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沒有啊,你幹嘛這麽問?”


    鹿嘉嫿沒想到餘琰這人這麽敏感。


    “我就是覺得,你每次麵對他們的時候,都恨不得他們出事。”餘琰語氣平淡,“嘉嫿,我是你的丈夫,若是你想做什麽,你可以告訴我,我去做。”


    鹿嘉嫿一怔,“殺雞焉用牛刀?他們一家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嘉嫿,我的意思是你……”


    鹿嘉嫿捂住餘琰的嘴,輕微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我這輩子確實和他們家沒有關係,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罷了。”


    上輩子的事不能算到這輩子裏,她不能用短短的幾年淨想著報複的事情。


    “餘琰,你信我嗎?”


    餘琰眼裏滿是信任,他點點頭。


    鹿嘉嫿鬆開手,“你信我就夠了。”


    餘琰將鹿嘉嫿抱進懷裏,“我就是心疼,怕你都自己扛著。”


    “沒,除了懷孕這事我隻能自己挺著,其他的任何事我都會讓你解決。”


    “嗯,好,其他的事情你都交給我吧。”餘琰偏過頭在鹿嘉嫿的臉頰上一親,“睡吧,該休息了。”


    “你還要在這坐著嗎?”餘向東看完夜間的電視劇,將電視一關發現方春英還在飯桌前坐著。


    “餘琰不可能迴來了,上去睡覺吧。”


    “我是他媽,這是他家,他連說一聲都沒有就不迴來了?”方春英越想越來氣,“一定是鹿嘉嫿那個小騷蹄子沒告訴他!”


    “你又在說什麽呢?你那個嘴就不能按個把門的?”餘向東就不明白了,這方春英到底想不想兒子孫子迴家了?


    “怎麽?我還說錯了?”方春英目光一閃,“不行,我現在就得去找他們去!”


    “哎,哎!你幹什麽去?”餘向東趕緊堵住大門,“你看看,你看看都幾點了?十點多了,你要找誰去?”


    “當然是找餘琰!他整天在別人家裏住著算什麽意思?”方春英全身都是怒火,“我要讓他迴家,他是娶媳婦,不是去入贅的!”


    “你哪也不許去,你給我站著!”餘向東怒吼一聲,“晨晨都不願意叫你奶奶,你就沒想過自己的問題嗎?”


    “我?我能有什麽問題?我都是為了他們好!”方春英眼珠子一轉,“我不去行,那你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爺倆立刻迴家!”


    “我才不討人嫌呢!我憑什麽打這個電話!”餘向東扯來一把椅子坐在大門口,“我告訴你,你別想出去這個門,也別想打那個電話,給我痛快上樓睡覺去!”


    “你幹什麽攔我,我是為了餘琰!為了這個家!”


    “行,你要繼續這樣,明兒我們就迴老家,永遠也別迴來!”餘向東拉著方春英的手往屋裏走。


    “你幹什麽?你幹什麽?”


    “收拾東西,迴老家!”餘向東老早就想迴去了,在這裏誰都不認識,迴老家還能找人打打撲克,玩玩麻將呢!


    “我不迴去!不迴去!”方春英眼裏全是驚恐,“我不去了,我不也不打電話了,我們休息吧,休息吧!”


    “那你還鬧嗎?”餘向東不想大半夜在這大喊大叫的,對兒子影響不好。


    “不了,不了,我剛才不就是一時太氣憤了嘛。”方春英低眉順眼,“睡吧,睡吧,都挺晚了。”


    “嗯!”


    餘琰一早出門上班就看到他親爹,“爸,你怎麽過來了?”


    “聽嘉嫿說,你迴來了,我早上遛彎的時候順道看看你。”餘向東對鹿國華微微頷首,“親家,早啊!”


    “嗯,早!”鹿國華拍拍餘琰的肩膀,“和你爸說說話,我和你媽先走了。”


    “哎。”


    這早上的寒風挺冷的,也不知道這餘向東在這徘徊了多久。


    “爸,要不進屋說吧。”


    “不了,不了。”餘向東擺擺手,“趁你媽在家收拾呢,我說吃多了出來溜溜食。”


    “家裏不是有保姆嗎?我媽幹什麽?”餘琰不解。


    “嘉嫿沒跟你說?”餘向東雙手插在兜裏,“你走沒多久,你媽就,就把那個劉妹子辭了。”


    “這是何必呢,那屋子挺大的,自己收拾好累。”餘琰也大概猜到為什麽把人家辭了,“爸,我媽是不是更年期啊?要不要帶她去醫院看看?”


    “啥?更年期?”餘向東一愣,“這玩意還能看?”


    “要不然她為什麽這樣啊?爸,嘉嫿多好的女人啊,她願意跟我是我的福氣,我這一走大半年迴來她也沒任何怨氣。”餘琰絮絮叨叨說著鹿嘉嫿的優點,“就你孫子,晨晨,現在在家又寫大字,又學算數的,比你兒子我小時候那是強多了,我媽到底有什麽不滿意的?”


    餘向東歎口氣,“我也想不明白,你媳婦咋樣?啥時候生啊?家裏用不用準備點什麽?”


    “我嶽父都備好了,一樣兩份,年前年後吧,也就那幾天。”餘琰說道,“爸,你跟我媽好好說,嘉嫿挺辛苦的,你說她又挺著大肚子,又得看著晨晨,一個人在娘家過,這陣子外麵能沒有人在背後說她嗎?”


    “我知道,我知道。”餘向東也知道鹿嘉嫿這陣子肯定辛苦,“那什麽,餘琰,你哪天迴來吃頓飯吧,你媽一直在家磨嘰這事呢。”


    “我周末迴去,我最近剛迴來,部隊有不少事呢,等周末的,我迴去一趟。”餘琰本來就這麽打算的,這餘向東一來,他更得迴去了。


    “行,我跟你媽說。”餘向東點點頭,“你快上班去吧,別遲到了。”


    “哎,好。”


    “對了,餘琰!”餘向東又想起什麽,“那什麽,你到時候把晨晨也領迴去吃頓飯唄?”


    “那孩子這半年多都不管你媽叫奶奶了,要不然你媽也不至於那麽大的火。”餘向東還是向著方春英的,“你領著孩子迴去一趟,你媽的氣也能消一消。”


    餘琰舔了一下後槽牙,這半年多真是發生不少事啊。


    “行,我勸勸晨晨吧,晨晨這孩子也挺倔的,我到時候哄哄他。”


    “哎,行,行了,快上班去吧!”


    “嗯,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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