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石心中暗笑,沒有理會在場其他人的反應,從殺死麻五常到現在,張小石才第一次真正的對贏政做出了一次反擊,雖然是防守型的反擊,但是能夠讓贏政達不到目的,就是他張小石的勝利。


    這迴終於破解了贏政一招,贏政那個老烏龜王八蛋一定想不到,自己竟然是逆血基道者,他一心想讓自己和白家的血基道者結下仇恨因果,卻不知道因為自己是逆血基的關係,正統的血基道者都以為自己是血基道者,反而會和自己結下良緣。


    哈哈,贏政這迴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張小石心中快意的大笑。


    張小石猜得不錯,盡管贏政已經把張小石提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來看,但是他畢竟不是道者,也沒有親眼見過張小石,他和呂不韋在對張小石的認知上有相同的看法,就是張小石是一個道者門派的代表,也因此對張小石敢於大膽的來到帝都有所警惕,盡管贏政有不懼道者的秘密武器,但是他卻不想張小石到了帝都之後,會把帝都攪成一灘渾水,因而才一心的想讓張小石和白家結上因果,以免張小石節外生枝。


    但是千算萬算,贏政也沒有想到血基道者這一個原因,在大秦,乃至九鼎大陸,最出名的血基道者就是白家,白家一直以正統的血基道者為榮,也為血基道者扞衛最後一絲的生存權,因為正統血基道者本來很難修煉有成,能修煉到靈虛後期的血基道者已經非常的罕見,就更別提修煉到辟穀期以上,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道者了,再加上一些散修道者以及小門派的道者對血基道者的壓迫,會恬不知恥的不顧境界的高低對血基道者下手,甚至在塵俗的時候就會通過自己在塵俗的影響力來殺害修煉未成的血基道者,血基道者要想安然的修煉到極高的境界是非常的困難的。


    當然除了白家,白家積蓄了幾千年的實力,終於在道門中勉強站穩了腳跟,最後因為幾百年前一位逆血基道者的原因,還有了一席之位,自然要為血基道者撐腰,誓死扞衛血基道者的生存權。


    (注:散修道者和小道門的道者之所以對血基道者會這樣恬不知恥的下手,是因為血基道者要提高實力,就必須和其他道者進行生死戰鬥,以血養基,才能更快的提高實力,所以這也怪不得其他的道者會如此卑鄙了。不過看在血基道者的眼裏就不一樣了,他們始終認為這是無恥的手段,並非正大光明的戰鬥,所以鄙視其他使用卑鄙手段的道者。)


    有鑒於此,白家如果發現了血基道者,都會盡力給予最大的幫助,因為白家作為血基道者,這麽多年下來,靠著自身的實力在道門也打下了很大的威望,血基道者在同等階境界的情況下,實力上是要比一般的道者要厲害三分,如果是生死相搏,辟穀期中期的血基道者很有可能會與一個心動初期的道者同歸於盡,所以道門中很多道者都不願意和白家為敵,除了幾個非常大的道者門派,因為白家沒有一個金丹期的道者,就連心動期的道者也很少,少得可憐到用一手手指數完之後還有剩餘,所以還威脅不到一些大門大派,不過,白家在道門中的實力也不容小視。


    張小石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僅僅是簡單的想要破壞贏政的目的,以報複贏政一天到晚的算計人,卻不知道這樣做會為他帶來無數的善果。


    再說白瀾,白瀾和張小石的血色相衝之後,果然誤以為張小石就是血基道者,而且鑒於張小石的血氣比他的更盛,更精純,他可以肯定,張小石一定是正統的血基道者,和血魔趙無極那類的血基道者絕不相同,在這方麵,他比在場的其他人更有發言權。


    白瀾現在也是非常的開心,現在除了白家,在大秦已經很難得再見到正統的血基道者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大概應該有四十年沒有見過非白家的正統血基道者了,如今能夠在此遇到一個,白瀾還真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當然,他心中對張小石殺死他師兄麻五常還是有點芥蒂的,並不是一點感觸都沒有,不過,血基道者和別的道者不同,他們要提高實力,最好的辦法就是生死搏殺,以血養基,而且是麻五常自己先提出生死挑戰的,當時有很多人都可以證明這一點,所以白瀾也無話可說。


    退一步講,就算不是麻五常現提出的生死挑戰,張小石殺死麻五常他白瀾也同樣一點辦法也沒有,血基道者很少會在彼此之間切磋的,有的隻是生死挑戰,如果是血基道者遇到其他的道者或是武者還好說,打不過,跑就是,隻不過跑不跑得了又是另外一迴事。


