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要喝,結果是用來泡澡?


    用來泡澡就泡澡吧,人家是用來療傷的,你用來去味道?


    饒是自詡見過大世麵的小瓜,每次見到歲禾出其不意的操作,總是能讓它目瞪口呆。


    靈泉滋養著歲禾身上的疲憊,渾身都懶洋洋的,漸漸的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等再次醒過來,水已經完全涼了。


    即便是五月份,冰涼的水泡著,也不知道泡了多久,歲禾還是打了一個寒顫。


    她趕緊擦幹身子,鑽進了被窩裏。


    然後第二天一早,歲禾光榮的感冒了。


    濃重的鼻音和有些昏沉的腦袋,都昭示著她感冒了。


    小瓜很是擔憂:「歲歲,你要不要吃一點空間裏的丹藥?或者是喝點靈泉水?」


    「沒事的小瓜。」歲禾搖搖頭,「感冒挺好的,起碼不會讓某個人胡思亂想。」


    某個人?


    小瓜撓撓頭,難道說的是上官縛?


    窗外已經不下雨了,蒼穹之上湛藍一片。


    秦淮河畔三兩稚子嬉戲打鬧,你追我趕。


    冰糖葫蘆依舊在叫賣。


    天氣很明顯比昨天熱了很多,歲禾卻多穿了一件衣服。


    出門就已經看見上官縛坐在樓下的圓桌上吃著早飯。


    他通身貴氣,即便是吃著簡單的白粥,也比旁人要優雅矜貴幾分。


    像是察覺到了一般,歲禾就往下看了那麽一眼,上官縛就忽然抬頭,看見三樓上的歲禾。


    還有那張有些慘白的小臉。


    他眉頭狠狠的皺了皺。


    等小姑娘坐到她身邊的時候,他問:「不舒服?」


    歲禾聲音有些悶:「還好。」


    什麽還好。鼻音都這麽重了好什麽好。


    上官縛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摘下來,不由分說,環著歲禾的肩膀就扣在了她的衣服上。


    「從今天開始,不許離開本督的視線半步,直到你身體好了為止,隨便你怎麽想我,本督是督主,是你的義兄,不管從哪個方麵說,你都得聽我的。」


    「恩,好。」


    一旁一起坐在桌子上麵的侍衛們紛紛不說話,埋著頭吃著自己的東西。


    媽呀歲禾姑姑不愧是他們錦衣衛崇拜的對象。


    聽聽督主這話。


    聽著霸道至極好像是在強迫歲禾姑姑。


    仔細一聽,分明就是在求歲禾姑姑別離開自己的視線。


    嘖嘖嘖,沒想到督主終究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一個個的,興奮的眼睛看啊看的。


    上官縛冷眼道:「看什麽,飯吃完了?眼珠子是不是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話本督自會成全你。」


    眾人:......


    算了,還是幹飯吧。


    吃完飯,上了馬車,到了喬家的時候,喬菀凝依舊哭唧唧的,根本不想離開。


    皇上遠遠的,摟著喬菀凝的腰,一邊哄,一邊騙。


    終於將人給送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香香的夫人還沒抱,喬菀凝一轉頭,撲進了歲禾的懷裏。


    歲禾:......


    上官縛:......?


    皇上:......就應該把歲禾以欺君罔上的罪名給處置了!


    喬菀凝臉上的淚痕還未幹,「阿禾,我捨不得我爹娘。」


    歲禾拍著她的背安撫:「娘娘,您可以讓您的父親繼續考科舉啊,現在您家裏並不那麽的貧窮了,您的父親也不算年邁,不過不惑的年紀,依照他的才學,完全有可能留在京城,到時候您自然就能見到了。」


    歲禾的話讓喬菀凝豁然開朗。


    她坐直身子,漂亮的臉蛋上咧開笑,露出白亮的牙齒。


    「阿禾,還是你聰明!」


    謝謝,我知道我聰明,但是你別再抱著我了,你看皇上的臉,綠的都能反光了。


    皇上冷哼一聲,將喬菀凝一把摟過來,「喬喬,你貴為貴妃,和一個宮女整天膩歪在一起,還這般沒規矩,是不是不妥當?」


    「有什麽不妥當的?」喬菀凝轉過臉,嘴巴立刻撅了起來,「昨夜,那些錦衣衛都和我說了,歲歲為了救我,讓所有的錦衣衛全都過來了,我心驚膽戰的,還好歲歲沒事,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皇上:「??」這難道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他哭喪著臉:「可是這和朕有什麽關係,那些刺客又不是朕找來的。」


    喬菀凝:「要不是你眼瞎了,非要把謝妙意那個黑心的接迴宮,她能這麽囂張跋扈嗎?在你眼皮子底下就把三王爺給換走了,還在金陵保留了實力,這不怪你怪誰啊,就怪你以前對謝妙意那麽好!」


    兩個人頗有越吵越烈的架勢。


    但是下一秒,皇帝忽然摟著喬菀凝,俯身就親了下去。


    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完全不理會馬車內還有兩個人。


    歲禾:???


    她還是下馬車吧。


    好傢夥一大早吃狗糧,她就不該吃那麽多的早飯。


    現在好了。


    嗝,又撐著了。


    馬車一早啟程,金陵和姑蘇並不是很遠。


    歲禾在馬車上又給上官縛施了一次針,並且把需要的藥材寫了下來交給了他。


    約莫三天的功夫,再撩開馬車的簾子。


    秦淮河就變成了平江河耳邊的秦淮官話也變成了吳儂軟語。


    這裏的女子說話更加的軟糯,即便是普通的語氣都像是在撒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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