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譚靈淺才睜開了眼睛。


    她環視四周,終於從熟悉的擺設裏麵知道了自己在什麽地方。


    是梁醫生的辦公室。


    我怎麽……在這裏?


    我不是應該在言言的研究所裏麵嗎?


    難道是言言把我送到這裏的嗎?


    她轉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的就是蕭衍桑關切的眼神。


    他快步走到譚靈淺的身邊,抓著她的胳膊:“阿淺,你覺得怎麽樣?”


    “還好。”


    譚靈淺搖了搖頭:“感覺還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暈過去。”


    “是低血糖。”


    蕭衍桑還是選擇隱瞞了這件事:“早上是不是沒把早飯吃掉?”


    好像確實是這樣。


    譚靈淺不好意思的張了張嘴:“下次不會了。”


    既然是低血糖,那輸完葡萄糖應該就沒事了。


    “言言知道嗎?”


    她看著蕭衍桑。


    如果廖梓言知道的話,那還是要盡快告訴她一下的。


    讓她別擔心。


    “她知道。”


    蕭衍桑說著,看了一眼時間,給舒承浩打去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譚靈淺疑惑的看著他說完話,眨巴著眼睛。


    為什麽他不直接給廖梓言打電話,而是給他的保鏢打?


    “你怎麽不給言言打?”


    “時間太晚了。”


    蕭衍桑解釋了一句。


    她第二天還要忙,但是又說了自己一定要通知她。


    與其給她打的把她吵醒,不如直接給舒承浩打電話。


    “舒承浩,他……”


    譚靈淺迴憶了一下。


    這個人好像確實時時跟在廖梓言的身邊。


    從自己認識她開始,就一直在。


    不說寸步不離吧,基本上廖梓言在的地方,二十米之內,他必然是在的。


    晚上也不例外。


    “他倒是很忠心。”


    “你隻看出來忠心嗎?”


    蕭衍桑沒忍住笑了出來。


    原來一直和廖梓言走的這麽近的人,也沒能看出來這個裏麵藏著的東西啊……


    什麽叫隻看出來忠心?


    譚靈淺動了動自己的手:“還有什麽東西嗎?”


    能有什麽東西呢?


    難道說……他是壞人嗎?


    但是他不像啊……


    從他對譚靈淺的程度來看,真的不像壞人啊。


    “他喜歡梓言。”


    蕭衍桑緩緩開口,吐出來這麽五個字。


    什麽?


    譚靈淺瞪大了眼睛。


    他說什麽?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舒承浩……喜歡廖梓言?


    這怎麽可能呢?


    明明他就……


    她定定的看著蕭衍桑:“你沒和我開玩笑?”


    “當然沒有。”


    蕭衍桑搖著頭:“我會騙你嗎?”


    在這個方麵,他不會也沒有必要騙她。


    又不是喜歡她,何必要瞞著人呢?


    “那倒是不會……”


    譚靈淺的聲音小的很,又突然大了起來:“你怎麽看出來的?”


    自己幾乎天天和她在一起,怎麽就沒看出來這件事情。


    “我和舒承浩兩個人,是同樣的性別。”


    蕭衍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對麵:“這一點,我不會看錯。”


    那倒是確實也對,不過……


    譚靈淺有些猶豫:“這兩個人,能有結果嗎?”


    一個雇主,一個保鏢。


    怎麽看,怎麽都不太相配。


    “說不定呢。”


    蕭衍桑微微一笑,說起了舒承浩的身份。


    幾年前,舒承浩被廖梓言無意間在一家酒店外麵救了下來。


    當時他的競爭對手惡意給他下藥,讓他不能準時參加競標。


    是廖梓言看到了他的問題,順手給他喂了點兒藥,還給他換了衣服,才讓他順利參加了競標。


    不過在廖梓言的眼裏,她並不知道後續他參加競標的事情。


    隻看到他後來來自己身邊做了保鏢,而且一做就是好幾年。


    “那他到底是個什麽身份?”


    譚靈淺仔細聽了蕭衍桑的話。


    從頭到尾,都隻是說舒承浩是為了廖梓言才做了保鏢。


    但沒提起來舒承浩到底是個什麽人。


    “三十年前,榮城出現了一個靠販賣刀起家的人。”


    本來賣刀的人有很多,而且也有管製。


    他們家之所以出名,是因為販賣的時候,他們附贈了一個業務。


    替人要債。


    憑借著這個業務,他們家越做越大,連帶著家裏人都基本上為了自保都要學一些保命的手段。


    後來……這家的這個業務被官方給禁止收編了,不過家裏的產業也已經發展壯大,根本不需要這個業務了。


    “所以舒承浩是?”


    “是那個人的兒子。”


    蕭衍桑站起身,看著她輸液瓶中的液體,調整了一下速度:“前段時間舒承浩不是請了假嗎?就是去處理家裏的事情了。”


    處理家裏的事情?


    他家不會有什麽那種爭奪家產的東西吧?


    譚靈淺的思緒越飄越遠,最後定格在了一個不太正確的方向:“所以他……迴去是繼承家裏的產業了?”


    “並不是。”


    蕭衍桑搖了搖頭:“迴去相親了。”


    雖然這樣說並不太尊重他的隱私,但是阿淺又不是別人,知道也就知道了。


    “他?相親?”


    譚靈淺的聲音突然大了一分:“他也需要相親嗎?”


    按理來說確實不太需要。


    但近兩年他自己在外麵待的有些太瘋了,家裏的人有些管不住,而且年齡也不小了。


    所以想拿一個婚約來束縛住他。


    而他迴去相親的時候,也和家裏人談過了。


    和家裏人僵持了兩三個月,終於是說服了他們,這件事情可以再等等的。


    “相親這件事情……應該不會讓你知道的吧?”


    譚靈淺有些好奇。


    這種事情怎麽會讓別人知道,而且連原因他都知道。


    很難不懷疑這個相親對象他是認識的。


    或者說他和舒承浩也是認識的。


    但看情況的話,他和舒承浩之間應該也沒什麽交集的啊?


    怎麽能知道的這麽清楚呢?


    “這個啊……”


    蕭衍桑頓了一下,沉默了起來,沒有第一時間迴答。


    譚靈淺眯著眼睛看著他,知道他和舒承浩之間可能有著某種聯係。


    她握住蕭衍桑的手,突然神秘的笑了出來:“你說不說?”


    說!


    我怎麽可能不說呢?


    蕭衍桑討好的笑了笑,迴握住對方的手,才接著說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他能出來,是我跟他的家裏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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