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溫暖的陽光灑在床上,一對年輕的男女親密相擁而眠。


    南渝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美眸,打了個哈欠。


    不對,這是哪裏?


    環境很陌生,而且有點像酒店。


    她偏頭往旁邊一看,陸伯堯正躺在她旁邊。


    “你怎麽在這裏?” 她一聲低吼。


    昨天某人也是累了半宿,迴酒店後又寶貝似的看了懷裏的女人許久。


    這會子,才剛睡著沒多久。


    被她一聲尖叫吵醒了。


    “這是我的房間,我怎麽不能在這裏。”


    南渝環顧四周一圈。


    發現這就是陸伯堯之前,帶她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酒店。


    他還誘騙自己在這裏把他的名字,紋在了小腹上。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對她好一分鍾。


    反而因為她生理期,辦不了事。


    就給她送走了!


    想到這裏,她沒好氣地瞪著他道:“這是你的房間,你帶我來幹什麽?”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一副昏昏欲睡的狀態:“昨天你累暈了,我不知道你住哪裏,隻好把你帶來酒店。”


    “我總不能把你扔馬路上吧!”


    南渝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怕陸伯堯了。


    以前她可不敢這樣跟他講話。


    別說質問的語氣了,她平時大聲一點都不敢:“那你為什麽不單獨給我開間房?”


    陸伯堯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始扯謊。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是想讓你在這裏住,我迴家的,但你不肯讓我走啊!”


    “你一直抱著我的腰,還把我衣服都脫完了。


    說你想我,舍不得我。”


    “我主要是為了滿足你。”


    脫衣服?


    昨天她們折騰到後半夜,現在才七點鍾。


    她隻睡了幾個小時,腦子裏一團漿糊。


    感覺自己都慢半拍了。


    她後知後覺才低下頭,發現自己跟他都一絲不掛。


    陸伯堯的一隻手還橫在自己腰上。


    “啊!陸伯堯,你……” 她捂著耳朵尖叫一聲後。


    怒目圓睜地指著他的臉,小臉漲得通紅。


    “叫什麽?還想要?” 薄唇微微勾起,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嗓音低沉又醇厚,這個男人當真完美。


    最起碼在南渝看來,她對他一丁點抵抗力都沒有。


    “我衣服呢?” 她到處看了看,這裏根本就沒她的衣服。


    她不想跟他耗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


    “丟了。” 他迴答的風輕雲淡。


    慵懶地靠在床頭,眉目如畫像個矜貴的王子。


    “那我穿什麽?陸伯堯,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那衣服根本就不能穿了,我有什麽好故意的?”


    確實,她的長裙昨天就報廢了。


    眼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道:“我叫人給你買新的,晚點送過來。”


    “你先睡會兒,這麽早,商場都還沒開門。”


    說完話,他就直接躺迴被子裏闔上眼皮了。


    他是真的很困,昨晚他基本就沒怎麽睡。


    南渝想起身。


    卻被他牢牢圈在懷裏。


    “聽話,再睡一會兒,我不碰你總行了吧!”


    身後傳來他慵懶的聲音。


    “我不想跟強,見,犯躺在一張床上。”


    陸伯堯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放在她腰間的手也鬆了。


    冷聲道:“南渝,我都說了,


    昨天是因為被人下藥,才對你這樣的,就當你幫了我一個忙。”


    “我欠你一個人情行不行,以後你有什麽困難就來找我,我隨時還你這個人情。”


    有這麽幫忙的麽,正經人誰給你幫這種忙?


    南渝已經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不耐煩。


    陸伯堯平時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睡覺,他有很強的起床氣。


    在他沒睡好的情況下。


    能聽他說出這麽多解釋的話,已經很難得了。


    但現在的南渝根本就不在意。


    她從地上撿起一條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


    緩緩踱步到沙發上躺著了。


    雙腿到現在都還有些發顫,昨天他完全是沒把自己當人。


    簡直就是餓狼。


    “你就這麽不願意跟我待在一起?”


    他撐起身坐起來,結實的上半身充滿了荷爾蒙的氣息。


    她把頭偏到一邊,不敢多看一眼。


    “這個問題我早就迴答過你了。”


    “沒有人願意被人強迫。”


    他倏地起身。


    光,裸著身子走到衣櫃裏,拿出一件白色裙子丟在她麵前。


    語調微揚道:“穿上走!”


    南渝接過衣服看了看。


    這是四年前,她住在這裏的時候穿的裙子。


    當然走的時候,她什麽都沒帶走。


    這些年,他還留著?


    那他剛才為什麽說,晚點才有人給她送衣服過來,讓她等著。


    難道是想,跟自己多待一會兒?


    應該不會,陸伯堯才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想讓她走,會直說。


    或者強行把她扣在這裏,犯不著拐彎抹角。


    “沒有內衣褲嗎?”


    他又去衣櫃裏翻出一套黑色蕾絲的內衣褲丟給她。


    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滿眼怒氣。


    她禮貌地跟他商量:“你能把頭轉過去一下嗎?我要穿衣服了。”


    陸伯堯嗤笑一聲,灰色眸子更加泛冷,“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現在裝純是不是有點晚了?”


    南渝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爭論。


    把浴巾裹的更緊,抬腳去了洗手間。


    等她換好衣服,洗漱完出來的時候。


    陸伯堯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了,“你等等,我洗漱一下就送你迴去。”


    她用沉默代替了迴答。


    又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他前腳進了洗手間,後腳她就走出了酒店。


    在酒店附近找了家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跟水。


    避孕藥剛咽下去,手上的藥盒就被一隻漂亮的大手搶走。


    “你吃的什麽?” 俊美的男人緊蹙眉頭,仔細看了藥盒的字。


    揚聲喝道:“你吃避孕藥?”


    南渝挑了挑眉,麵色平淡且無所謂:“有什麽問題?我記得你昨天沒有做措施。”


    “陸先生,我隻是不想給你找麻煩。”


    棱角分明的俊臉,都快陰沉的滴水出來了。


    音色泛涼:“如果我不覺得是麻煩呢?


    南渝,你就這麽不想懷我的孩子嗎?”


    她抬眸諷刺一笑,幽深的鳳眸閃爍,“你在跟我講笑話麽,陸先生?我真的不覺得你很幽默。”


    “南渝,你就非要這樣跟我講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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