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拿個東西而已!”


    “你至於這麽誇張嗎!”


    “我問你是不是的時候,你還點頭確認,那我不得好好找一下。”


    “咱們相處時間這麽久了,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


    “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兒,最基礎的信任呀!”


    “再說了,我有那個實力嗎,還有就你長得這樣,倒貼我都不要,我嫌虧。”


    周龍祥將腰間褲帶一扯,伸手摸著夾層,裏麵什麽也沒有,但心念一動,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一個小玩具,遞了上去,不停晃悠,讓其顯眼。


    “呢,你瞧好了,是不是要這個東西!”


    “都不給人開口解釋的機會,上來就打拳,你神經病啊!”


    李莫愁充滿笑意的伸出一手,周龍祥以為要攙扶自己,連忙遞了上去,結果李莫愁拿到玩具後,一甩手,周龍祥又跌了一下。


    周龍祥滿腦袋問號,隻感覺自己竟然還沒有一個玩具重要,多多少少帶點兒失望,寧願先檢查玩具,也不願拉自己一把,就兩個字,過分!


    這種女人不討好也罷!


    而李莫愁拿過玩具,在手上把玩一番,露出燦爛的笑臉,但眼底還是有些失望。


    她本以為會得到,胭脂水粉之類的,再不濟也是一個冰糖葫蘆呀,就這小玩意兒糊弄誰呢。


    但麵子還是要給的,樣子還是要裝的,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思想很齷齪。


    “沒啦?”李莫愁將小玩具,放入自己胸袍裏,朝著周龍祥瞪了一眼問道:


    “沒啦!”周龍祥肯定的表達後。


    李莫愁小臉一垮,苦萌著臉,活像一個小哈密瓜,有些不相信。


    眼神不停掃視著,想要看個清楚。


    周龍祥趕緊扯開外衣,攤著左手,轉了兩圈,又在原地蹦了兩下,試圖證明自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還抬頭與李莫愁對視道:


    “你瞧,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別人都是窮的叮當響,我是窮的叮當都響不起來!”


    周龍祥頭朝35度角,仰望著,閉上眼睛,迴憶起悲傷的事情,紅了眼眶,低頭抽泣之際,沾了兩滴口水抹在眼角,裝做傷心的淚水,劃過臉頰。


    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有些弱小,可憐 ,無助,從心理層次,道德方麵,攻擊李莫愁。


    李莫愁中招沒多久,就清醒過來,心中感慨萬千,隻覺得周龍祥的演技又加深了,不由的暗歎連連。


    但周龍祥要是說自己,沒有藏著東西什麽的話,那是打死李莫愁,她都不信,畢竟太了解他了。


    跟個家賊一樣,天天把,東西往自己床下搬,一查就能查出來很多。


    每次被逮到嘴還很硬,把偷硬說成拿,拿要是也不行了,就硬說是借,反正他總有借口,為自己開脫,而且屢教不改。


    李莫愁也不想過多追究,因為她本來就是想找個,理由打一頓周龍祥的,有了台階自然,就要順勢而下了。


    當然了,要是能敲到點兒東西,那就更好了,要是能敲到胭脂水粉,冰糖葫蘆,那就完美了,不過沒有也無所謂,反正他人跑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算了算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這一次,下次記得把東西帶齊。”


    李莫愁不願再多費口舌,隻是扇扇玉手,簡單的叮囑。


    你還想有下次!下了隔壁!


    周龍祥內心否決,但表麵上還是點點頭,假意同意,隻要蒙混過去,下次隨便找個理由敷衍一下,就好了。


    理由現在都編好了,還能根據各種特殊情況來調整,簡直完美。


    什麽沒準備好呀,什麽想給個更大的驚喜呀,什麽還差點東西呀,我過幾天準備給你呀,等等等等,有太多借口,根本用不完。


    “對對對,師姐說的對,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李莫愁眼神蔑視,不知在想些什麽,抓起桌上的瓜子,就磕了起來,掃視周龍祥渾身上下,最後停留在眼睛處:


    “你同意了,師姐我很高興,但你的眼神,師姐我很不滿意,你是不是不服呀!”


    周龍祥嘴角抽搐二下,臉色一變再變,內心直罵李莫愁有病,真的,他真的很想發火,什麽意思啊!


    自己這態度,這動作,這表情,以前見校長,領導都沒你這麽恭恭敬敬,你還很不滿,給你臉了是吧!


