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弟子和東方風真的師弟端木風靜被兩人瞬間的一席話都弄得暈頭暈腦,剛才還劍拔弩張的要大打出手,現在就變成了一家人,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不過他們都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就看著東方風真和張小石兩人在那裏打著哈哈的說閑笑話,靜靜的觀察著形勢。


    保持約三丈六尺的距離,這是一個以策“安全”的距離,張小石和東方風真兩人談著幾句閑話之後,東方風真向他介紹起了自己的四大弟子和師弟端木風靜。


    端木風靜的樣子很斯文,像極了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境界在辟穀後期頂峰,如果機緣到了的話,很可能一朝就可以登上心動初期,到時候火風派就又多一個強力的支柱。


    東方風真的四大弟子的實力境界則不高,沒有一個是辟穀後期,都在辟穀後期以下,隻有兩個是辟穀中期,兩個是辟穀初期,其中排名最末的火心更是剛剛從世俗界斬卻塵緣不久的辟穀“初初”期的菜鳥,不堪一提,若是麵對張小石,恐怕一個照麵就要往生極樂世界。


    除了以上五人,還有一個在外麵辦事情的端木風靜的弟子,他們火風派就這麽一點人手了,介紹完了自己的門派,東方風真就客氣的讓大殿外一個叫煦風的道童帶張小石去熟悉一下雞公山的環境,還有他要住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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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張小石出去之後,師弟端木風靜出言道:“師兄,這張小石來曆不明,獻上的這些法寶又都是一次性的攻擊法寶,根本就不能重複使用,為什麽要答應他做外事長老?”


    剛才在閑話中,張小石已經向東方風真和火風派的其他人輕描淡寫說過了他送上的法寶都是一些“一次性”的法寶,原因是因為自己的煉器功夫不到家,所以沒能夠將法器煉好,還請火風派不要見怪,東方風真當然不太相信張小石的鬼話,不過也沒有點破,所以端木風靜才會知道了法寶的真相而有此說法。


    東方風真哂笑:“你難道還沒有聽見他報的名號嗎?他的身份不會有問題的。”


    頓了一頓,東方風真又說道:“不幾日,王屋山那幫貪心的家夥必定要滋事尋悻,為了我們的礦場,我們定要廣邀人手,這張小石就是我們的一張王牌。到時候,嘿,嘿!”


    “必有王屋山的好看!”


    東方風真意猶未盡的把話吞了迴去。


    “他報的名號?”端木風靜和四大弟子在口中喃喃自語,驀地,端木風靜猛地一抬頭,失聲對東方風真叫道:“莫非是……”


    端木風靜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就被東方風真打斷了。


    “不錯,正是張小石!”東方風真沒有讓端木風靜說下去。


    “張小石?”四大弟子一心潛修,加上火風派地處道門的邊緣,信息閉塞,他們倒是沒有收到什麽消息,當然不知道張小石這三個字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魔力,竟然讓師傅和師叔兩人驚歎失聲。


    “這麽說,我們對付王屋山又多了幾分把握。”端木風靜臉色不變,但是語氣中的喜氣已經暴露了他欣喜的心思。


    “哼!王屋山原本就沒有被我放在眼裏,早在兩千多年前,他們王屋山還要靠著我們火風派才能在道門中生存,現在竟然奴大欺主,要不是搭上了南海劍派,我早就將他滅門了。”東方風真怒氣衝衝的吐出一口惡氣說道。


    是的,如果隻是王屋山,就憑東方風真一人就可以掃平了王屋山所有道者,因為王屋山的道者境界全都在辟穀後期以下,就是辟穀後期境界的道者也就才兩人,一個心動初期的東方風真就足以掃平王屋山了,隻不過因為南海劍派,所以東方風真才有所顧忌罷了,沒有直接將王屋山滅門。


    眼光一擺,東方風真對四個弟子厲聲說道:“你們都給聽好了,不要去惹張小石,要是出了事情,就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


    四個弟子連聲諾諾不敢。


    xx


    張小石走在煦風道童的後麵,和煦風道童一邊聊著這雞公山附近山脈的事情,想借機了解一下雞公山即將和王屋山開戰的情況。


    “煦風,在你們火風派附近除了王屋山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門派嗎?”張小石不經意的問道。


    “當然有啊。”煦風笑著迴答道,“別看這附近的山脈很小,但是大大小小卻有五個門派,除了我們火風派和王屋山的沐王府外,還有三個小門派。”


