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裏。
“啊！啊！”一隻烏鴉，停在茂密的樹頂上，遠處突然飛來顛覆，烏鴉的鳥頭歪曲扭動，鎖定目標後煽動翅膀。
“梭梭梭。”
火光通明的灰風山寨。
內店大廳之中。
聚集著七八十個小弟，懶散站著。
但他們的目光無一不是在向那大大的王字看齊。
確切的是那大王字下的四把交椅中的虎頭椅。
四把椅子都披著獸皮，有狼，有豹，有熊，有虎，不過獸皮髒亂不堪，略有破損，但唯有野獸頭顱保存完好。
但奇怪的是四把座椅上隻有兩個人坐著。
分別是坐在熊皮上，虎背熊腰，一臉橫肉兇相，手臂極其粗壯，但腿腳短小的二當家。
和坐在虎皮上，一個披頭散發，瞎了一隻眼睛，臉上有老虎刺青的大當家。
“啊！欺人太甚！！！”二當家，聽到自己派出找老四的手底下人匯報上來的事。
氣的是七竅生煙，六竅散氣，原本就可惡的臉，更是變成了要吃人的惡鬼，將手中的酒碗狠狠砸在地上。
酒水肆意灑出，碗裂的碎片四散砸在那個匯報事情的小山匪身上。
小山匪害怕極了，身體明顯顫抖，並有要倒地的趨勢，但卻被硬生生止住，可將頭埋的更低了。
“唉，這麽好的酒一口沒喝，你就給砸了，真是浪費呀。”大當家看著地上的酒水，聞著四散的香氣，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小酒，頗有些可惜的說道。
“還有你下去吧。”
“是！”小山匪低頭應了一聲，趕緊後退，心裏更是一鬆。
二當家沒有在乎，隻是轉頭一臉怒容的對著大當家道：
“大哥！這幫人太不是東西了，竟敢在咱們的地盤上動土，還敢殺老四。”
“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看要是不給點兒教訓，以後那些人真當我們灰風山寨好惹。”
“哦，那你想怎樣。”大當家再次抿了一小口酒問道。
“讓我帶著山裏的一半兄弟，下山去掃蕩，把咱們的威名打出來。”二當家有些激動，拍著椅子扶手，大聲道。
“不行。”大當家迴了一眼果斷開口。
“大哥！”這迴答讓二當家很是氣憤，但聲音對比之前卻弱了幾分，順帶將端酒的小弟，手上的酒碗再次打掉。
可大當家並沒有迴話，抿了一口酒後，顛了顛自己的酒碗示意倒酒。
小弟也是非常有眼力的小跑過來倒酒。
倒完酒後，二當家剛準備說些什麽 就被另一人搶先說道：
“大當家的，這事兒您還真要管一管，就因為這破事兒，這幾天兄弟們人心惶惶，就連巡山的都不怎麽認真了， 生怕自己不明不白的就掛。”
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二當家的親信。
此人名叫張白白，長得有些白淨，有股子書生氣，之前讀過幾年書，做過賬房先生。
但後來因為與老板的小妾私通，被發現，在老板決定報關抓住這位狗男女時。
張白白，趁著夜色，抄起油燈插入後腦致其死亡，可這一幕嚇壞了與他私通的小妾。
小妾直接被嚇到精神失常，亂叫不止，擔心暴露的張白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次用油燈，捅穿了小妾的喉嚨。
上完頭的張白白，心裏害怕，為了毀屍滅跡點燃油燈後將房子燒掉，並摸走了兩人身上的財物。
本以為毀屍滅跡，沒了證據，自己便可高枕無憂，可不想老板家的妻兒，耗盡家財，疏通關係，隻為抓住兇手。
最後他因躲災沒錢了，將從老板和小妾身上摸到的財物，換錢時，被賬房報官抓住。
索幸張白白還算機靈，見時間過長也不給他換錢，又見遠處急急忙忙有群捕快，他便脫掉上衣，臉上塗泥，跑到了深山上。
後通過自己的智慧，與身上的所有財物，拜了二當家做老大。
“唉~”大當家一手端著酒，一手揉著太陽穴，似乎是有些頭疼，又似乎是在計較得失利益。
二當家看到大當家這副神情，撅著嘴想說些什麽，卻被張白白眼神和手勢暗示下，給叫停了。
同時張白白又給身旁的一個小弟，遞過去一個眼神。
小弟見後，小小點頭，抱拳跪地道：
“大當家的，你倒是說句話呀，別在這兒歎氣了。”
“隻要你一句話，我就敢帶兄弟們下山去，將違抗我們的，反抗我們的，對我們不滿的，全部查一遍。”
“我就不信了，哪個王八犢子敢跟我灰風山寨作對。”
“可這段時間偏偏就有一個兩個的，不把我們山寨放在眼裏。”
“這放在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要知道那些山下的官兵都要忌憚我們三分，可這幾天有一個臭小鬼和一個老太婆，打了我們的人。”
