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禾咦了一聲,「千山,你是不是有實體了?」


    千山這才稍微緩過神,點點頭說是。


    「你怎麽有實體的?」


    「因為我——」


    「你什麽?」


    千山腦子裏想了好幾個理由小姑娘卻逼近他,「我知道一切,所以你不要騙我,可以嗎?」


    一聲嘆息聲傳來。


    千山說。


    「我要死了,還有一周的時間,這一周我可以擁有實體,變成一個正常的人,歲歲,我要打破這個閉環,我不能再讓你卷進來了。」


    歲禾想說我知道,可是她說什麽都顯得於事無補。


    忽的,歲禾抱住了千山的腰肢,抬腳,咬了一口千山的喉結。


    千山:「唔?!」


    第881章 你就是那個小妖精


    歲禾坐在木床上,她的青絲散亂在一旁,千山雙手垂在兩旁,微微彎著腰,可歲禾的唇印在他的喉結上。


    溫熱的,帶著克製情感的親吻和輕咬,讓他的喉結有些發癢,這癢意很快就席捲全身。


    千山渾身僵直,「歲歲.....你......」


    歲禾吮吸了兩下,看著脖子上明顯的印子,這才笑起來,「你長得這麽好看,萬一出去打獵的時候碰到別的小妖精被看上了怎麽辦,我又不好看,隻能給你留個記號。」


    她笑容帶著狡黠,千山喉頭動了動,連帶著他皮膚上的草莓印一起動了動,「哪有什麽妖精......」


    分明你就是那個小妖精。


    他垂首在歲禾的發頂上吻了吻,「等我一會。」


    「好。」


    千山對這片山林很熟悉。


    觀主和慈銘死之後,他其實一個人在這山野間晃蕩了很久。


    他一直在找歲禾,一直在找那個帶他飛上天的姐姐,那個心疼他的姐姐,這裏的一草一木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可是最後他被利用,被煉化,建立了直播間,而他也失去了記憶。


    直到歲禾再一次來到最後一關。


    他才重新想起來一切。


    但這個循環仍然讓歲禾有些不明所以。


    「小瓜,千山說這是閉環,但如果真的是閉環,我曾經把千山救下來之後為什麽我就不見了呢,我去哪了?」


    這個問題成功的難住了小瓜。


    它的小爪子握著筆,在小本本上劃拉著。


    越劃拉越不明白,最後幹脆把筆一扔,哭唧唧開口,「俺...俺也不知道啊。」


    歲禾嘆了口氣,遠方霧氣繚繞,她說:「也許,從來就沒有什麽循環,這一段循環的記憶也隻是言卿給自己的靈魂碎片植入的記憶,這裏的一切其實也是假的,也是關卡的一部分,觀主和慈銘也都是假的,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慈銘身上一點點的鬼氣都沒有。」


    按道理說,就算慈銘是個普通人,她跟著觀主那麽久,身上再怎麽也會沾染到一點點的鬼氣或者是陰氣,但慈銘身上沒有,甚至是觀主,他身上也大多都是怨氣,而這怨氣並非來自於觀主本人,而是來自於——曾經的千山。


    根本就沒有人救他,從來都沒有人把他從深淵中撈出來。


    不,其實有人救他,就是那個創造這直播間的壞神。


    但壞神的到來其實隻是把千山打入了一個更深的地獄。


    隻有這樣解釋才能說得通,所謂的循環有太多的漏洞了。


    可是歲禾自己猜想的真相太殘酷了,殘酷到她想起來都會為千山感到心疼,為言卿感到心疼,雖然千山隻是言卿的小碎片,可他遭受的一切,那些痛苦,在碎片融合後言卿都會重新感受經歷一次。


    她光是想想都覺得心疼的唿吸困難了。


    很快千山就迴來了,帶著兩個拔了毛的鴿子,還有一隻小野豬,野豬還在哼唧唧的叫喚,被千山毫不留情的給弄死了。


    小瓜:「臥槽,一開始的那個文文弱弱的小千山呢?!」


    為什麽現在可以徒手殺豬?!


    豬豬那麽可愛,怎麽可以吃豬豬?!


    一個時辰之後。


    小瓜:「嗚嗚嗚嗚歲歲,給我吃兩口吧,求求你了,這烤豬看著也忒香了啊啊啊啊。」


    歲禾悄咪咪的撕下了一小塊烤的焦焦的脆脆的豬皮,趁著千山不注意放到了係統空間裏,小瓜頓時就扭著小屁股,張開它的小短手,一把抱住了豬皮,燙的它原地跳了支舞,還是大笑著啃了上去。


    「歲歲,應該熟了,我還給你弄了點蔬菜,我這就去洗一洗。」


    千山額角滲出了汗,他站在樹下麵,任勞任怨的像個農家樂的老闆,盡心盡力的招待客人。


    歲禾坐在樹幹上,晃著小腳丫,「不用啦,我已經做好飯了,你把鴿子給我,鴿子留著晚上燉湯喝,現在先不吃。」


    少女晃著腳丫笑容肆意的等待。


    她帶著笑,坐在樹枝上正剝著一顆野葡萄,哼著千山沒聽過的曲子。


    不必憂愁,不必東張西望,因為千山知道,危險已經消失,他想要的就藏在烤乳豬氤氳上去的煙霧裏。


    縱使滿身塵囂,歲禾仍然會對他笑容肆意。


    乳豬很快就烤好了,乳豬都在往下滴油,旁邊有好幾隻小動物聞著香味探出腦袋,一隻鬆鼠過來湊熱鬧,一不小心撞到了樹上麵,歲禾就哈哈哈的笑。


    她將飯盛好,又夾了些菜,從木屋的側麵下去,那邊有千山做的簡易樓梯,她赤著腳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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