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想用另一隻手擦掉,左手上的口水,可剛準備擦拭的手,剛伸出就停了下來,因為她不想將另外一隻手也給弄髒。


    撕扯掉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將手上的口水擦了擦,隨後將布扔掉,看著連滾帶爬,想要遠離自己的山頭。


    李莫愁直接腳踏輕功,嗖的一聲就追了上去 。


    山頭聽到聲音,往身後瞟了一眼,便看到極速而來的李莫愁。


    山頭亡魂大冒,驚恐萬分,但又保有一絲鎮定,看到即將襲來的李莫愁


    山頭沒有猶豫,借助假跑的動作, 等李莫愁剛一靠近,就轉身猛揮重拳。


    李莫愁雙眼凝視,飛速側身躲過。


    山頭心裏一慌,連忙變換攻式,直拳化大擺拳,捶向李莫愁胸口。


    李莫愁雙臂張開,彎下柳腰,身形如靈巧小鳥般躲開了。


    又趁著山頭揮拳,收不住力的間隙,用一記漂亮的天鵝戲水步,腳丫狠狠的踹在了山頭的大臉上。


    天鵝戲水步,左腿半蹲如鵝身,右腿翹起如鵝頸,身軀下潛,雙手掛在腰間兩側如天鵝翅膀。


    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天鵝在湖中潛水,後抬頭揮灑水珠的那一刹那。


    某位周姓的男子表示很哇塞,並對 李莫愁點了個讚。


    被踢中麵部的山頭,隻感覺鼻梁如折紙一般,歪向一邊,鼻血順勢狂噴,根本止不住。


    這一擊,不僅帶有極強的痛感和眩暈感,還直接打斷了他的鼻梁骨。


    讓山頭一陣恍惚加先神,此刻眼前隻感覺,世界的環境都被分成了深淺幻三重世界,整個身體都搖搖欲墜,放不起一點兒浪花。


    李莫愁也不浪費時間,抓緊機會,左腳落地,雙拳齊出,朝著山頭的心髒處打去。


    山頭想躲,但花了的雙眼,隻感覺李莫愁的拳頭越來越大,仿佛吞沒了天與地,根本無處躲藏,正麵毫無防備吃下這一擊。


    山頭被這一擊打的脊梁都有點突出來了,口中噴出鮮血,如長長紅繩,緊接著就是一股鑽心的疼,附著在自己的胃部和心髒。


    但那長長疤痕的山頭終究是少林俗家弟子練過硬氣功,若是尋常人這一拳早已斃命沒了聲息,但山頭硬生生挺住。


    並借助疼痛,恢複了身體的控製權,以及大腦深處的一絲理智。


    同時軟化肌肉,調整身體,順著李莫愁拳擊的力道,讓身體如水平麵一般波瀾起伏,規避傷害。


    但終究是慢了一步,李莫愁的力道雖被卸了幾分,但依舊被打飛出去。


    可這對山頭來說並不是什麽壞消息,他借此拉開了距離。


    李莫愁看著飛出去的山頭有些發愣,望了望自己的拳頭,又使勁的捏了捏。


    “怎麽可能?”


    “他竟然沒死?!”


    “自己剛剛那雙拳,應該附著內力才對,怎麽沒有感受到他的肋骨斷裂,難道對方還有手段?”


    看著不停在地上翻滾,狼狽卸去力道的山頭,那嘴角的一絲笑,李莫愁就瞬間了解了對方的想法。


    “想拉開距離,為自己爭取時間調理生息,來保住自己的命,門兒都沒有!”


    李莫愁眼神一轉,抄起旁邊的一塊石頭,用內力護著自己的腳趾和腳背,一記勢大力沉的足球踢,狠踢了過去。


    那石子在強作用力下,化為一柄利器,帶著嗖嗖嗖的破風聲,奪命而去。


    山頭雖沒看清,但心尖上的寒意,讓他沒有任何猶豫,雙手交叉與膝蓋並在一起,將自己包裹成一個半圓形,來抵禦這次衝擊。


    緊接著在外側手的護腕,被那石子撞的凹了進去,手臂傳來一股斷骨撕裂的疼痛,身體也是微微一震。


    山頭放下雙手,眼中帶著三分懼怕,三分恨意,三分膽怯,一分慶幸。


    ‘還好這隻是個石頭,要是換成長柄鐵器,估計剛剛那一下能把自己的心窩給捅穿,再差也能給自己的雙手紮個窟窿。’


