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忽地靜了,眾人連唿吸都小心翼翼來,本來以為這王妃不過就是個養在深閨中的大小姐,京城不也傳言這宮冷歌被關於丞相府內十六載,若不是嫁給了王爺,興許還真會在閨閣中待上一輩子。


    倒真難想到這昔日都以為的嬌弱廢物,竟會有王爺一樣的氣魄。


    二月與宮淩川是除卻主將的副將,這王爺的心思要是王爺不說,他們還真的不懂,震驚中,也不免心生了佩服。


    最後是宮淩川起身打破了這份寧靜,看眾將士怕的那個模樣,自己對這個三妹妹真的是越發佩服了起來,想想過去那些日子,這幫將軍們,可是爭爭搶搶的,誰也不讓誰,要不是他們怕了王爺那份威嚴,這璃軍還真的會亂成一團。


    “咳”宮淩川看大家突然凝重了起來,連氣氛也深重了不少,輕咳了一聲,緩解了些許尷尬。


    “歌兒覺得我們應當如何?”


    宮冷歌勾唇一笑,“打,為何不打。”


    眾人又疑惑了,但都不敢向方才那般莽撞直言了。


    其中一人聲音有些弱弱的,“可您不是說這打起來,傷了兩方的和氣嗎?”


    “是啊!”


    “這一旦開打,不也就表明了我方的態度了嗎?”


    宮冷歌抬手,麵色如故,“既然他們不讓和談,那我們就打得他們不得不與我們和談,不過我說的打不是讓你們斬殺割顱,以鮮血為代價開路。”


    “這……”景旭忽地疑惑道:“這既然要打,不殺人不沾血的,宮三妹子這如何打。”


    景旭是個一根筋,就算是方才這般光景,眾人也是怕了宮冷歌,可景旭這人還是覺得她隻是宮淩川那小子的寶貝妹妹,那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妹妹了,所以倒還真不會怕,還是像往常一樣叫著宮冷歌。


    “景將軍說得極為有理。”宮冷歌倒很是喜歡他大哥的這位兄弟,直爽,“這事兒還得麻煩了各位將軍,各位將軍手下應該會有那麽幾個靈敏乖巧,輕功極好的兵士吧!”


    二月對這事是十分清楚的,便道:“那自然是了,新兵可能還有些個笨拙,但是那長年行軍打仗,又時常訓練而來的,可是個個如此。”


    “如此甚好。”她家阿墨帶的兵,她還是很相信的。


    “那些個部落聯民,若不是真的侵犯了自己的利益是絕不會冒險與璃國對靠的,所以定是受人挑釁,我們不能亂傷了他們,否則這傳到外麵去倒是成了我們璃國不當邊界百姓為民了,這不打吧!便是我們璃國軍的輕責,未維護邊境的安定。”


    宮冷歌踱步而行,穿插在將士們的中央,像黃鸝般清脆的聲音,紛紛落入將士們的耳裏,雖是女子的音色,但在將士們的眼中卻比男人說得還為有理。


    他們聽此便坐得更正了,麵色肅穆,皆精神集中的看向大堂中央的女子。


    “既然他們拚上性命也要與我璃國為敵,那麽便以姓名為逼,活捉吧!”宮冷歌說得雲淡風輕,就像是在說今早吃了什麽,那麽簡單的一句。


    宮冷歌又道:“不管用什麽方式,偷襲,夜襲,直麵進攻,能捉多少算多少,他們是部落,每個部落也就幾百來人,最多也不過幾千人,各首領也就絕不會棄自己的子民於不顧。”


    “王妃說得有是有理,不過這部落裏混有雜人,若我們真抓了,豈不是引狼入室了。”一人反駁道。


    “嘖嘖嘖嘖”宮冷歌嘖著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們真的是讓我說什麽好啊?”


    眾人一臉不解的,大眼瞪大眼的,互看疑惑著。


    他們這模樣,宮冷歌又覺好笑,這武將就是文官不一樣,點不通,點不通啊!帶不動,帶不動。


    最終是二月無奈的笑笑,看著一旁王妃那個似笑非笑的模樣,自己真是忍不住,“部落邊民以農、漁、牧業為主,他們可不像邊疆的將士們,他們皮膚粗糙,偶有傷疤,卻不像兵士們有的都是刀劍之傷,還有一個最為顯著的特征,你們看看你們的手。”


    堂內的將軍們都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覺也沒啥變化,又望望旁邊的,不都一樣嗎?


    “二月將軍,俺咋覺著我們的手也沒什麽不一樣的?”一位將軍擰著一張疑惑的臉問道。


    “這便是了,你們可要記住自己的手,在戰場上的將士們,隻有自己拿刀拿劍的手會比另一隻手更為的粗糙,但那些部落的人可不一樣,他們兩隻手都會很粗糙,雖然他們也會有練兵,但也是會從業,所以若你們是抓到了與你們特征別無二致的,就……”


    “就殺無赦”二月還未說完,宮冷歌便打斷道,又向他投了一個讚賞的目光,這小子倒是不錯觀察得倒挺仔細的。


    負手轉身又道:“你們也不必擔心璃國軍中的那個主謀。”宮冷歌心裏想著:他也許啊!還忙不過來呢!


    “你們積蓄好實力,一旦裏麵揪出他國奸細,你們不打,璃國的國威也必須讓你們打,所以隻要不是邊部百姓,他國者一律,殺。”


    那個死字咬得極重,如魔窟中傳來的嗜血魔咒,讓眾人為之一陣,這是一個女子,讓他們不得不為之展首的女子。


    宮冷歌周身所散發的淩冽之氣,像是破繭而出的毒蛇,讓整個聲音迴蕩在營帳內。


    “是”聲音鏗鏘有力,脫口而去,就像是對著王爺一樣,充滿了信仰。


    宮冷歌聞聲,覺著不錯,便匆匆離開了營帳。


    這剛離開這裏,宮冷歌也隻是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立馬去了戰淵墨那。


    方才之所以會讓他們不必擔憂叛軍主謀,隻是宮冷歌昨夜輾轉未眠想到了一個人。


    她問過代夜之,六月卻有腿疾,應該是幼年造成的,要說這月護衛裏宮冷歌最不了解的便是六月,他不留在此,後來也隻是聽說腿疾過重,送往長林山修養,再無下山。


    宮冷歌隻在京城見過他一麵,雖是冷冽了些,但他那種不是五月的清冷,而是身在虎群裏的毒蛇,隨時隨地都能爆發擊咬,所以宮冷歌對他並不是有多大的喜歡。


    既然有腿疾的確是可以排除嫌疑,但是他這是幼年到成年常有的,想來也是習慣了,六月也是從軍在外,那樣嚴酷的環境,他都無一絲異樣,必是習慣忍著,自然不會有那麽點事便養在了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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