“這事還沒過去多久，現在又冒出來兩個人，更狠殺了我們的人，這他媽到底算怎麽一迴事兒啊。”
“是不是我們太久不下山殺戮，他們都把我們給忘了，要知道我們可是兇名在外的灰風山寨呀。”
說到這兒，其他山匪也開始起起哄。
“就是！雖然欺負在咱們頭上！”
“說的沒錯，這口氣不能忍！”
“說的對，一點兒都不能忍！”
“說的太對了，我很讚同！”
“說的對極了，我早就想下山殺戮一番了。”
“俺也一樣！！！”
二當家高興的看著這一幕，同時振臂一揮，底下的聲音更大了。
是有的，急不可耐，捶著胸口，表忠心，願為馬前卒。
可大當家視若無睹，仿佛聽不見，也看不見，自顧自的小端起酒喝一口。
同時閑置的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
“你們懂什麽。”聲音平靜細小卻又透露著幾分無奈。
“我們是不懂，但我們要為兄弟報仇，你說是不是。”二當家趕緊接話道。
山匪們齊聲附和“對對對！”
大當家搖搖頭，又輕巧的瞥了一眼二當家。
嚇得二當家連忙低下腰，大當家收迴目光解釋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到了時候，我自會讓那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但現在，我們需要等待，積攢，不聲張。”
“可我就咽不下這口氣，咱們何時這麽窩囊過。”二當家身軀微顫，有些委屈的說道。
大當家有些頭疼，他怎麽就暗示的不明白呢，沒辦法，隻能透露些消息。
“我最近，接了個大單。”停頓後，伸出三根手指緩緩道：
“至少能夠咱們山寨吃喝不愁三年多。”
“什麽大單子，我咋不知道？”二當家火氣一消，連忙側身好奇的詢問道。
大當家掃過下麵一眼，招手示意二當家靠近些。
同時張白白也很有眼力勁的退後了兩步。
大當家看到後頗為滿意，不動聲色的對著靠過來的二當家小聲道：
“聽沒聽過，下周城，絲綢洪家。”
“這是自然。”二當家自顧點頭道：
“那洪家可是有名的大家，財富不少，而且我還聽說，他們家有一個女兒，長的極其貌美，對其很是寵愛。”
“我記得好像叫什麽紅，什麽波，什麽來著。”二當家撓著後腦勺，將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訴說。
“可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難道我們要對付洪家？！可對付洪家我們的實力不夠呀？ 大哥。”二當家擠眉弄眼的朝著大當家小心詢問。
“嗬嗬，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告訴你，要對付洪家的不止我們，還有藍家。”大當家露出冷笑，眼中邪魅道。
“藍家？那個同樣做絲綢，布皮大買賣的藍家？”二當家疑惑詢問。
“沒錯，就是那個藍家”
“你不知道吧，那洪藍兩家，祖輩就是對頭，如今藍家勢大，洪家凋零，故此便想借我們的力量吞並洪家。”
“你可給我聽清楚，這次是藍家給的大買賣，我們要秘密行動，關於老三和老四的事，等我們做成了這個大單子，再去解決，現在絕不可無了重事兒。”說完還給了二當家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眼神莫名，沒有殺氣，也沒有寒氣，卻透露出無比的黑暗。
“明白！”二當家趕緊應聲。
大當家笑著，露出了一個懂事兒的表情，後又轉移話題道：
“老三和老四，竟然能被那種無名小卒給殺了，也就證明他們能力不行，死了便死了吧，正好挑選幾個新人頂上位置。”
“既能堵口，也能收買人心。”
二當家聽完後，不僅不害怕，反而舉著大拇指讚揚道：
“老大不愧是老大，就是牛！”
“行了，別拍馬屁，把我說的話記在心裏，順帶把你手下的人都叫迴來了。”
“讓他們暫時不要再去找，那幾個殺害人的兇手了，免得壞了咱們的好事。”
“等我們搞定了洪家，拿到了大錢，有了錢和糧你還怕找不到人。”
大當家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後，冷臉下令。
“對對對，可不能耽誤大事。”二當家抬起身子，揮手大叫道：
“傳我的命令，將所有手山頭的兄弟都給叫迴來。”
“是！”一眾小弟跪領命，齊聲呐喊。
