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佛寺的拈花指屬於軟功,還能配合外壯,可想而知它的威力有多大,它是一種內外兼修才能完全發揮出威力的一種佛門功法。


    修煉拈花指的修習者在拈花指上取得大成的時候,不僅是拈花指的威力大增,同時他對先天勁力的運用也到了無與倫比的巧妙巔峰,一舉手一抬足,莫不帶著先天的勁力,即可以有效的防守而不浪費勁力,又可以隨時爆發出強大不可阻擋的勁力。


    對於碰上了修習拈花指的人來說,與他作對的一方可要苦惱異常。


    顏真道等人此刻的心情正是如此,與一個修習拈花指的大成武者進行生死決戰,(注:此時,顏真道等人已經完全把張小石看作了先天大成的武者。)他們的心情可謂糟糕之極。


    立在顏真道等人麵前的裘上水,圓睜著他的雙眼,瞳仁中顯露著絲絲的不可思議和驚訝,還有點點無奈的酸楚。他的身形像標槍一樣,直直的插在了地麵上,仔細觀看他的腳下,隻見他的腳輕微的沉入了地麵小半寸,原來是被張小石那一聲的巨吼,使得裘上水體內的先天真力本能的做出反應,硬生生的沉入了地麵不到半寸。


    顏真道等人都是先天高手,一眼就知道他這是應該還沒有使完勁力,就遭到了張小石拈花指陰手的攻擊,所以整個身軀在遭到了張小石的毒手後,勁力仍然充盈體內,導致身軀可以屹立不倒,直直的紮根在大地上一般。


    他眼中的驚訝和不可思議的神情隻有顏真道能理解些許,那是他不敢相信張小石在他吼出第一聲獅子吼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怎麽對付自己,要知道那時,張小石才剛剛突圍急急逃命而去時,第一次遭到的攻擊而已,在這種情況下,突遭獅子吼,張小石還能如此自然的表麵做出一副被人暗算的樣子,而心裏卻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方法,這份心思可謂讓人不寒而栗。


    這也讓裘上水無法理解,是什麽人才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樣的反應呢,他難道時時刻刻都處在生命戰鬥的情況下嗎?


    在他一生還算精彩的人生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張小石這等人。


    他當然不知道,張小石在第四軍那七年的生活經曆,而且還是作為一個道者在第四軍慘厲生活了七年。


    群毆慣別人的張小石,在群毆別人的時候,都會在最初的時候對他要群毆的人做些試探,把對方的各個人的實力都仔細觀察一番,對敵我的雙方態勢有一個大概輪廓的清晰了解,然後在開始動手,如果沒有對敵我的態勢有一個清醒的認知,那他張小石在第四軍中無數次被人群毆,早就死了。


    先天高手,可不是拿著甜糖的小孩,隨意的任人欺淩,就是道者也不行。(除非道者達到了辟穀中期以上。)


    這麽多年打磨出來的堅忍道心,再加上群毆經驗的豐富,使得張小石在遭到了裘上水獅子吼攻擊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好了如何對裘上水下手,他一直隱忍著等待裘上水的第二次獅子吼,就是為了在裘上水尚未吼出獅子吼時,向他先吼出佛門金罡獅子吼,這樣就能使裘上水的獅子吼自身勁力傷害裘上水,然後他才能輕易的取走了裘上水的性命,沒有多費一絲的先天勁力。


    顏真道對裘上水眼中的酸楚隻能是視而不見,因為他知道,他對不起裘上水,這張小石其實是一個道者,並不是真正的先天大成武者,所以不能僅以先天高手的情況來論。當然,顏真道的心中對張小石又多了一分警惕,這張小石的性命看來果然不是那麽好取的。


    這個時候的顏真道也有一絲疑惑,這張小石怎麽出手都是武者的招數,一點道者的感覺也沒有,靈虛後期的道者理應有一些變異的道門神通,就像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先天大成武者一樣,也會有些變異的功術,但是這張小石從突圍到殺死裘上水,完完全全都是一副先天高手的樣子,沒有這兩者之間的一絲樣子。


    難道他還沒有使出秘招?