    山頭抖動雙手,查看傷勢,檢查一下自己的手骨是否斷裂或者不是,幸運的是隻是出現了肌肉破裂,並沒有斷裂骨頭,但骨頭出現了磨損。


    山頭心裏鬆弛的同時,又不由的懊惱罵道:


    “特奶奶的,這娘們兒下手是真狠呀,碰著就死,挨著就殘,根本就沒有留手和製服的打算,招招都是奔著斃命去的。”


    “不能將這娘們視作平常名門正派的小輩,與俠義之輩了,跟她對上手稍有不慎,非死即殘。”


    “這娘們可不是以前遇到的那些滿嘴假人假意,心存善念,好忽悠的小角色。”


    說到這兒,那長長疤痕的山頭臉瞬間就陰黑無比,滿臉的表情也不斷扭曲,但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那肮髒的本性。


    “看來以後真得買條日曆,出門打劫得看看黃曆了。”


    “還有就是那八字胡的小王八蛋,媽的當初信了他的鬼話,以為就是有點兒姿色的小女兒,很好拿捏。”


    “結果被他一陣忽悠就去了,這娘們兒有一說一,長得是挺美的,但動起手來才知道,這娘們他媽的是個真活閻王。”


    “真他媽晦氣!呸!”


    吐了一口唾沫的山頭還是不解氣,於是繼續叫罵道:


    “狗日的老三!叫他去叫人,叫到現在還沒有人來。”


    “是不是特馬半道上跌死了,又或者跑到哪兒偷懶去了吧。”


    “馬德,要是讓老子知道他沒有認真辦事兒,老子非得把他那兩條腿卸了,烤著吃,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尿壺,就掛我床頭上滋尿。”


    還沒等山頭罵過癮,休息好,李莫愁又一次率先攻了上來。


    李莫愁神情凝重,雙手快到出現殘影,美女拳法連續揮出,宛如天山毛毛細雨,根本躲不掉。


    山頭顧不上雙手的疼痛,隻能死死硬接,但不出三秒就抵擋不住了。


    於是隻能咬牙忍痛,雙手勉強架在胸前,一邊後退,一邊抵擋,一邊怒罵。


    李莫愁見山頭無力還手,下盤又空虛的緊,迅速連打的同時,又伸腿,想要絆到山頭。


    山頭眼神掃到後,雙腿立馬下沉,同時腰部下壓,做出了一個站馬莊來穩定身體。


    李莫愁的下盤腳用出後卻沒有奇效,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但還是迅速調整心態,雙拳加大力道,連打速度繼續加快,猛壓過去。


    但還是出現了紕漏,因為沒有絆倒 山頭,反而讓自己的攻勢,出現了短暫的停頓間隙。


    山頭抓住這一刻的間隙,右拳揮出。


    李莫愁抬手架開,同時用手肘反擊。


    山頭肚子往後收了收,躲避的同時,又揮左拳。


    李莫愁豎著身體,在分毫之間躲了,但卻被拳頭上的血跡給沾了臉,分了心神。


    山頭雙手還未收迴,但又不想放過機會,沒有招了,隻能身體猛的向前傾,用自己的頭顱,想要去撞李莫愁的頭。


    李莫愁眯眼見此,都快笑出聲了,這不正好給自己施展腿腳功夫嗎。


    側著身體往後退了兩步,躲開這一記頭垂的同時,趁著山頭沒有視野觀察,又是低頭之際,一個膝蓋,猛砸過去。


    山頭看到卻收不住腦袋,隻能閉上雙眼,直接被踢的,跟樹柳條似的,栽倒在地上,濺起不少泥土。


    不過這一下李莫愁和山頭都有點兒不好受,李莫愁的膝蓋疼,山頭的頭蓋骨疼。


    雙方都因為疼痛暫時停下了進攻的步驟。


    李莫愁扭動了一下,大腿之後緩解了不少。


    山頭則是捂著腦袋,暈乎乎的,後勁兒有點大。


    李莫愁也是心中估算了一下,覺得這山頭應該是三流武者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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