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堯,保重,祝你一切順遂! 】


    飛機起飛前,南渝給陸伯堯還是發了一條微信。


    陸伯堯看著手機屏幕上,他們一家人在海琴島拍的全家福,狹長的眼尾微微泛紅。


    前段時間,有南渝跟兒子的生活,可能是他這三十幾年來最開心的日子。


    隻是這幸福的時光太短暫了,他終究是又弄丟了她。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照片上南渝笑顏如花的臉,心尖如被刺刀挑起一般疼痛。


    他緩緩地抬起頭,深邃的目光穿透了藍色的天空,凝視著飛機消失的方向。


    俊美的麵頰失去了平日的冷漠與堅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失落和無助。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指引,整個人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飛機劃過天際,留下的隻是一條白色痕跡。


    像他曾經深藏的愛意,如今卻隨著飛機一同飛走了。


    陸伯堯默默地注視著那架飛機,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


    他緊握雙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但他的心卻無法挽迴那架飛機帶走的愛情。


    飛機消失在視線之外,隻留下淡淡的雲痕,像是一段感情的終點。


    陸伯堯的目光一直沒有移動,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悲傷侵蝕他的內心。


    風中,他挺拔的身姿微微顫抖,仿佛在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此時,他的心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那種感覺幾乎要無法唿吸。


    他的心已經被那個女人帶走了,留下的隻是一個空洞的軀殼。


    陸伯堯已經在冷風中站了三個小時了,小山不知道他還要站多久……


    小山輕輕喚了他一聲:“先生。”


    陸伯堯不言不語,毫無反應。


    小山重重歎了一口氣,覺得陸先生真是越來越戀愛腦了。


    “哎…… ”


    在小山第三十八次歎氣後。


    陸伯堯緩緩收迴視線,指節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


    他又恢複了一貫,清冷又高不可攀的模樣。


    “別唉聲歎氣了,迴去把該解決的事情徹底解決。”


    小山跟在他身後大步走著,他猶豫片刻。


    還是沒忍住問陸伯堯:“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陸柏川他們在搞什麽鬼?”


    “你這一次,破局破的太漂亮了。”


    “就好像能猜到,他們所有計劃似的?”


    陸伯堯語氣淡淡:“嗯,剛開始我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那為什麽一開始不阻止事態發展,這一年太亂了。”


    “如果早點幹預,可能還鬧不到現在這樣。”


    他勾了勾唇,如鷹般銳利的眸子裏閃著了不可一世的氣勢,“就是要讓他們鬧,他們越鬧對我越有利。”


    小山一臉不解,情緒激動道:“為什麽?”


    這怎麽就有利了?


    這一年,他幾乎是腹背受敵,四麵楚歌。


    好幾次都差點被踢出陸氏,包括陸伯堯的親生母親都在背後,狠狠捅了他一刀又一刀。


    感覺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這他娘的還能算什麽利?


    陸伯堯的目光深邃而銳利,如同古老的狼群首領,冷冷地審視著世界。


    英挺的臉龐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的聲音清冷而淩厲,“天下大亂,方可天下大治!”


    “不是太懂,先生。”


    “與其讓他們一個個,整天惦記著算計我。”


    “不如讓他們一起來,正好一起解決。”


    六年前陸伯堯一時心軟,顧念親情,放過了叔伯跟陸柏川。


    沒把他們的路走死,就給了他們卷土重來的機會。


    陸伯堯當年是為了聽從爺爺的遺願,老爺子走之前交代他不要手足間自相殘殺。


    一家人盡量要平衡好。


    可陸伯堯放過了他們,那些人卻不願意放過他。


    這一次“造反”,如果他一開始就製止,那麽過一段時間他們,又會再出來跳出來繼續作妖。


    小打小鬧,他又沒有理由把他們徹底趕出陸氏。


    隻能讓他們把風浪刮大,大到他沒有理由不給陸氏大換血。


    這樣,才能一次性解決所有隱患。


    既然他們都不顧念親情,那他也不算不聽老爺子的話。


    還有他的母親,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南渝,病態性的要掌控他的人生。


    為了南渝,他不能再忍。


    ——


    一個月後,陸伯堯把陸氏所有的股票,都高價賣給了他的叔伯。


    陸鳴因為有溫家的大力支持,取代陸伯堯成為陸氏的新一任總裁。


    陸柏川肯定不服,他原本以為陸伯堯走了,陸氏會非他莫屬。


    為了搶迴屬於自己的位置,他跟陸鳴打起了經濟戰。


    不到兩個月,兩敗俱傷。


    陸柏川落了個破產的下場,他不甘心就綁架了溫宜。


    以為陸鳴會為了溫宜付出所有,結果陸鳴根本不屑一顧。


    他早就控製了陸柏川,在國外的母親傅箐箐。


    這兩個下三濫,愛使下作手段的人,都想到了一路。


    想用親人製衡對方。


    結果就是陸柏川不肯放人,他的幾個小兄弟喝醉了,把溫宜lun了。


    溫家不肯放過陸柏川,把他告上法庭,他被判了十年。


    而陸鳴的手下,在把傅菁菁接迴國內的途中。


    “失手”把反抗的傅箐箐從五樓推了下去,最終成為植物人。


    最後的結果是,陸鳴任總裁不到半個月,就犯操縱證券市場罪,行賄罪,綁架罪,故意傷害罪等,數罪並罰,被判有期徒刑20年。


    陸氏的股票一時間掉到穀底。


    陸鳴被判刑後,陸家的幾位叔伯跟陸伯堯的父親再次爭奪總裁一職。


    這次風波,曆經了整整半年。


    直到最後,幾乎要耗垮整個陸氏。


    就在陸氏瀕臨破產的時候,海城騰空出世一家m國注資的公司“渝澤” ,大力收購陸氏,在半年後完成了大收購。


    這一仗,陸伯堯贏得特別漂亮。


    陸氏在他手裏這麽多年,他早就掌控了所有。


    他當初走的時候,僅僅隻是留了個空殼公司給陸鳴。


    還是高價賣給他們的。


    但他收購的時候,僅僅隻花了當初賣股票十分之一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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