“啊！啊！”一隻烏鴉，停在茂密的樹頂上，遠處突然飛來顛覆，烏鴉的鳥頭歪曲扭動，鎖定目標後煽動翅膀。
“梭梭梭。”
火光通明的灰風山寨。
內店大廳之中。
聚集著七八十個小弟，懶散站著。
但他們的目光無一不是在向那大大的王字看齊。
確切的是那大王字下的四把交椅中的虎頭椅。
四把椅子都披著獸皮，有狼，有豹，有熊，有虎，不過獸皮髒亂不堪，略有破損，但唯有野獸頭顱保存完好。
但奇怪的是四把座椅上隻有兩個人坐著。
分別是坐在熊皮上，虎背熊腰，一臉橫肉兇相，手臂極其粗壯，但腿腳短小的二當家。
和坐在虎皮上，一個披頭散發，瞎了一隻眼睛，臉上有老虎刺青的大當家。
“啊！欺人太甚！！！”二當家，聽到自己派出找老四的手底下人匯報上來的事。
氣的是七竅生煙，六竅散氣，原本就可惡的臉，更是變成了要吃人的惡鬼，將手中的酒碗狠狠砸在地上。
酒水肆意灑出，碗裂的碎片四散砸在那個匯報事情的小山匪身上。
小山匪害怕極了，身體明顯顫抖，並有要倒地的趨勢，但卻被硬生生止住，可將頭埋的更低了。
“唉，這麽好的酒一口沒喝，你就給砸了，真是浪費呀。”大當家看著地上的酒水，聞著四散的香氣，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小酒，頗有些可惜的說道。
“還有你下去吧。”
“是！”小山匪低頭應了一聲，趕緊後退，心裏更是一鬆。
二當家沒有在乎，隻是轉頭一臉怒容的對著大當家道：
“大哥！這幫人太不是東西了，竟敢在咱們的地盤上動土，還敢殺老四。”
“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看要是不給點兒教訓，以後那些人真當我們灰風山寨好惹。”
“哦，那你想怎樣。”大當家再次抿了一小口酒問道。
“讓我帶著山裏的一半兄弟，下山去掃蕩，把咱們的威名打出來。”二當家有些激動，拍著椅子扶手，大聲道。
“不行。”大當家迴了一眼果斷開口。
“大哥！”這迴答讓二當家很是氣憤，但聲音對比之前卻弱了幾分，順帶將端酒的小弟，手上的酒碗再次打掉。
可大當家並沒有迴話，抿了一口酒後，顛了顛自己的酒碗示意倒酒。
小弟也是非常有眼力的小跑過來倒酒。
倒完酒後，二當家剛準備說些什麽 就被另一人搶先說道：
“大當家的，這事兒您還真要管一管，就因為這破事兒，這幾天兄弟們人心惶惶，就連巡山的都不怎麽認真了， 生怕自己不明不白的就掛。”
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二當家的親信。
此人名叫張白白，長得有些白淨，有股子書生氣，之前讀過幾年書，做過賬房先生。
但後來因為與老板的小妾私通，被發現，在老板決定報關抓住這位狗男女時。
張白白，趁著夜色，抄起油燈插入後腦致其死亡，可這一幕嚇壞了與他私通的小妾。
小妾直接被嚇到精神失常，亂叫不止，擔心暴露的張白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次用油燈，捅穿了小妾的喉嚨。
上完頭的張白白，心裏害怕，為了毀屍滅跡點燃油燈後將房子燒掉，並摸走了兩人身上的財物。
本以為毀屍滅跡，沒了證據，自己便可高枕無憂，可不想老板家的妻兒，耗盡家財，疏通關係，隻為抓住兇手。
最後他因躲災沒錢了，將從老板和小妾身上摸到的財物，換錢時，被賬房報官抓住。
索幸張白白還算機靈，見時間過長也不給他換錢，又見遠處急急忙忙有群捕快，他便脫掉上衣，臉上塗泥，跑到了深山上。
後通過自己的智慧，與身上的所有財物，拜了二當家做老大。
“唉~”大當家一手端著酒，一手揉著太陽穴，似乎是有些頭疼，又似乎是在計較得失利益。
二當家看到大當家這副神情，撅著嘴想說些什麽，卻被張白白眼神和手勢暗示下，給叫停了。
同時張白白又給身旁的一個小弟，遞過去一個眼神。
小弟見後，小小點頭，抱拳跪地道：
“大當家的，你倒是說句話呀，別在這兒歎氣了。”
“隻要你一句話，我就敢帶兄弟們下山去，將違抗我們的，反抗我們的，對我們不滿的，全部查一遍。”
“我就不信了，哪個王八犢子敢跟我灰風山寨作對。”
“可這段時間偏偏就有一個兩個的，不把我們山寨放在眼裏。”
“這放在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要知道那些山下的官兵都要忌憚我們三分，可這幾天有一個臭小鬼和一個老太婆，打了我們的人。”