    顏真道心下一寒,不由對張小石更加警惕。


    其實顏真道對張小石有兩個錯誤的理解,第一個就是,張小石雖然是道者,同時也是三花聚頂的武者,但是他的任督二脈被蓋聶的刀虹道力封住,他根本就無法使用道力,又因為道心的一些特殊原因,短時間內自然沒有什麽道者變異的神通產生,聖手門扁蜂雖然看出了他被打下了一個等階,但在沒有見過張小石的情況下,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張小石體內的具體情況,既然任督二脈被鎖住了,那先天大成能夠使出的變異功術自然和張小石也就無緣了。這才是張小石為什麽從頭到尾他使用的殺招都是先天武者的功術的原因。


    第二,就是張小石突圍而去不是代表他怕了,力量不敵顏真道他們。如果是一個真正的先天大成武者,會有不敵顏真道等人的感覺是正常的,就是墨子道館的陶元明來了,麵對顏真道等人的這一陣容,恐怕第一時間也是落荒而逃。


    但是,張小石不一樣,他是真正的群毆專家,專業的會群毆,即使神腿門會群毆的陣法,他張小石同樣有信心能逃出來,何況顏真道等人並不會,而且除了他們神腿門的人外,還有其他外人助陣,這外人助陣在群毆的時候,不一定就是好事,有時會出現那麽一絲的配合上的失誤,那對張小石來說,恐怕是天賜良機,隻要抓住這一絲機會,一連串的打擊就可以讓對方的陣腳大亂不成章法,要知道,越是緊密配合的戰陣在崩潰的時候,就越是錯亂,所能發揮的效果還不如各自為戰的一成。


    群毆致命的弱點就是一旦散開了,在那個散開的瞬間就不能各自為戰,那一個瞬間是群毆之人最危險的時候!


    在第四軍生活了七年的張小石深深的了解這一點。當初在野馬坡的一戰更是明證。


    張小石麵對顏真道等人的時候,他不僅沒有應有的懼怕,相反,他是非常的興奮,是的,是一種久違的興奮,因為張小石在第四軍的第七年以來,就已經再沒有遇到過什麽危險了,特別是最後半年,築成逆血基的靈虛後期道者,在整個西北邊荒草原上,他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所以他才能不聲不響的摸進王翦的營帳,和他“觸膝長談”了一次,王翦最終被他“感動”,做出了很多的承諾,張小石也才放下了心,乃至最後一個月,了無牽掛的張小石更是突破靈虛後期,達到了辟穀前期,這才離開了第四軍。


    (注:和蓋聶的一戰不算,那是道者間的鬥法,已經超出了常人的臆想。)


    這一次的遇險,張小石心中的血氣自然是最為開心,它們不僅不會活蹦亂跳的出來搗亂,還會配合張小石,因為,太久沒有經曆過這樣危險的事情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在一邊,一定要先好好的大打一場,過過癮先再說!


    不得不說,這血氣果然通靈,而且極具個人魅力,不但能夠外視一般,對外麵的危險一清二楚,還有心的出來助力,而不是搗蛋破壞,張小石都不能不服。


    夫英雄者,莫過如此耶?


    眾人沒有在裘上水的身邊停留半分,全都像一陣風一般,快速的從他身旁掠過。隻見八顆星點星丸跳擲般向前飛去。


    張小石的飛行好像有點無頭蒼蠅一般,沒有什麽方向感,一會兒向著嶺南道館外飛出去,看似要出了嶺南道館,卻又突然一拐,迴到了嶺南道館的地麵,好像在戲耍顏真道他們一般,最後他似乎真正的迷失了方向,竟然一頭紮進了一間空闊的大房間。


    顏真道等人自然無法理解,情不自禁的尋思道:莫非有陰謀,張小石在這間大房子裏布好了陷阱等待自己等人。


    不過心中緊接著馬上把這個胡亂的想法拋出了腦後,這可是他們的地盤,要有埋伏那也是他們埋伏才對。


    隻有一個解釋,這張小石是一個缺乏方向感的人。


    一個缺乏方向感的先天大成高手?


    很好笑,不過這也是一個事實,張小石的確是一個缺乏方向感的人。如果是在空闊的草原還好一些,但是在這帝都無數的高大建築物的夜色中,張小石的確是被帝都闌珊的燈火弄花了眼,他原本是打算到帝都的郊外去的,誰知轉了一下,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去,最後索性就找了間大房子,準備和顏真道等人死戰。


    時間不等人,拖得越久,對張小石越不利,張小石最擅長的就是短時間的混戰。


    在看到了嶺南道館的議事大廳後,張小石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這間相對空闊的大房子作為他和顏真道等人的決戰之處。所以,一低頭,他就紮進了這間在黑暗中還很明亮的大房子,因為到了夜晚,也會有人點燃議事大廳的燈火,議事大廳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保持燈火通明的地方。


    顏真道等人立刻四麵八方的圍住了嶺南道館的議事大廳,在先天氣息緊緊包圍住了張小石的時候,才一一的從大門走了進去,和張小石麵對麵的站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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