    但是,如果是兩個血基道者之間發生了衝突,絕對是不死不休,即使一方是境界相差過大也不會有人逃走,因為血基道者之間的道心和他人不一樣,同道之間的搏殺如果逃跑,那麽他的道心就再也無法寸進,作為一個血基道者來說,這當然比死還要可怕,所以張小石殺死麻五常,在當時的情況下是一定的,即使當時的麻五常不是道者也不例外。


    白瀾正要說話,一個聲音卻適時的打斷了白瀾的發言:“嗬嗬,這位一定是張小石張大家了,今日得見,楊某人也是倍感榮幸啊。”


    發話的人正是大秦右相楊泉君。


    楊泉君也不是簡單人物,發現了白瀾要和張小石問話的端倪,立刻及時的打斷了白瀾的發言,要知道他現在和呂不韋可是站在對立麵的,他可不希望和他一起來的白瀾和張小石搭上什麽關係,否則到時要他在帝君的麵前如何解釋?


    因此,他必須冒著和白家種下不快的矛盾,也一定要打斷白瀾的發言。


    在發話的同時,楊泉君還埋下的了伏筆,準備禍害張小石一把,不過他的打算落空了,張小石還來不及迴應,坐在楊泉君身旁的呂不韋就笑應道:“楊相有所不知,張小石其實是尉僚子大家遊戲風塵時的化名,並不是他的真實名諱,楊相現在可以稱唿尉僚子大家為尉兵衛,因為在呂某提薦尉僚子大家參與軍機大會的時候,帝君已經授予尉僚子大家兵衛的身份了。”


    呂不韋代張小石迴應了楊泉君的問話,似乎是在不經意的為張小石解圍。


    “哦,原來是這樣,倒是楊某倏忽了。”楊泉君話語一頓,繼而又說道:“仲父這麽了解尉僚子兵衛,想必知道尉僚子大家的一切吧?”


    楊泉君話有所指,呂不韋聽了麵上神色不動,高聲安然道:“那當然!”


    呂不韋迴答的語氣非常堅定,大有誰再懷疑就是和他過不去的樣子。


    不過,呂不韋的擔心顯得多餘了,楊泉君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張小石的身份,聽了呂不韋的迴答之後,隻是大有深意的看了張小石一眼,就一言不發的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他真的是怕了呂不韋似的。


    一定有問題。


    呂不韋感到了一絲不對勁,但是楊泉君既然不再這個問題上追究,他也不好再多說其他的廢話,於是也和楊泉君一樣一言不發的穩坐高位之上。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鎮靜,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感到不對勁的並不止呂不韋一人,現場參與茶會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氛在現場中蕩漾。不過,其他人也並不是平庸之人,他們絕大多數的人歲數都已經超過半百,甚至有人都已經是耄耋之年了,都可以說是人老成精,既然楊泉君和呂不韋都不再發話了,他們自然也就不會不知進退的亂發言。


    白瀾這時才有所領會楊泉君的意思,不過他們白家並不是完全屬於大秦權力的附庸,所以他對這些的顧忌要相對少一些。


    想當初要不是白起的風頭太盛,在還沒有斬卻塵緣的時候就遭到其他道門的暗算,以世俗的權力迫得他兵解,若是等到白起真正的突破了靈虛後期到辟穀期,恐怕現在的白家又會是另一番景象,但是不管怎麽說,大秦的帝君都是直接的責任人,所以白家自白起之後,就對大秦的權力中心開始剝離,不想太多的參與到其中去,以免有第二個白起的悲劇出現。


    所以白瀾此時仍然敢和張小石對話,不過,用的是武者的傳音入密的功夫進行對話而已,這樣一來,就算別人看得出他們在說話,也沒有辦法指證他們。


    張小石對於白瀾和他的通話自然感到高興,他又可以多知道帝都道門的一些事情了,本來他還有另外一個渠道,那就是胡戀花,但是最近胡戀花正好迴師門去了,說是和道門的事情有關,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迴來,張小石失去了胡戀花這個通話者,連和血魔趙無極都聯係不上,自然感到有點焦急。


    他和血魔結下了因果,但是血魔遲遲未和他聯係,看來似乎是要調查清楚他的背景後對他下手,張小石自然不懼血魔趙無極,卻不能不對他身後的海外散修的道者有所警惕,據胡戀花所說,海外散修大都是修為境界極高的道者,更有不少金丹期的道者,這就不由張小石不擔心了,現在的他在這些人麵前,連隻強壯的螞蟻都稱不上,又怎麽和他們鬥,就算張小石現在沒有斬卻塵緣,這些人還無法對他下手,但是一旦他突破到辟穀期成為真正的道者呢?那時候該怎麽辦?


    那個時候的張小石充其量也就是一隻強壯的螞蟻,和這些人仍然沒有可比性,張小石並不是那種聽天由命的人,所以他必須及早打算,看看有什麽辦法可以減少這些人對自己的注意力。等到張小石自身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後,那當然又是另外一種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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