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這個給你,迴營後,我會再寫一個方子,你按照方子抓藥,到時這藥還是由我來煎。”宮冷歌將另一半的麒麟草給了三月。


    倒不是她不信任他們,而是軍中已有叛軍,她雖有了懷疑之人,但她還不確定,所以才要親自煎藥。


    三月收下藥來。


    方才發現王爺時,以為是王爺受難,暫時藏於此,受了重傷,又經過這麽許天,受了風寒,所以周身溫度偏高了些,但是他周身打量了會兒,發現這裏還有其他人的痕跡,況且王爺身上的溫度過高,不像是風寒,他雖不懂醫,但也知道這如火般的灼燒,定然不會是簡單的風寒。


    為了安,宮冷歌吩咐他們做了一個擔架,戰淵墨畢竟受傷過重,又剛服了麒麟草,定然是受不得太多奔波。


    走了片刻,宮冷歌時常會看會兒戰淵墨目前的神色,恢複還算不錯,其實她也不知道這麒麟草是否有用,她隻在書上看到過,生長環境,療效等等,當時也是腦子一熱,想看看那本奇怪的書籍,倒真沒想到會有用來。


    宮冷歌再次檢查了一遍戰淵墨的身體,臉色紅潤了些,溫度也降了下來。


    林中忽的一聲一動,三月警戒開來,將宮冷歌一行人護在身後,輕啟內力。


    “哇,嚇死我了。”


    這聲音一出來,宮冷歌示意三月放鬆下來。


    等到說話者從林中出來時,眾人才曉得了宮冷歌的意思。


    一月與二月最先看到宮冷歌一行人。


    “王妃”兩人一臉擔憂的跑了過來,隨後又看到還在昏迷中的戰淵墨,“這……”


    尋聲,代夜之才放大了瞳孔,緊盯著宮冷歌,又看到重傷的戰淵墨,急忙跑了過來,“這是怎麽了,真是的,誰欺負我家阿墨了。”一臉兇兇的模樣,倒是有些好笑來。


    宮冷歌正了正色,嚴肅道:“既然你們能尋聲到此,那些個部落敵人想必也在往這邊趕,我們不知道對方會帶有多少高手,所以安起見,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地方。”


    幾人點頭迴聲是,代夜之也閉嘴了,看了看戰淵墨的情況,這倒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重傷昏迷的戰淵墨,不省人事,戰淵墨這人警惕至上,即使有傷在身,也會死撐著,直至殺死敵人,這般傷,想必是真的極重了。


    事實上,宮冷歌猜得不錯,他們走後不久,卻有人前來過,那人隻是冷冷的環看了四周,神色無任何變化,抬步便離開了。


    迴營後,宮冷歌清理了一番後,也為戰淵墨熬好了藥,將其端入帳內,一口一口的喂入戰淵墨的口中。


    宮冷歌在那裏望了許久,男人好看的俊臉然展現在她麵前,安靜極了,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垂在臉龐,薄唇因喂藥時而蠕動著。


    這樣靜靜的真好,宮冷歌唇角微彎,連眼尾也上翹了許多。


    她從未這般安靜的看著戰淵墨,也沒有這樣照顧著他,此番情景,倒真的像極了丈夫生病,小妻子在一旁衣不解帶的照顧著,這讓宮冷歌真的感覺他們是一對普通著又相愛著的夫妻,這種感覺她喜歡極了。


    前世她的無情無意,他的默默相伴,都讓他們的距離相隔甚遠,現如今她不會了,不管他是誰,宮冷歌都會相生而伴,再也不會那麽糊塗了。


    可惜在了前世她隻知道戰淵墨重傷難愈,在京城深養了近半年,也是那半年璃陌澤獲了許多民心,還挖走不少軍隊力量,那時的她沉迷於製藥與商業,忙內忙外,曾經也試圖去看看戰淵墨的傷勢,但以她那時的信譽度,自然沒讓她進得了,所以這些情況她不得知,她到沒想到,這情況竟是如此的嚴重。


    宮冷歌有些忍不住的撫上戰淵墨高挺的鼻梁,高高的,滑滑的,讓她忍不住想捏一捏。


    “唉!”宮冷歌輕歎一口氣,最終還是收迴了手,抬步便離開了營帳。


    感知到宮冷歌的腳步聲愈加遠去,禁閉眼的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忽地睜眼,墨色的瞳眸,幽深而深邃,讓人難知其深意。


    從宮冷歌為他喂藥時,他已然是醒了,昏迷期間,他並不是無意識,隻是一直有個軟軟的身體抱著他,很溫暖很安心,讓他第一次想放縱的,身心的去依賴。


    他是個極為警惕的人,即使是在夜晚的安睡,也隻是淺眠。


    再被抱住的那一刻,他隻想那麽昏睡著,感受著那份溫暖,不想醒來。


    戰淵墨慢慢坐起身來,深沉的瞳仁兒望向那被微風掀起來的營帳簾子,身旁還有宮冷歌身上自帶的那麽點藥香味,沁入鼻內,讓他安心了許多。


    宮冷歌剛放下藥碗不久,便被告知叛軍抓了些,正在大堂審判,宮冷歌急急放下身邊的事,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堂。


    大堂下跪了兩人,看似也不過是兩個小兵,周身應該是被嚴刑拷問了一番的,皮開肉綻,甚是淒慘。


    大堂上,是二月,兩邊站了那幾個月護衛,宮冷歌又看向了一旁的宮淩川,氣色紅潤了些,劍眉星目,看來恢複得還算不錯。


    見宮冷歌一到,二月立馬前來拜見,“拜見王妃”


    其餘人等也隨之拜見道。


    有些是真心實意,而有些則是不情願而為之,輕輕作個揖,敷衍了事,他們都各自的認為女人不呆在家中,湊合這些國家大事,有傷風化,看宮冷歌的眼神也是十分的不屑。


    宮冷歌並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她,她隻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這時景旭發話來,“我們本來是在周圍巡查敵部情況,這幾人本是隨著我們的,自曉得軍中有叛軍後,末將與劉將軍商量假意說暗自去偷襲西邊部落,沒想到到了晚上,這幾個兔崽子便露出了馬腳,前去告密,被我逮了個正著。”


    說著又走向那兩人,狠狠地踢了一腳,“吃裏扒外的狗東西,還敢去告密,現在王妃在此,你們最好說出主謀是誰,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其中一人因被踢了一腳,倒在地,身上的傷口扯裂,而不禁痛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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