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被避開。


    喻臣的喉頭酸澀,鼻尖也酸澀難當,眼睛都有些模糊,「師父...不是...徒兒隻是..隻是那時候剛剛融合了記憶,都是徒兒的錯,你不要趕我走,師父,你可以不理我,但是可不可以讓我跟著你?」


    「不可以。」歲禾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魔尊跟著我,我怕折壽。」


    剛說完,歲禾就看見眼前的人,燦若星辰的眸中,落下一顆眼淚。


    眼淚翻滾,珍珠似的很快就落在了地麵上,俊朗的麵容就隻剩下了淚痕。


    喻臣哭了。


    他抹了抹眼睛,小聲道:「對不起師父,我不應該哭的,對不起。」


    那模樣,實在是好委屈。


    第625章 離開,計劃開始


    小瓜在空間裏那是破口大罵,「老怪物跟蹤狂你還委屈上了?歲歲都沒委屈你委屈個錘子啊!那不是你先騙銀的嘛!氣死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歲禾眉眼柔和了瞬間。


    她這心軟的毛病又犯了。


    強迫自己轉身,不去看喻臣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


    身後的男人聲音沙啞,還是委屈的很,「師父...我隻想跟在你身邊,你不讓我說話,我肯定不說話,你就當我不存在,就當我是空氣,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知道師父難過,所以我也沒求師父馬上就能原諒我,但是可不可以...讓我跟著你,好歹彌補一下自己的錯誤...你說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為何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師父...」


    一邊說自己彌補,一邊又用以前自己說過的話來做盾牌。


    歲禾有點想笑,她倒是忘記了,小徒弟本就是魔尊,其實就算他不是魔尊,這麽些世界,他總是能知道自己會心軟的。


    於是歲禾默許了,她沒同意,但也沒拒絕。


    她指了指一片狼藉的戰鬥地麵,「弄幹淨。」


    隻三個字,喻臣便像是得了獎勵的人,開心的立刻將戰場迅速弄幹淨。


    然後立刻跟上還沒走遠的歲禾。


    他沒走在歲禾的身邊,隻跟在歲禾的身後側。


    然後盯著歲禾的後腦勺,心裏開心的不得了。


    兩人就這麽一路同行,歲禾還真就把喻臣當成了空氣,也不說一句話。


    喻臣碰著歲禾也傻愣愣的,在魔界的殺伐果決全都變成了害怕歲禾生氣。


    於是愣是憋著不說一句話。


    而兩天後。


    歲禾再次碰見了一群邪修。


    但這次,喻臣自作主張的,站在了歲禾的麵前。


    他那張臉,即刻就讓一群邪修嚇了個半死,還沒開打,又灰溜溜跑走了。


    娘的,菱畫也沒說這魔宗的尊主在這夕木身邊啊。


    嚇唬了別人之後,喻臣又眉眼舒展開,邀功似的,「師父,我可不可以和你說話了?」


    他眼睛微微睜大,眼神中都是期盼。


    歲禾怔愣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喻臣立刻就嘴角咧開,眉眼舒展開,他穿著玄衣,本就俊美異常的臉平日冷漠的很。


    眼下一笑,又把街上的女子們迷得神魂顛倒。


    然後喻臣就看見歲禾的眼神頓時就冷了下去。


    他趕緊擺出那副死人臉,不再笑,果然銳利的眼神又將女子們嚇個不輕,覺得這男人變臉的速度快的像個神經病。


    「師父,我們走了兩天,你都沒好好休息,前麵有茶館,我給你泡茶,你好好休息,好嗎?」喻臣說著。


    他完全就哄著歲禾,即便少女冷著臉,他還是開心。


    師父隻是麵上冷著,其實早就心軟了,他知道的,他最了解師父了。


    果不其然,歲禾點了點頭,除了點頭外,他還聽見了歲禾輕聲的『恩』。


    喻臣和掌櫃說了兩句話,原本還說已經沒有上好茶室的掌櫃立刻就改了口。


    將兩人帶去了三樓的茶室。


    環境極為清雅,正好能瞧見中央正準備說書的先生。


    喻臣泡著茶,笑著道:「師父,累不累?」


    「尚可。」歲禾看著喻臣,又挪開了目光,「茶館是你在凡俗界開的?」


    喻臣點點頭,語氣忽然十分繾綣,「我知道師父喜歡喝茶,所以就開了。」


    小瓜:「呸,就會說漂亮話,你不是為了賺錢?」


    「那我若是不來凡俗界呢?」歲禾問。


    「那我便等。」


    一直一直等,等到你來為止。


    歲禾又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沒戴麵具,那張喻臣朝思暮想的臉就在自己的麵前,觸手可及。


    感覺像是在做夢。


    「我想吃糕點。」


    「我給你買,你要吃什麽口味的?」喻臣高興得很,他作勢便要起身,沒等歲禾迴答就口中喃喃,「師父喜歡吃甜的,買甜的。」


    比起二十年前,如今的喻臣隻能捕捉到少許曾經喻臣的影子,以前的溫順,謙卑,除了對著歲禾之外,在外人麵前,他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小瓜嘀嘀咕咕道:「歲歲,你怎麽這麽快就原諒他了呀...」


    沒說完就看見歲禾起身,喻臣前腳走了,歲歲後腳就消失在了原地。


    隻留下紙條一張。


    和二十年前不告而別的喻臣一模一樣。


    小瓜豆豆眼一下子就鋥亮,「歲歲,你沒原諒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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