“這事還沒過去多久，現在又冒出來兩個人，更狠殺了我們的人，這他媽到底算怎麽一迴事兒啊。”
“是不是我們太久不下山殺戮，他們都把我們給忘了，要知道我們可是兇名在外的灰風山寨呀。”
說到這兒，其他山匪也開始起起哄。
“就是！雖然欺負在咱們頭上！”
“說的沒錯，這口氣不能忍！”
“說的對，一點兒都不能忍！”
“說的太對了，我很讚同！”
“說的對極了，我早就想下山殺戮一番了。”
“俺也一樣！！！”
二當家高興的看著這一幕，同時振臂一揮，底下的聲音更大了。
是有的，急不可耐，捶著胸口，表忠心，願為馬前卒。
可大當家視若無睹，仿佛聽不見，也看不見，自顧自的小端起酒喝一口。
同時閑置的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
“你們懂什麽。”聲音平靜細小卻又透露著幾分無奈。
“我們是不懂，但我們要為兄弟報仇，你說是不是。”二當家趕緊接話道。
山匪們齊聲附和“對對對！”
大當家搖搖頭，又輕巧的瞥了一眼二當家。
嚇得二當家連忙低下腰，大當家收迴目光解釋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到了時候，我自會讓那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但現在，我們需要等待，積攢，不聲張。”
“可我就咽不下這口氣，咱們何時這麽窩囊過。”二當家身軀微顫，有些委屈的說道。
大當家有些頭疼，他怎麽就暗示的不明白呢，沒辦法，隻能透露些消息。
“我最近，接了個大單。”停頓後，伸出三根手指緩緩道：
“至少能夠咱們山寨吃喝不愁三年多。”
“什麽大單子，我咋不知道？”二當家火氣一消，連忙側身好奇的詢問道。
大當家掃過下麵一眼，招手示意二當家靠近些。
同時張白白也很有眼力勁的退後了兩步。
大當家看到後頗為滿意，不動聲色的對著靠過來的二當家小聲道：
“聽沒聽過，下周城，絲綢洪家。”
“這是自然。”二當家自顧點頭道：
“那洪家可是有名的大家，財富不少，而且我還聽說，他們家有一個女兒，長的極其貌美，對其很是寵愛。”
“我記得好像叫什麽紅，什麽波，什麽來著。”二當家撓著後腦勺，將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訴說。
“可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難道我們要對付洪家？！可對付洪家我們的實力不夠呀？ 大哥。”二當家擠眉弄眼的朝著大當家小心詢問。
“嗬嗬，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告訴你，要對付洪家的不止我們，還有藍家。”大當家露出冷笑，眼中邪魅道。
“藍家？那個同樣做絲綢，布皮大買賣的藍家？”二當家疑惑詢問。
“沒錯，就是那個藍家”
“你不知道吧，那洪藍兩家，祖輩就是對頭，如今藍家勢大，洪家凋零，故此便想借我們的力量吞並洪家。”
“你可給我聽清楚，這次是藍家給的大買賣，我們要秘密行動，關於老三和老四的事，等我們做成了這個大單子，再去解決，現在絕不可無了重事兒。”說完還給了二當家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眼神莫名，沒有殺氣，也沒有寒氣，卻透露出無比的黑暗。
“明白！”二當家趕緊應聲。
大當家笑著，露出了一個懂事兒的表情，後又轉移話題道：
“老三和老四，竟然能被那種無名小卒給殺了，也就證明他們能力不行，死了便死了吧，正好挑選幾個新人頂上位置。”
“既能堵口，也能收買人心。”
二當家聽完後，不僅不害怕，反而舉著大拇指讚揚道：
“老大不愧是老大，就是牛！”
“行了，別拍馬屁，把我說的話記在心裏，順帶把你手下的人都叫迴來了。”
“讓他們暫時不要再去找，那幾個殺害人的兇手了，免得壞了咱們的好事。”
“等我們搞定了洪家，拿到了大錢，有了錢和糧你還怕找不到人。”
大當家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後，冷臉下令。
“對對對，可不能耽誤大事。”二當家抬起身子，揮手大叫道：
“傳我的命令，將所有手山頭的兄弟都給叫迴來。”
“是！”一眾小弟跪領命，齊聲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