    小門派?就你們火風派這麽幾個人的實力,還有比你們更小的門派嗎?張小石心下嘮叨。


    “唉。”剛剛提到了附近的門派,煦風道童就歎了一口氣,捏了捏手中的一塊被他磨成白玉潤澤一樣的青石說道:“其實這些門派在很久以前的時候,都是我們火風派的附屬勢力,但是在一場道門浩劫中,我們火風派的實力大損,從一流的大門派淪落為現在的樣子,所以他們都紛紛的脫離了我們火風派自立門戶,現在王屋山勾搭上了南海劍派,居然還欺負上門來了,這一次掌門是下定決心要教訓王屋山一頓,否則不會隱忍至今。”


    勾搭上?張小石對於煦風的用詞很感到好笑,不過聽到了煦風的最後幾句話,他的興趣又來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道童竟然也知道這麽多的事情,看來能夠被送到道門世界修煉的人靈根的確不錯,僅僅是從一點觀察上就能夠推測出這麽多的信息,連東方風真的目的都能夠推測到一點。


    張小石接著煦風的話頭問道:“這是怎麽說,東方掌門隱忍怎麽是為了教訓王屋山?”


    “噓!”煦風還年輕,心中藏不住心事,一時口誤就將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可能是因為在這雞公山太過寂寞了,幾百年也見不著一個人,所以和張小石聊起話來的時候也口無遮攔的把自己心中一直的推測說了出來,此時張小石接著問道,他心中才有所感。


    煦風將聲音降低了下來道:“這隻是我胡思亂想的推測,長老可別當真。”


    張小石心中嗬嗬一笑,暗忖,這時候才醒悟,是不是太晚了?


    不過口上則說道:“沒事,你就隨便說說。還有,別長老長老的叫我,就叫我小石大哥好了,道門無輩分。”


    煦風看到張小石親切柔和的眼神,膽子有大了起來,說道:“那我就隨便說說了,你可別說出去啊。”


    聽到煦風鄭重其事的樣子,張小石感到很好笑,點點頭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得到了張小石的保證,煦風才接著說道:“王屋山找了一個靠山,加入了散修聯盟,但是散修聯盟其實是有地域聯盟的,在道門中又分為四大區,而我們這一帶靠近道門東南,屬於南海劍派的管轄範圍,但是散修聯盟平時一般不會過問各門各派的事情,隻有到了山門生死戰鬥的時候才會互相援助,不過這一次南海劍派的人親自到王屋山坐鎮,這就表示了南海劍派已經和王屋山結成了另一種關係,而南海劍派算是大門派,所以王屋山才會那麽囂張!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勾搭上的南海劍派。”


    煦風對於小小的王屋山能夠和南海劍派搭上關係似乎很耿耿於懷,一直口中不斷惡氣頻發,手中的青石更是被他拽得緊緊的,幾乎就要被他捏爆了。


    “不過……”煦風說著,突然的又將聲音降低了一個檔次,很有點在暗中策動陰謀的樣子說道,“我們掌門前些日子也出去了幾天,就是為了找抗衡南海劍派的勢力,迴來的時候,不久王屋山就派出齊秋白作為使者,借用散修聯盟的名義前來拜山,但是掌門連門都沒有讓人家進來就直接在山門之外追殺出去,把齊秋白趕得屁滾尿流,真是痛快。”


    看來煦風這個小道童倒是有些暴力傾向,說到東方風真追殺齊秋白的時候,樣子非常的快意舒暢。


    “那東方掌門到底和哪一個勢力結上了關係?”張小石問到了一個重點。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能夠和南海劍派相提並論的,而且也在這一帶管轄的門派,我想不是祁連山就是衡山,除了這兩個門派之外,就沒有別的門派可以和南海劍派抗衡了。”


    “祁連山和衡山,還有南海劍派。”張小石在心中牢牢的記住這三個門派的名字,這很可能是自己以後在道門中展開對抗的第一個對象。


    張小石當然不會將雞公山火風派這種類型的門派算在自己和道門對抗的天平上。


    煦風沒有猜想到張小石心中的打算,仍然自顧自的說道:“哼!南海紫竹林劍派囂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要不是仗著他們孤居海島之上,又有九天十地仙魔陣守護,恐怕在千多年來的道門爭鬥中早就已經被人消滅了,現在還一副高人在上的嘴臉,真讓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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