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兒開啟了皇宮、王府兩頭跑的模式。


    感激的積分也跟著蹭蹭蹭地往上漲,竟然漲到了522分。


    哈哈哈,距離1000分,已經過半了。


    壽康宮有匡嬤嬤盯著,崔啟墨也不時來探望,沒出什麽亂子。


    但靖王府就沒那麽太平了,成天都烏煙瘴氣的。


    梅雪兒在,崔宏靖要生氣,二人互相傷害。


    梅雪兒不在,崔宏靖也要生氣,自我傷害。


    可他氣歸氣,還是讓莊翔安排了兩個暗衛,悄悄保護梅雪兒。畢竟她現在不時皇宮王府兩頭跑,路上也沒人照應。


    若非他堅持查案,太子也不會栽那麽大一個跟鬥。


    雖說最後崔啟墨用強權替太子遮了醜,但對他是否還適合當這個儲君,已有所保留。


    崔宏靖認為,這種情況下,太子說不定會狗急跳牆做些什麽。


    破爛貨死不死的,他沒所謂,但她現在同時在替太後和他治病。若她死了,等同於直接解決了太後和他兩人。


    還別說,暗衛還真幫梅雪兒攔下了兩撥別有用心之人的接近。


    “應該是太子的人。按王爺的吩咐,沒驚動王妃。”莊翔迴稟。


    他明白,王爺是個謹慎的人,這暗衛的職責,一則保護,二則監視,所以一定不能讓梅雪兒察覺。


    崔宏靖輕輕點點頭,沒說什麽。


    此時,梅雪兒正在出宮迴靖王府的路上。


    今日上午要替太後施針,而狗王爺的藥,也得換方子了。她得早些迴府瞧瞧,然後趕迴壽康宮。


    所以,天剛亮,她就出宮了。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後,馬車已傾覆。


    梅雪兒和南星艱難地爬出來,還好隻有一些擦傷,可馬受驚跑了。


    早上天剛亮,街上本就人煙稀少,馬兒不會憑白受到驚嚇。


    “靖王妃,讓奴婢送你迴府罷!”一輛黑色的馬車從轉彎的街角慢慢駛過來,停下,一個婢女打扮的人跳下車,朝著梅雪兒敷衍行了一禮。


    梅雪兒拉上南星拔腿就跑。這婢女,原主認識,是太子身邊的婢女珠兒。


    她用腳趾甲也能想得到,太子此刻找她,不會有什麽好事。


    珠兒身子一閃便擋在梅雪兒麵前,“王妃,請上車吧!”


    梅雪兒擠出一個笑,“好,本妃上車,上車。南星,你先迴府等我。”


    南星明白小姐是想讓她迴王府報信。


    可珠兒伸手一擋,“南星姑娘就由奴婢照顧便好。”


    好罷,你四肢發達些,打架厲害,你說了算。


    梅雪兒衝南星遞去一個讓她放心的眼色,南星才忍住沒說什麽,隻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珠兒。


    好漢不吃眼前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天色尚早,車廂被布簾擋住,裏麵更是昏暗。


    梅雪兒爬進車廂,一時沒適應裏麵的光線,什麽也看不清。


    她隻聽到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昏暗中響起,“本宮的雪兒,可是變心了?”


    同時,一隻冰冷的手,撫上她的臉。


    梅雪兒有種被毒蛇纏上的感覺,“太,太子殿下。”


    太子在她臉上撫了一會,便一把將她撈過去,貼著她的耳畔,輕輕地說,“莫非,靖王在床上能讓你愉悅,你一歡喜,就不記得本宮了?”


    天哪,原主的審美,還真是獨特。


    都不知道瞧上這男人哪一點,是喜歡他的惡心與渣麽?


    就連狗蛋也發出了作嘔的聲音:【好惡心,你以前怎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梅雪兒:【注意你的措辭!喜歡這狗男人的,不是我!】


    狗蛋:【……罵人就罵人,何必又帶上‘狗’……算了,不和你計較,你還是趕緊想想怎麽脫身吧。】


    梅雪兒臉上堆著笑,“殿下誤會了,我和靖王並沒有圓房。殿下也知道,進宮謝恩那天,我是沒有元帕的……我是永遠不會讓他碰我的。”她羞澀地紅了臉,“我這身子,得留給太子殿下……”


    “是麽?”太子將她摟得更緊了,手也開始不老實,“那,本宮現在就試試,看你是否還是完璧。”


    “太子……”梅雪兒拚命忍著惡心,含羞帶怯地推開他,“這,大街上哩!”


    太子哪會聽她說這許多,手便要去扯她的衣帶,臉也再度湊了過來。


    梅雪兒終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嘔吐的衝動,“嘔”一聲,全吐在了太子的臉上。


    太子一愣,隨即一把將她推開,腦羞成怒,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那一巴掌,讓狗蛋都覺得蛋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衝動的懲罰?】


    梅雪兒抹了抹嘴角的血,眼底掠過一絲寒意,轉瞬間便不怒反笑,繼續諂笑:“呃,殿下恕罪,我這幾天腸胃不太好,來,我替殿下擦擦。”


    “滾,你這賤貨,離本宮遠一點!”太子氣急敗壞地好不容易將自己臉上折騰幹淨,黑著臉看著她,吃了她的心的都有。


    梅雪兒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臉頰,似不在意挨了打,“殿下放心,您交辦的事,我一直記在心上的。”


    太子依然黑著一張臉,“那你說說看,你在靖王府,都替本宮辦了哪些事?是幫本宮替靖王驗屍,還是替他療傷?”


