門的小道者,也隻有他,在道門中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心緒,所以此時才會出聲,說出這麽句“可愛的”言語。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哈哈,張小石淡青的圓臉閃過一絲笑意,道:“火心,你可是第一次來,到時候在南疆法器大會上,可要多看看“增長見識”,不然到時候你師父東方風真可是要罵我了,說我可沒有盡到照看的職責啊。”


    火心仍然是一副有些不明所以呆呆的樣子,對張小石道:“小石大哥,這南疆法器大會不是就是一些法器參與交易嗎?能增長多少見識啊?”


    一說到師父東方風真,火心倒是有些收斂了起來,雖說現在師父不在旁邊,但是這麽多年的積威,讓心中不叫靦腆的火心還是忍不住感到了一陣心悸,不禁出聲問道。


    他身邊的兩位師兄一聽到他的這話,都不禁一拍額頭,暈倒在地,口吐白沫,身體一顫一顫的。


    心中更是仰天長歎,我的小師弟,你就真的不能多長一點腦子嗎?沒看到幾位高階道者在那裏打啞謎說著玄機嗎?你竟然插嘴,還高出這樣的飛機?


    這不是讓人家說我火風派無人了嗎?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在火塵和火月的心中,表麵上,他們仍然是一副笑臉無動於衷的樣子,強忍著要遠離自己這位殺傷力巨大的小師弟身邊的惡寒心理,對著火心道:“好了,火心,你少說幾句,出門的時候,師父不是說了嗎?跟著小石大哥,多看,多聽,少說。”


    一聽到兩位師兄提到的師父的話,火心立刻成為了一位乖寶寶,果然閉嘴不說話了。


    張小石看了一眼火塵和火月,然後在火心的身上一掃而過,心道:這火心道心確實靈慧,但是那也是在修煉上,至於其他的心算潛力,倒是不足,怪不得東方風真對於幾位弟子中的這位比較看好,卻又不敢把掌門的重任交到他的手上,果然是有其的道理。


    東方風真雖然實力不是很高,但是道心的運算倒是不凡,這次道門南疆法器大會上,也許會留有一些後手。


    心中盤算著的同時,目光再次的掃視了一眼火塵和火月。


    此二人大有玄機!


    但是,張小石怎麽也想不到,東方風真的後手是什麽,到底有多麽的犀利,因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東方風真怎麽會想到那種場麵出現的……


    劉一手看了看扁蜂和張小石一眼,道:“這裏已經到了燕子塢的外圍地帶了,這方圓三百裏的地方,都是燕子塢所控製的範圍,據說,他們有一個龐大的道陣能夠籠罩包括燕子塢在內的方圓三百裏,所以一般的道者都將燕子塢三百裏方圓當成是燕子塢的地盤,通常都不敢在這其中惹是生非。”


    劉向東聽了“哼”了一聲:“燕子塢的人就是這點不好,總是拿著祖宗的東西來說事,這都多少年了,誰知道那狗屁的山門大陣還能不能啟動運行,恐怕早就已經失傳消失了,卻總是仗著這一點欺壓其他一些散修道者,也難怪燕子塢現在是每況愈下,一代不如一代,恐怕再過個三五十年,以後的道門南疆法器大會就要另行選擇地點了!”


    扁蜂聽了倒是尷尬的笑了一聲,道:“當年也是扁某年少不經事,所以才會導致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向東你不必這麽在意,這麽多年了,我早就已經忘了。”


    張小石一聽,不由“哦”的一聲,轉頭對扁蜂道:“扁大哥和著燕子塢還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過,怎麽以前都沒聽你提起過?”


    張小石其實倒不是奇怪扁蜂以前為什麽沒有提過他們和燕子塢之間的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過,而是奇怪為什麽扁蜂來到這個和他曾經有過不愉快的地方,還會那麽興奮和高興,一點也不像是以前有過什麽齟齬發生過一樣。


    這明顯不是一個尋常的道者能夠做到的,因為一旦發生了什麽齟齬,很可能就會有因果留下,那可是一根潛在的導火線,可是看扁蜂一路前來的樣子,怎麽也看不出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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