    非要在雞蛋裏挑出骨頭來是吧!正當小爺我泥捏的!


    就好比,霍金在飯桌上,給老師敬酒,老師很高興,但老師卻說,霍金坐在椅子上敬酒,卻讓老師很不滿,這特馬妥妥的有毛病吧。


    沒事兒找事兒嘛!非要給你一個下馬威,才能顯得他自己很牛逼一樣。


    欺負他周某人沒脾氣啊!


    周龍祥氣勢高漲,握緊拳頭,立馬一個大跳,跳到李莫愁跟前,眼神一兇,齜牙咧嘴道:


    “沒有!”但該慫還是得慫。


    李莫愁感覺自己又找到了,一個理由可以揍周龍祥了,笑盈盈的,伸手揪住周龍祥的耳根,語氣比周龍祥,更加不善,低音:


    “是嗎?可我怎麽感覺,你就是在不服我呢!”說罷,食指和大拇指,慢慢向下拉去。


    周龍祥耳朵上傳來,麻木的疼痛,有如千斤重擔一般,難以抵抗,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上頭了,連忙堆起笑臉,給自己找補道:


    “師姐,你之前不是說我越來越皮了嘛!”


    “哦,這事兒你還記得呢。”李莫愁微微挑眉,想知道周龍祥的小葫蘆裏裝什麽藥。


    周龍祥緊咬後槽牙,強忍耳朵上的疼痛,開始了自己精彩的表演,隻見他閉著眼睛,閉著嘴巴,單手捂著臉,語氣哀怨道:


    “其實我,其實我,其實我已經。”話不多說就,假裝哭泣了起了。


    李莫愁有些懵逼,鬆開揪耳朵的 手,另一隻手拉開周龍祥的臉,表情奇怪的問道:


    “你怎麽啦?”


    “你活不了多久了嗎?”


    周龍祥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聽聽這,這泥馬是人能說的話,是一個師姐能說出來的話!


    博士仁聽了都得說一句不是人。


    但還是強忍著怒火,壓低眉目,繼續表演道:


    “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的,下山碰見山匪那事兒吧………其實都是騙你的。”


    “事實的真相是,當初差那麽一點,我性命難保,我就要被殺掉了,嚶嚶嚶,太可怕了。”


    李莫愁心中一緊,擔憂之情,順發而消,重重的一個巴掌拍到,周龍祥的腦殼上,朝他吼道:


    “說事兒就說事兒,別發出那種怪叫,行嗎!”


    “真惡心,聽的我腦袋都快炸了!”


    周龍祥揉眼睛的手停了下來,覺得有些累了毀滅吧:


    握草!!無情無義,難怪以後會成為大魔頭!


    純粹交由自取好吧了!這種人活該被天收!活該沒人愛!


    “好吧,我就實話實說,其實我當初隻打敗了兩三個人,就落入第四個人的敵手了。”


    “當初體力,內力雙重告急,根本拚不過,被狠狠暴打,又幾番嘲諷,淩辱之後,眼看屠刀就要揮下。”


    “離我的頭頂隻有,一尺的距離,要不是孫婆婆及時趕到,我估計就魂飛當場了。”


    “迴來的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很多,隻感覺自己那時,真的離命懸一線,隻差一線,心裏一陣後怕。”


    “覺得如果現在不皮的話,以後就沒機會皮了,因為你永遠也分不清,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


    “越來越賤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害怕你們把我給忘了,我想讓你們想起我來,哪怕印象不好,但我也想讓你們記住我,我真的很害怕死亡。”


    “我的大好時光和大把青春,還沒來的急揮霍,就嗝屁了,那多多少少有點,崩潰和憂傷。”


    “真的生怕以後,就見不到你們了,更怕你們以後,把我給忘了,有了新歡。”


    “不過你放心,真要有那麽一天,我會在天上默默的祝福你們的,會為你們祈福,保平安。”周龍祥說完,眼睛紅了一大圈。


    也從最開始的,假聊表演,變得真情流露,越說越傷感,越說越傷心,情到深處竟真的紅了眼眶,流下淚來。


    李莫愁看到周龍祥這樣,竟有些心疼,咬著紅唇,壓握著大拇指 , 心裏暗暗發誓,等自己下山的時候,一定要把山匪全部剿滅掉,一個不留。


    但表麵上還是嘲笑著,周龍祥的無用和弱小,甚至戳著他的腦袋嘲諷,即是掩飾,也是害怕。


    老傲嬌怪了,屬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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