    “殿下,您聽我慢慢說。那個案子呢,我聽說皇上不許靖王繼續查,可靖王覺得這案子的疑點就是那些人的死因。我想,我若幫他驗屍,他必定以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就會繼續查下去……這不就對了嗎?他一查,皇上肯定發怒,就會重重地治他的罪。這樣多好啊,不用殿下出手就能讓皇上治他。所以我就幫他驗屍,推了他一把。我這可都是為了殿下著想,殿下若知道了我的良苦用心,一定會賞賜我的,對不對?不管怎麽說,我終究是害得他斷了雙腿,不是嗎?這便是我能為殿下做的。我也不知道這個案子會牽涉到殿下,否則我是肯定不會這麽做的。”


    “嗯,說得好。那又為何幫他治傷呢?”太子的聲音不大,也不惱,但聽在耳中,就像是一堆黏糊糊的響尾蛇,在身上邊爬邊吐信子。


    “殿下您想,皇上已經知道了您與這案子有幹係,若靖王在這節骨眼上死了,皇上肯定第一個就懷疑您。雖然靖王死不死的皇上也無所謂,可皇上也得考慮太子您不是?這事若傳出去,越傳越走樣,說太子您連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都容不得,還要趕盡殺絕,那對殿下的名聲多不好,您可是要繼承大統之人……對殿下不利的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所以,我就替靖王治傷了。”


    太子:……這都能讓她圓過去?


    他看著梅雪兒那半邊腫脹的臉,很是醜陋,甚至有些懷疑人生:自己剛才怎麽會對這樣一個惡心的女人對手動腳,是天下母豬都死絕了嗎?


    他又坐遠了些,扭過頭不再看她,“本宮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居然這麽會說會道,甚至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甚至還會驗屍,有一身醫術?”


    梅雪兒:“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對了,我做了一個夢……”


    太子打斷她,“夢到醫神了是吧!可本宮怎麽聽著那傳聞,不太靠譜的樣子?”


    “很離奇是吧!”梅雪兒一拍大腿,興奮得有些誇張地說:“對啊,我也覺得很離奇,可就是這樣子就發生了。我也沒想明白怎麽迴事啊。殿下您說,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神奇的事呢。哈哈哈……”


    她又滿臉“迷妹+斬釘截鐵”狀,“不管怎麽樣,我對太子的心天地可鑒。我這輩子都是太子的人,生是太子的活人,死是太子的死人!”


    “嘔……”看著她那張使勁湊過來的臉,太子也差點要吐了。


    “殿下,有人來了。”此時,馬車外響起珠兒的聲音。


    “滾!”太子好不容易壓下心口的翻湧之氣,“今日便放過你,你莫要難過,本宮會再來找你的。”


    呸!我難過?難過你老母親!


    梅雪兒趕緊逃也似地下了車,珠兒一把將南星推了過來,冷笑說了一聲“別忘了自己是誰的人”,跳上太子的馬車,揚長而去。


    “小姐,您沒事吧!”南星一看自家小姐的臉,便哭出了聲。


    “我沒事。你不許哭,迴到王府後也不許有任何異常!”梅雪兒冷著臉,在藥箱裏找了些藥敷在臉上,又摸出張絲巾將麵蒙住,勉強遮擋住了那個掌印。


    她剛才臨時胡謅的那些,連她自己都不信,太子又不是傻的,怎會信?


    可她能怎麽辦?


    狗蛋:【女人,得想個法子,徹底和太子斷得幹幹淨淨。】


    梅雪兒:【除非他死了,或者我死了——記得我說過,不要叫我‘女人’!】


    狗蛋:【作為交換,那你今後罵人別罵‘狗’。】


    梅雪兒:【算了吧,女人好歹也是人。至於狗……】


    【女人,你想過沒——】狗蛋趕緊轉移話題,【既然崔宏靖如此不受皇上待見,和其他皇子也均走得不近,和眾朝臣更是沒什麽交集,那太子為何偏偏要對付他,還要讓你進靖王府做內應?】


    梅雪兒:【怎麽沒想過,可就是沒想明白。照理說,狗王爺對太子根本沒有絲毫威脅嘛,太子應該把精力花在其他那幾隻王身上,才是正常操作……你想到什麽了嗎?】


    狗蛋:【……】


    梅雪兒:【問你話哩!】


    狗蛋:【沒什麽頭緒。我搖頭了啊。】


    梅雪兒:【我又看不到你,你搖頭我如何看得見?今後少一些肢體語言成不?】


    狗蛋:【好吧,女人!】


    梅雪兒:【唉,我為什麽要來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鬥爭。古代套路深,我想迴現代。可莊翔拿來的那種消毒用的烈酒都不能醉倒我,又能怎麽辦?】


    狗蛋:【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梅雪兒:【狗子,我怎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你一定知道如何迴現代,是不是?】


    狗蛋:【……我是真不知道。再說,你迴去幹嘛,趕著去殯儀館被燒成灰嗎?你可別忘了,你在現代已經是個死人了。】


    梅雪兒:【……紮心,我不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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