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菖苑中,床幔輕紗迎風飄揚,紅燭檀香嫋嫋生煙,窗外竹林月光幽靜典雅。


    宋雲崢從迴來起就聽聞夏槿初同意給自己收個通房丫頭,屬實震驚住了。


    以夏槿初的脾氣秉性,按理說不應該是婉拒推脫,而是該主動前來找自己服個軟,試圖挽留他才是。


    她突然性情大變,難道是想徹底放棄這段感情嗎?


    當得知千惠被安排住在花菖苑,他一迴來就立刻趕來故意留宿,就想借此機會試探下夏槿初,看她是不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以他多年來的經驗,認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隻要稍微哄一哄,就會乖乖就範,要不然怎能輕易地把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將軍,睡前喝點枸杞酒,可以改善睡眠質量。”


    千惠對於他的突然到來倍感驚喜,特意換了身輕薄的露肩青紗衣,修長的天鵝頸,誘人的鎖骨,玲瓏有致的弧線若隱若現,那雙靈動的眸光,眼波流轉,勾人心弦。


    宋雲崢根本就沒心思和她纏綿貪歡,對於她雙手呈上來的酒杯視而不見。


    “將軍......”


    千惠見他不為所動,於是伸出纖纖玉指從他的耳根一直滑落至喉結,感受到喉結滾動了下。


    於是整個身子順勢緊貼上去,滑坐至他的雙腿上,雙手輕輕地摟住他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吐著曖昧的氣息。


    “今晚,就讓奴婢好生服侍您。”


    宋雲崢被她撩得渾身燥熱,猛地伸手將她攔腰抱起,步伐穩健的朝床榻上走去。


    隨著他粗暴地扯下床幔,整個人順勢將懷中嬌小的可人撲倒在床榻上,麵對她那雙渴望的眼神,再也把持不住獸性,徹徹底底地要了她。


    盡情地發泄內心的憤怒和私欲!


    天漸漸破曉,萬物蘇醒,枝頭的鳥兒發出悅耳的鳴叫,打破這片寂靜。


    夏槿初剛梳妝打扮完,正對著梨花木雕銅鏡自我欣賞。


    前世這個時候的自己早已被府中瑣事,硬生生熬成了黃臉婆,甚至還被感情傷得體無完膚,整個人宛如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如今她不僅要活得精致起來,還必須讓日子也跟著精彩,隻有這樣好運才會常在。


    “姑娘,你可真好看。”


    海棠盯著她,發出了癡笑。


    “咱家郡主可是整個上京城數一數二的絕色美人,當然好看了。”


    薑嬤嬤一邊收拾著首飾盒,一邊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正當主仆三人其樂融融時,突然房門被一腳踹開,一道身影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夏槿初,你究竟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給我安排通房丫頭,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夏槿初對於宋雲崢的到來,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就算她不會作,不會鬧,不代表安苡澄會安生的過日子。


    想必他是想借著千惠來威脅自己,可誰知自己根本不接茬,反而還讓他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


    薑嬤嬤和海棠委實被他這突然闖入給嚇到了,見勢不妙,不知是去是留。


    “你們倆給我滾出去,我要單獨和夫人談一談。”


    宋雲崢繃著臉衝著她倆嗬斥道。


    夏槿初對上她倆投來的擔憂目光,於是給予了寬慰的眼神,這才讓她倆一步三迴頭的離開。


    “你又在玩什麽把戲?”


    宋雲崢雙目赤紅,上前步步緊逼,咬牙切齒道。


    “我這不是如了將軍的願,你理應高興才是。”


    夏槿初被宋雲崢逼得頻頻後退,轉身欲走,卻被宋雲崢一把握住手腕,扯得她生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這樣做,是想博得我的注意。”


    宋雲崢眼底蘊含著隱隱怒意,自從上次在廟會上親眼目睹夏瑾初被其他男人救下後,便莫名有些狂躁易怒。


    哪怕自己不救,也絕不允許別的男人救她!


    【我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我見她越是冷落我,忽視我,不在意我,我就越是憤怒?】


    夏槿初讀取到他的心聲,不禁嗤笑一聲。


    對於他這個滿口謊言的人,早就徹底失去了信任。


    “夏槿初,你現在盤算著給我收通房丫頭,是不是下一步還有給我多納幾個三妻四妾,你以為我不會照單全收嗎?”


    宋雲崢十分了解女人的心理,看來她應該還是在乎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以這種手段,來試圖挽迴他的心。


    “放手。”


    夏槿初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冷冷地看著他。


    宋雲崢微微一怔,突然有種十分陌生的感覺,她那雙寒冽的目光仿佛在看待仇人似的,下意識地默默鬆開手。


    “將軍若沒別的事,就請迴吧。”


    夏槿初將衣袖往下拉了拉,眼底透著厭惡,冷若冰霜道。


    “夏槿初,你最好別後悔。”


    宋雲崢簡直對她無可奈何,她越是這樣不在乎,自己就越是會情緒失控。


    現在她和以前的態度完全判若兩人,這讓自己根本受不了。


    【這世上還沒有哪個女人是我征服不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欲擒故縱。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要讓你嫉妒到發狂,主動前來向我低頭認錯。】


    宋雲崢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淺笑,猛地轉身揚長而去。


    夏槿初自從看清了他這副披著羊皮的狼的虛偽模樣後,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厭惡至極的。


    看來,這個千惠還沒有徹底馴服他,必須得好生提點一二,才能推進複仇計劃。


    半炷香的功夫後,夏槿初便和千惠麵對麵坐在軟榻上,品嚐著桂花酥,喝著用雨露泡得花茶。


    “最近還住的習慣嗎?缺啥就跟海棠說。你這個通房丫頭的身份隻是暫時的,我自會去跟太夫人提議,把你納為妾室,給你個正式的名分。”


    夏槿初柔聲關切道,事無巨細地為她安排打理好一切。


    “多謝夫人關心,奴婢受寵若驚。以奴婢這種卑微身份,能單獨有個院子住,已經是極高的待遇了,不敢奢求要個名分了。”


    千惠一聽她要為自己爭取名分,內心抑製不住地歡喜,但又怕表現得過於明顯會讓這一切變成鏡花水月,極力平複著激動地情緒。


    【我就知道以我的姿色和狐媚術,定能把將軍迷得神魂顛倒,看來我真的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夏槿初讀取到她的心聲後,細眉微蹙了下。


    她雖然屬於那種機靈的丫頭,但是個人主見太強。


    表麵看似順從,實則野心勃勃。


    看來得想辦法感化她,徹底地讓她心甘情願的為自己做事。


    “千惠,有件事,你得明白。男人嘛,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是不會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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